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祭尘与那猎户告了别,现下却是不急着进城,加上几日的奔波劳累,便寻思着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先做休息,进城之事待到明日再做打算。
正想着,瞧见远处冒着袅袅炊烟,想着该是地方村户做饭的黑烟,想着去借住一晚也是好的,不由紧了紧身上的包袱寻着飘黑烟的方向疾步前行。
这条道一路上都很平整,似乎就是书里面说的官道,心里面想着“那小哥所言非虚”,心里也是由衷的一阵感激,这山下竟也如观上的师兄弟一般良善。
等拐了一个道,便看清楚了那飘烟的地方,却不是地方村庄飘的烟,而是一个供行人过客落脚休息的规模中等的客栈。
温祭尘走上前去凑近一看,那招牌上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算不得好看的四个大字,秋暝客栈。
正思索着住不住店,就被一个狐媚子似的声音召着看了过去,在山上潜心修道的温祭尘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除师姐之外的女性,看着眼前扭着水蛇腰,身着暴露的女……施主,他顿时觉得鼻子里一股液体快要喷涌了出来,温祭尘试探性的摸了一下鼻子,只看见一抹鲜红色的血色,情不能自紧,在没有完全喷射出来之前,使了一个“止”符。
这番情景逗得那水蛇女施主一颦一笑,又怕被瞧见用手里的手绢捂嘴笑,半会儿才反应过来还有正事办,朝温祭尘招呼道:“小倌可是住店呢?若是肚子饿了,本店还备着家常小菜供人想用。”
温祭尘确实也身体困倦,当今的打算就想立马寻个床,美美的睡上一觉,便是好的了。
当下应了女施主的话,回道:“我住店。”
那人听后忙叫来跑腿的小二哥,引温祭尘上了二楼的厢房,因为近来生意才刚起来,人算不得多,温祭尘捡来个漏儿住了一个陈设极好的客房,在打发走了小二后,似若无骨一般瘫死在了床上。
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翌日了,此时正值吃饭的时辰,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困倦全无,睡意全消的温祭尘从厢房走出,下了楼。
迎面就见昨天那个女施主朝自己挥手绢,此时她正在柜台上算着账,等那个客人走后,又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蛋朝温祭尘笑笑。
温祭尘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么盯着看,就觉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了,又奈何自己不是妇道人家没有随身带着镜子,等走下楼,朝柜台那走去,准备支付了昨晚的银钱,忽觉自己身上并未带着银子,顿时慌了神,自己虽然有法术,却不能蒙骗肉眼凡胎,这便是犯了观里的戒律,会受鞭刑的。
而那老板娘看着在原地踌躇不定的昨日长得极好的小倌,引得一阵阵发笑。
便朝他甩了甩手绢,开口询问道:“哥儿,什么事竟引得如此慌张,可是丢了什么贵重的物件?若是在店内丢的,我立马支使人去给你寻来?”
温祭尘脸刷的红了一片,只觉良心受愧,当真是误了老板娘的一片真心。
嘴上支支吾吾的好久才说个完整的句子:“不用……了,我没丢……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