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皇后胆大妄为,戕害嫔妃,如今,倒让她一手遮天了”
昨日被德妃召去的众人,齐刷刷的,一早便来先拜见太后,而由于昨日两位妃嫔被吓到,称病就没来。而由着德妃将事情原由说明,恳请着太后做主。
太后听完怒气的拍桌而起,一旁的姑姑吓得赶忙搀扶。正当搭起太后的手,太后脸颜色狠厉,抬手示意退下。皇后平日行事怪异,眼底里总透露着一股得意忘形与孤傲。不借势打压,不知几斤几两。
可太后也最看不起,一群妾室,忘记职责,众人不知天高地,搞得满宫不宁。
“若属实,皇后自会被废除,可是若不是,诬告皇后,以下犯上,该当廷杖”
众人被吓得互相看去,尤其是看向德妃。在德妃心里,此次,皇后有被废除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况且她有皇子在身,又能怎样?
德妃拼死一搏般下定决心,跪在地上,恭敬的道
“嫔妾不敢妄言,不为私心,只为淑妃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说起淑妃,嫔妾想起昨日之事,我等都看到了淑妃的亡魂,她死不瞑目啊”
听到安息这两个字,有人听到不安起来,赶忙向太后说起,这昨日发生的所见之事。
见她们将话题引到什么,死不瞑目上,德妃率先坐不住,当着太后的面,转身回言
“这种怪力乱神之说,自虚乌有,拿出来说干嘛?”
“行了,去请皇上与皇后来哀家宫中一趟,并让谦太妃也来,做个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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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进屋的并非是皇帝与皇后,而是谦太妃,她满头珠翠,尤其是镶了各种宝石的颤颤钗,又身穿一深色杜鹃花纹的常服,整个人贵气非常,众人见状,赶忙起身行礼
“太妃安”
谦太妃并未搭理那群丫头片子,径直的走向太后,眼中透露过不屑,微微欠着身后。还未等太后开口“妹妹不必…”说完,便直接走向一旁右侧,落座下来,才开口
“不愧是姐姐,出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不早早该处置的处置,免得宫中人心惶惶才是”
“妹妹,毕竟是养在深闺中,不知道,审罪,也要两方辩解,方知事情真伪,岂能一棒子,听了流言蜚语,打死呢。”
太后见谦太妃这番模样,也不甘示弱,的回怼了过去
“是,太后深明大义,也绝不会当着宫中嫔妃的面,去维护遮住!”
太后的脸色变得铁青,侧着身子抬头紧盯着他,不慌不急的,质问着
“可哀家若会呢,就不深明大义?,妹妹就不恭不敬了?”
这话到怼的谦太妃无话可说,无奈只好起身,赔礼
“妾不敢”
见谦太妃恭敬了,太后心中甚是得意,可压着笑,同太妃慢慢道
“行了,我们到今也算是福祸相依,岂能因为许久不见生分,不过是你我说笑,你又是长辈,岂能当她们面前失了颜面,让她们看你我的笑话”。
“是”
谦太妃悬着的心,总算是松了,用手扶动着跳动的心,当眼扫到众嫔妃,尴尬的撑着笑,让婢女扶她入座。又看了一眼,脸上尽显慈祥的太后,却心想:啍,凭什么你事后尽显荣华,荣登太后安稳一世,而我只能静待老死。
不多时,皇帝通禀入内,而后跟着的是皇后,让人不明所以的,一个宫女跟在身后跪了下来,入内。众嫔妃起身相迎,行礼于皇帝皇后。
皇帝引着皇后走上前,向太后行礼
“请母后安”
一旁的太妃又不知何时,眼流着泪水,用帕子遮掩哭泣着,声音引得皇帝注意,只见皇帝变得唉声叹气,故作释怀般,上前安抚起谦太妃,谦太妃瞧着皇帝,突然这般倒是有一愣
"都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但愿谦娘娘能保重身子,莫伤心过度"
太妃快速的擦干泪水,一副听了劝,释怀般,压低的声音道
“皇上知道的,妾身命苦,也唯有得此一养女,看着她有人依生子,本该幸福美满,谁知,不知是何人,人轻飘飘一句就没了,”
谦太妃赶忙起身,拉上皇帝的臂膀,眸中含泪,与进来时完全不同,她又走向皇后,倒是皇后虽挂着笑,可轻面无神色,仿佛心如止水,可又有着一丝藐视。可谦太妃并不在意,继续道
“都说是皇后,可我有多番思想来,想着咱们这位皇后,可是手握凤形玉而生,命带凤仪之兆,天上赐下的国母,相配之人必定也是真国君,怎么会做出这种杀人之事?只求皇上做主”
真国君这三个字被谦太妃言得非常重,国都信奉占卜之事,皇后失德被废,是否不是天赐国母这个意思?而与其钦佩之人又是否是真国君这个意思?
而德妃未听出其中厉害,一心只想着除去皇后,趁此机会半蹲了下来,见状的嫔妃也跟着,齐心道
“证据确凿,请处置皇后娘娘”
太后赶忙制止了混乱的场景,平身静气的言道
“瞧着太妃说的,什么国母,真国君的,怎么就急得胡言乱语了呢?都先坐下”
皇后瞧着这番拙劣的戏码,倒是看不下去,上前开口言
“母后…”
“皇后,你们也都坐下”
还未等皇后说完,太后便示意她坐下,扫了眼众嫔妃,挑眉又向皇后看去,对着皇后微微点头。众人见太后没开口,纷纷低声沉闷着。只见太后拨动着佛珠道
“那杯子,钗子,都源自皇后,是无从抵赖,可是否又太过巧
德妃看着太后,是想要为皇后开脱,正说完,便开口道
“太后虽有道理,可毒杀一个人,难保不会大意,或害怕忘了处理这些”
“德妃一向吃斋念佛,没想到也懂这些”
“臣妾看德妃,好似是亲身经历杀人场景一般”
太后刚用话点拨皇后,皇后不急不慢的质问,好似再说你如此清楚,是否是你?德妃缓缓一笑,眉眼轻挑,嘴角上扬,透着不屑,才不管皇后说什么?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叫皇后拿出证据
“皇后娘娘,人证俱载,你不如也拿出相等的证据来,洗托冤屈,仿佛胡扯这些,倒像是开脱了”
“证据?呵”
皇后冷冷的死盯着德妃,心里恨不得上前扇她一巴掌,可她想着自己是皇后,各位都在,忍着气,转头对地上宫女道
“子烟”
“回禀各主子,奴婢是华瑞宫的二等宫女子烟,当日奴婢瞧子乐往淑妃主子杯中下不明粉沫,那时我并末当一回事,”
地上的奴婢,小心翼翼的爬上前,却喘着粗气,结结巴巴道
“可如今回想起来,子乐几月前宫女年满岀宫,可因淑妃静养之事连累,又去请皇后娘娘示意,可皇后也因淑妃无人照顾,留了下来。却不曾想,家中传来噩耗,奶奶病了无人照看。只怕是报复俩位主子”
德妃听了另一番话,如此拙劣的言语,只觉好笑,可她也在找话里的漏洞,挑着嘴角冷笑望向皇后
“呵,那倒奇了,簪子,杯子自己跑了脚,跑了宫女那了”
“那要不德妃亲自下去问淑妃谁杀了她啊?”
皇后阴狠的笑着,她压根不怕德妃这点能耐。半端着半开玩笑的,瞧着她狗急跳墙的模样,言语里,更是不正面对答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