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上的黑蛇缠绕着,吓得她一个哆嗦。
冷半清伸出手,拽住郭城宇的衣角。
“郭城……宇……”
“带我走。”
这话一出,让池骋变了脸,她在求郭城宇?
郭城宇跟他一样混蛋,她居然求郭城宇?
他阴沉沉的目光 从冷半清落到郭城宇上。
声音又哑又沉,“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生气?不是因为她拒绝了我,让我在别人面前丢面子,而是因为……”
“她对一个女人,都比对我好……”
“对岳悦轻声细语,对我呢?又是打又是骂。”
他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冷半清发白的脸,“我关心她,让她别穿这么低的衣领,免得走光,她倒嫌我多管闲事……”
“我跟她有矛盾,她把我暴打一顿,我躺在医院里他也不来看我,自己一声不吭地跑到国外去……”
“回国之后呢?她还是嫌弃我,觉得我一无是处,觉得我恶心,别人有点小毛病她觉得可爱,我有小毛病,她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
“你说的对,她就是看不起我……”
“她不是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吗?一个偷我蛇的马仔,背心忘义,两面三刀,我要教训,她还觉得我的手段残忍,这样的人,她都能给别人一个机会。”
“我呢?我们吵架归吵架,过去她做的一切我都能忘记,可是她在心里面已经把我判了死刑,就是我们现在如何纠缠,她都觉得我肮脏……”
池骋指着自己的心脏,“她甚至觉得,是我把她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她觉得我恶心,我还觉得她恶心呢……”
“我是不是说过,让她别出现在我面前?”
“结果,她还不是看不惯我,出手阻拦我行事?”
话音落下,池骋忽然朝郭城宇凑近半步,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你不知道吧?冷半清啊……”
“别……”冷半清瞳孔骤然一缩,伸手想阻止,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但已经晚了,此刻,池骋的声音清晰地传入郭城宇耳中:“她怕蛇。”
“什么?”郭城宇彻底愣住,转头看向身后的冷半清。
她正死死盯着池骋,脸色苍白得像纸,脚踝下意识往后缩了缩,避开地上隐约蠕动的黑影。
这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的冷硬?
冷半清身子一抖,黑色小蛇向上攀爬,已经到了膝盖,她眼尾溅出泪花,死死攥紧拳头。
“池骋,谁跟你说我怕的?”她手拽得发白,脸色苍白,眼神充满了怨念和恨意。
可郭城宇了解她,她高傲,从来不肯低下头哭泣。
人冷得像像雪地高山上傲梅,便是处于狂风暴雨,也不动声色地抵挡着,直着彻底解决,才会悄无声息地绽放笑容。
池骋一句话,她完全没有必要喊出声,还是带着哭腔。
甚至按照她的性格,她不会说出让人带她走的,她只能一拳打爆男人的头,拿着车钥匙扬长而去。
这样的认知,让郭城宇眼神暗了下来。
他转过身,掐着冷半清的腰肢,看着腿上的变异翠绿蛇,无毒的东西,她都怕得发抖。
看来,池骋说得没错。
他终于找到了冷半清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