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烨点点头，似懂非懂。
胡说道：“楚师侄今日可是闲来无事？”
楚烨点头，随即又摇头，“我师父去给师叔们上灵修课了，让我在这里等他。”
“这样啊……”胡说瞥了一下四周，掏出一件镜子样的物什，“我这儿有一件宝物，叫溯洄镜，只需取一滴人血，不仅能照出此人之前发生的事情，还可让他知晓意识混沌时候发生的事情，师侄可有兴趣了解一下？”
“意识混沌？”楚烨皱眉，他记得昨日夜里被渴醒后，便问师父要了些水喝，之后的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却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另一种意识占据了。
他能感觉到这些异常一定和魔灵珠有关系。
可是他的印象里，在他第一次被魔灵珠控制时，他明显记得自己捅伤了父亲，还和那时的师父大打出手。
而后面肯定也有魔性发作的时候，可为何却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呢？
想到这里，他问，“师叔，你这溯洄镜灵吗？”
“灵！保管灵！”
于是在胡说的指导下，楚烨取了一滴自己的血，将它滴在那溯洄镜上，心中默念了三遍想知道的那个时辰。
镜面有微微白光泛起，楚烨立时想到自己体内的魔珠，把镜子猛地转向自己，尴尬笑笑，“这种事情关乎个人秘密……”
胡言却无所谓，他从篮子里拈了一块糕点，“哎，理解理解，楚师侄自己观赏就好。”
楚烨盯着镜面看了一会儿，很快就有画面出来了。
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魔性初发作时，师父给他端来自己的血。
不觉震惊又心疼。
这些事情，师父从来没有和他说过。
然后……他又看见自己抢过师父的手，最后竟然大逆不道地将师父压在了身下……
楚烨“？？！！”
最终，是镜子里的师父祭出血阵，才让他得以安静下来。
一旁的胡说见楚烨的神色凝结纠结不已，有些担心，“楚师侄，看见什么了？怎么给你吓成这样？”
楚烨还没来得及回神，一道温柔的呼唤传来，却让他差点原地飞升。
“烨儿？”羽凌风朝着亭中的二人走来，白衣缓缓，出尘无双。
楚烨猝然起身，溯洄镜自他手中掉落在桌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师……师父”赶忙低头行礼，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
而羽凌风却把目光放在他一旁的胡说身上，“胡言小师弟？”
“胡言？”楚烨惊讶。
胡言呵呵一笑，“师兄好。”
“难怪方才的灵修课没有看见胡师弟的身影，原来是在这儿替我看管徒弟，多谢。”声音温和如玉，不疾不徐。
“哪里哪里？小事一桩，不必言谢。”说着，赶紧拾了溯洄镜一溜烟跑了。
“烨儿，方才我见你神色凝重，可是那位胡师叔欺负你了？”
楚烨意识到自己是被那个胡言师叔当乐子消遣了。
但却只字不敢提溯洄镜的事。
仍旧低着头，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额间突然传来一种触感，轻柔温润。
一抬头，是师父用手在试探他额间温度。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比师父还要高出一些。
师父生得好看极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盛满天底下最干净的泉水。
清澈无杂，至净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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