“我看到一个美人儿,眼角有一颗泪痣,和白巧的一模一样。”肖硕长腿交叠,坐在转椅上,吊儿郎当地说。
阎允有些醉了,听了他的话,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聂可可坐在卡坐中央,一个人发着呆,手边是喝了一半的鸡尾酒。
那颗泪痣缀在她眼角。
阎允起身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一个人啊小妞?要不要和哥碰一杯?”
聂可可空洞的目光逐渐地聚焦在阎允脸上。
“闲的是不是?”聂可可开怼。
“还真是。你怎么一个人?”阎允也不恼,好像和聂可可很熟一样。
“被人放鸽子了。你呢?”
阎允眼里的神色暗下去,抿口酒没有接话。
“失恋了?”聂可可盲猜。
她的猜侧不是没有原因的,阎家是什么地位?
阎允想要感在娱乐圈发展,阎父反手就把最大的影视公司给她练手。反说这位阎小姐从小成绩优翼,琴棋书画都有所了解。
一般来说,事业线有多顺,感情线就有多坎坷。
不猜失恋,也没有别的可想了。
“失恋?”阎允苦笑。
“算不上失恋吧,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什么男人是我们阎总拿不下的?”聂可可笑了笑,抿一可酒,对着阎允打趣。
“男人有什么好的,都是些糙汉子,是妹妹不甜还是姐姐不香。”她没隐瞒自己的性取向,一边说一边欣赏聂可可的表情。
出乎她意料,聂可可很淡定,好像刚刚听她说的只是今天的天气。
在心里恶心呢吧,当年白巧知道她喜欢女人后,也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她。
她等着聂可可讲话。
“英雄所见略同。”聂可可笑笑,耸了耸肩。
阎允愣住:“你不感觉恶心吗?”
“难道你感觉恶心吗?”聂可可反问。
两人都在默默喝着酒。
“当然不会,你很有意思,我喜欢和有趣的人交朋友。”
聂可可以为她不会再接话了的时候,她又继续说。
阎允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白巧。
酒精上头,精神似乎也有些迟钝了,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跟她两家是世交,我们五岁相识,后来在她情窦初开,开始跟我讲有哪些人好帅,好喜欢谁之类的。我就开始钻牛角,总要在自己和她所说的人里做个比较。
她看着聂可可的眼睛,还有她眼角的小泪痣,看了一会儿,仰头猛灌了一口酒,继续说。
“后来她都发现了我对她的感情不一样,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到头了,直到她跟我说,我们还是顶好的朋友,但警告我不要再动这样的心思。”
聂可可发觉她在看自己的泪痣,抬手摸了摸,有点不自在,却没有接话。
“你这颗泪痣,和巧巧长的位置一模一样。”
聂可可还是不搭话,只听她说。
“我当时庆幸啊,还念着她的好。我家庭其实很复杂,家里的事很乱,我就喜欢到她那里去看她弹钢琴。我很喜欢她弹钢琴的样子,多美啊,我以为那是老天赏赐给我的精灵,可是我以闺蜜的身份爱了她这么多年。”
脸上温热划过,蔓延到嘴里,咸的发苦,阎允停下了她的话,在脸颊上狠狠擦过去。
“但是她接受不了我。那再打搅,就不礼貌了吧,我想放弃了。闺蜜就闺蜜吧,也不错。”心底一片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