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莺莺看着萧刺,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萧哥哥,怎么办啊,爹爹他被那个安以儒带走了,那个狼子野心的家伙,肯定不会放过爹爹的。”
珈璃走上前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莺莺姑娘不用着急,有我们在,司徒大人不会出事的。”
“当务之急是先要营救出司徒大人,可是我们现在的身份也只是平民,还不知道能以什么身份去跟他们谈判。”萧刺面上这么平静的说着可是心里却着急的不得了,但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大家本来就很慌了,要是自也慌了那不是更乱套了吗。
“对,对了。”司徒莺莺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激动的抓着珈璃的手:“要不然…”她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他也不可能帮忙。”
萧刺注意到了司徒莺莺的异样,便问她:“这个‘他’是谁?”
司徒莺莺觉得无所谓了,反正去求那个人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因为那个人根本就不会想帮他们,所以跟萧刺说说到也无所谓:“爹爹只跟你们说了那个安以儒的爹是内阁首辅的关门弟子,可是那个首辅大人你们却还不知道叫什么。”
萧刺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总感觉,这个司徒威跟这个首辅之间的关系不简单,“首辅大人啊,他叫司徒鬓。”司徒莺莺此话一出瞬间就在萧刺的脑袋里炸开了,这个首辅,竟然是司徒家的人!
在一旁沉默许久了的师菁菁开了口:“按理来说,这个司徒鬓如果也是你们司徒家的人,那他为什么要收安以儒的父亲为关门弟子,为什么要帮着他来对付你爹。”
司徒莺莺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爹爹和首辅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太深重了,是根本就说不清理不断的那种,一时半会,也解释不了。”
“那这么看来的话,如果我和师兄师姐他们以远房表亲的身份去找司徒鬓帮忙的话,根本在他面前就没法蒙混过关是吗。”珈璃的话一下子点醒了大家,因为司徒鬓也是司徒家的人,有没有远房表亲他最清楚了,所以这件事根本就没办法让他们去办。
“唉,这可怎么办啊。”
……
修真界沧峰派
师阳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手中的棋子也不知该去往何方:“阿鸢啊,你说这件事让他们这几个毛都没长的小孩去处理会不会有点太为难了。”
凌鸢笑了笑,一下子就把属于她的黑棋放在了致命的位置上:“不会的,如果兄长你一直把他们当做小孩子去对待的话他们才是真的成长不起来。”
棋盘上的白子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不管师阳下一步怎么下都是输的境地,可他还是孤注一掷的放下了手中的那枚白子:“你说的好像也是,不过那个地方的魔气太重,我是真怕他们受什么伤,毕竟如果是我们去的话我们要是受伤了那还好说,他们年纪轻,没经历过魔气的侵乱。”
凌鸢看着面上已成定局的黑子,脸上的冷漠却也是一丝不减:“不会,我让青华去暗中盯着他们了,如果真的出什么事的话他会保护他们的。”
听到沐青华被凌鸢叫去保护他们的时候师阳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惊讶:“他?他能…”师阳那个行字还没出口的时候凌鸢打断了他的话:“我师兄他实力很强的,如果我师兄也保护不好他们的话必要的时候我会去的,难道我去了,兄长你也不放心吗?”
师阳讪笑了一下:“没有没有,不管是阿鸢你去还是妖君去,我都是十分放心的。”
看着已经下完了的棋局,凌鸢站起了身:“兄长,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不用送我了。”她转身就往外走,师阳也只说了句:“慢走。”就罢了。
回到水榭以后凌鸢有些按耐不住心口的疼痛,整个人只能强撑着弯腰扶着桌子,此时桑雅回来了,他看见凌鸢此咳的模样自然是心疼万分,剑灵和主人是心心相印的,在他刚才要走进屋子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心口处不太舒适怕,在靠近凌鸢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他上前去把凌鸢扶到了桌案前的靠椅上,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了神:“桑雅。”凌鸢轻声开了口,可从他她口中串出来的声音在桑雅耳中听来却是犹如秋日中摇摇欲坠的枯叶一般。
“我在。”桑雅的回答让凌鸢多安了一份心。
凌鸢强撑着开了口:“又发作了是吗?”
桑雅哑声道:“嗯。”
“我早知此法副作用极大,可却老是管控不住自己,还是太着急了一些。”凌鸢揉了揉眉心,她深知此法极为伤身,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桑雅挪开了她在眉心上一直揉了揉去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她太阳穴处帮她轻揉,使得凌鸢的神色终于放松了一些。
……
萧刺都无语透了,这几天他们拼命的想办法要去救司徒威,甚至还得出了一个实在不行就动用术法的结果,没想到在第四天他们准备去营救的那个清晨,司徒威自己回来了。
他一脸铁色的看着司徒威:“司徒大人,你没事了?”
司徒威心大到丝毫没有察觉到萧刺哪里不对劲,继续笑脸相迎:“对呀。”
萧刺疑惑的看着他:“他们没有对你做什么?”
司徒威激动的拍了一下大腿:“我没事的好好回来了难道不好吗。”
萧刺尴尬的开了口:“您能好好回来自然是最好的。”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只是,我有点好奇,这几天怎么了。”
司徒威指着正厅:“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进去坐着说。”
“上茶。”司徒威叫了小厮上了一壶茶水,他边喝边说:“这一开始啊,我也以为是要怎么样了,我那个紧张那个担心那个害怕呦。”说着说着他还做出十分害怕的样子。
萧刺看的有点无语,可是又不好说什么:“那然后呢?”
司徒威接着说道:“然后皇上就叫我去看看他和左宗庆下的棋局。”
萧刺疑惑:“就,这么简单?”简单到安以儒带着一大帮人来带他走?简单到安以儒说出那么具有挑战性的话?真的就那么简单吗,这个疑问彻底在萧刺心底生根发芽。
司徒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好像,又没那么简单。”
萧刺心中一震,他就说嘛肯定没那么简单,于是继续追问道:“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司徒威没心没肺的开了口,差点没把萧刺气吐血:“然后叫我和左宗庆下棋。”
“不好了师兄,菁菁出事了!”识海里传来珈璃的惊呼声后就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