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呼吸落在冰冷的沙发上,冷凝出雾气。
冷汗蔓延至额头,她声音颤抖着,“你别生气,我们出去说……”
“我生气?”池骋单膝跪在她身后,膝盖压在她腰侧,抵在沙发上。
“你说说,我为什么生气?”池骋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点气音,有着冰冷的质感。
膝盖紧贴着腰侧,隔着薄薄的衣物,能感受到裤子底下,极具爆发力的肌肉。
她双手抬起,握住沙发边缘,腰腹下意识向前攀爬,指尖拽得发白,“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他又莫名其妙地发疯。
被撞得生疼的胸口,压在沙发上,她嘶了一声,身子弓起,“我要回家……”
呼吸凌乱,声音发颤,瞧着,好不可怜。
阴晴不定的贱人。
冷半清禁闭双眼,心中愤愤不平地骂着他。
他就只能用这种东西威胁她。
但冷半清有苦说不出来,难道让别人知道,她怕这种废物吗?
无毒的废物。
她冷半清怎么可能会怕!
这种东西!
被其他人知道,她乱冷半清的面子往哪搁啊?
特别是那货,跟池骋比起来,有过而无不及的死男人。
知道她这个弱点,一定往死里整。
心里头再如何愤懑,她的指尖发着颤,身子虚软,压根生不起逃跑的力气。
大门敞开着,他的手松着,仅仅有膝盖抵在一旁。
就算这样,她都逃不出去。
池骋也没打算让她逃。
“说出来,我就放过你……”冰冷的指骨,落在她肩头,强硬地将她上半身拉起来。
下身瘫软,不受控制地倒去,恰好跌坐在他半跪的大腿上,背部落入他胸膛。
他的胸膛和膝盖,将她上半身固定着,完美地将她半圈在这方寸之间。
右侧方便是那透明的方形盒子。
“我让你洗碗了,没有帮忙……”
“没有说谢谢……”她紧闭着双眸,睫毛颤抖,幽暗的灯光下,摇摇欲坠。
“错了。”池骋掐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微微抬起头,白净的脸上,粘着乱糟糟的发丝,睫毛被水浸湿,额头满是细汗。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额头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就这些?”
“不应该骂你……”带着哭腔的尾音在阴暗的书房里回荡。
池骋眉头一皱,右手指骨,落在了方形玻璃罩上的黄铜,轻轻一动。
“咔哒……”
一声轻响,格外刺耳。
她的身子震惊地颤动一下。
他在威胁她。
“想清楚再说。”池骋低下头,薄唇轻言,唇瓣划过她发丝。
冷半清咬着下唇,泪水不争气地从眼尾落下,贱人贱人贱人。
该死的贱人。
她出去之后,把他的蛇窟给砸得一干二净!
她咬着唇不吭声,泪水打湿他他的衣袖,在上面留下深色痕迹。
池骋了解她,低下头,冰冷的唇瓣压在她耳廓上,“本来就害怕这无无的小废物,收起你那点不堪入目的小心思,要是把它们杀了……”
“我就把你……”
“关进地下室里,跟它们尸体作伴。”
“这些东西,我想要多少有多少,你杀得完吗?”他轻声呢喃着。
指骨落在唇瓣上,撬开她牙齿,指腹划过柔软的内壁,逼得她下意识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