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疯子

“别误会，单纯想撮合你们。也许有点私心，但这似乎也没什么亏损？

你喜欢就来吧，我纯属意外。”

嘴上这么说，其实把夏云静也做成了筹码。不过对方倒也不介意，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随你。”

晨海随手发了一条信息就退出页面了，和队友们打了声招呼，就拿了车钥匙，骑上摩托去了林逸那边。

他停在门口那，管家徐叔匆匆出来迎接，饱经风霜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笑容“小海你怎么回来了？比上次瘦了，是不是没听晨夫人的话？”

“徐叔，我来找下母亲的东西。”晨海笑道，晃了晃手中的牛奶“正喝着呢！”

徐叔和他母亲哥哥差不多，是他可以放心与信任的人。说实话，有五分之三的人都是母亲的老佣人，他们忠诚的保持夫人还在时的习惯，除了饮食起居负责林逸牵扯到大事他们都偏向少爷，他们只听令于少爷。

“母亲有没有一些电子产品？”

“夫人有一间实验室，密码是少爷您，夫人的东西都在哪里了，二楼夫人的东西也原封不动存放着。”徐叔说着，领着他来到客厅。

林逸和林清溪小姐坐在客厅

林逸长得是那种邪恶的漂亮，偏女相，可能是脸的原因，他的手段总是懦弱又愚蠢。

看见晨海，林逸礼貌的表情崩了一下，有立马得体起来：“小海，快来见一下清溪小姐。”

林清溪起身优雅的鞠躬，面无表情，显然她对这次会面也也不乐意，不是出自她本意。

“林小姐。”

“晨先生。”

两声冷淡的问候后林清溪就坐下闭目，晨海跟着徐叔上楼。林逸恨得咬牙切齿，但脸上依旧保持一副笑容：“抱歉林小姐，小海他不太热情。”

“没事。”

这对是凑不成了。林逸想道，林清溪是出了名的强势，这次她也是不想让他们丢了面子才来的，而且林清溪已经掌握了林家一定的股份，有自己的势力，不会屈服于家族旁支，林家家主和上任家主又是个女儿控和孙女控，宠着她。

难得晨海喜欢男性？

晨海任他胡思乱想（其实也沾边了），到母亲的房间里，徐叔掏出钥匙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本笔记本。晨海有点意外，一位会是电脑什么的，不过电子产品容易被盗取，这种方法也保险。

“这是夫人的遗物，夫人的实验室在地下。”

笔记本没上锁，晨海翻开看了一眼，里面没有记关于实验的内容，但隐约提到当时局势。

晨芸溪的实验室不算很大，但设备齐全。晨海输了自己的信息，就顺利进去了。他轻轻抚摸装备，脑里是母亲穿着实验服，有着薄茧但完美的手操纵者仪器，屏幕上出现数据分析，她拿起纸笔详细记下来。千篇一律的画面。

模糊的记忆中，母亲给了他所有母爱和柔情，对实验这是一种痴恋热情，在一堆冰冷的仪器和枯燥复杂的数据中追求寻找那微乎其微的东西。寻找了十几年，最后被人杀死，她第一想到的，是自己年幼的儿子，未完成的实验，还是恋人？

晨海不了解母亲，他觉得母亲总蒙上一片雾色，模模糊糊的，不是记不得外貌声音，而是看的太少。从他记忆中看他看不到母亲的全样，精神思想上的全样。

但他的出生有母亲的一部分功劳，当他抚摸仪器时，有了一种安心的归属感，像找到自己真正的亲生母亲，虽然没有谈过话，但这种“身体”上的联系不会断。晨海碰到时莫名有种暖流。

“好，徐叔你去忙吧。”这里暂时不应该有外人。

徐叔默默走了，在这类事上他早已养成直接服从的习惯。

晨海指尖划过每一处，突然一股电流感传来，他一抖，按在那地方，那不是字面意思，是感觉有什么东西磁铁般隐隐和他连起了线。

他用力一推，脚底用力，从夹层抽出一沓纸。

是他的身体初步数据。

上面有他的原型、数据等等，晨芸溪秀丽的字迹写到：“我不是出于事业创造了他，我希望能把他当做一个有情感的人类。没人能剥夺一个人作为人的权利，哪怕他是个不像或不是人的人，但只要有情感，那他就是一个人。比那些真正是人却冷血无情的人更加像人。”

这么多的“人”，也亏她分得清。

但他还是有些开心，母亲一直把他当人。晨海发给了对方，对方叫“Yx”。

Yx十分钟发来一条信息，让他看看他母亲的交际关系，整理一下详细告诉他。

离谱的是，Yx让他和陈清溪吃顿饭。

“这有什么关系。”

Yx：“拉拢。”

“或者说，我们和林清溪有相同目的，你和她做个交易，如果她答应问她想知道多少，到时候我会详细告诉你如何做。”

“在时间咖啡馆，我坐在七号桌，你约在六号，我听着，有特殊情况暗示你。就在后天下午两点。我穿着黑色衣服，你是演员尽量掩饰你我之间的对话。”

晨海不明白林清溪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但信了。冷冰冰邀请了，林清溪冷冰冰的答应，晨海掠过她时按照Yx的吩咐，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蝴蝶和凯撒。”

林清溪即可出现吟吟冷汗，身体抖了一下，看了他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

“晨少爷，我说过，有些东西会颠覆你的三观。”

“谁都没有资格剥夺一个人有初恋的权利。而且是个不存在却仍旧在的初恋。”

这两句话晨海联系不起来，意思可能是林清溪有一个初恋，但那个初恋存在又不存在。

真的，他觉得林清溪可能疯了，他疯了，Yx也疯了，他们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