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尘埃落定后,白影和松鼠又没影了。
“那俩货又不知道去哪儿了。”唐玲把刀扔给白默。
“走!”江秋转头拉着小野跑,“又怎么了?”白默、唐玲拽着白野就走,“不是,那个紫色玩意儿怎么又回来了?”小野带着江秋跑。
“哇!”江秋跳起来躲过生命体,“那紫色玩意儿是什么。”小野被江秋拉住,刚转身生命体擦着小野后脑勺而过,江秋转头就跑,“邦!”江秋捂着鼻子,“又怎么了?”小野语气中满是不耐烦,“娘他们呢?”小野转头又躲过生命体,转过身拍拍蹲在地上的江秋,“法!”江秋虽猛地起身撞上小野头,但又躲过一个生命体。
夜罗在房顶上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俩的操作。“不买东西,别在这儿瞎搞,两个小B崽子。”江秋听到后,头也不抬拽着小野领子就跑,然后“邦!”,小野疑惑地抬头看见江秋爬在柱子上,拉着江秋后颈跑。
“嗖!”一支铁箭顺着小野的耳边穿过,小野瞟向后方,把江秋推开,一支冰刺响声穿过,“这边!”江秋侧身躲过一只雪豹的劈砍,小野一剂焰刺被防下,转头跟着江秋跑。
“现在他们兽多,咱们就别分开了,白野他们到底去哪儿了?”江秋对着小野耳朵喊,“右边右边!”小野看着雪豹拿刀刺下,江秋紧急制动,一脚踹过去后小野又打过一个火球,江秋后退到身后的兵器店内。
“真是天助我也。”江秋翻过柜台,打碎玻璃拿出飞刀扔过去,虽然被用刀弹飞回来,但江秋拿出刀扔给小野,小野右爪接住刀随即劈下,“末焰!”顿时白焰从右爪摸上刀留下尾迹,“轰!”末焰被抵下,白焰搀掺着碎冰袭来,江秋赶紧趴下。
“炽!”小野提刀,雪豹后撤的同时一只冰刺破土而出,“当!”刀碰到冰刺时火花飞溅,小野立刻将白焰运至全身相抵,但终究败下阵来,刀被刺断,“鸣雷系!”江秋打碎柜台冲出,一道闪电从雪豹下方向上冲去,同时江秋爪持红樱枪扎来,雪豹当场被破防,但还是靠仅存的意识用刀来防。
雷声还在持续,雪豹被小野斩首,“还行还行,对了,店主呢?”小野转头问江秋,“早跑了。”
小野听到后又带出一把长刀,江秋忽然眼前一亮,端起枪,刚摆好架势被小野抱了,“完了!”小野斩下去,直接消失,屋顶上倒是有几十个灰狼的分身,“走!”江秋丢下枪拉上小野跑。
灰狼们开始甩出光刺,小野带着江秋躲,刚转过巷子,身后被炸开,小野还回一个火球被戳破,“没想到吧?”小野回头看着被烧成碳的灰狼,“爬下。”江秋弯腰钻过只有他一半高的洞,小野径直撞上,看来不及钻过去,便向右的店里钻,一发焰球打进店里,店主当场被炸死,小野咽下口水,调整好呼吸,压制好颤抖的右爪。
“刈草!”小野抬刀斩出一道焰刃,那灰狼的刀被击碎的同时,焰刃扩大一倍,小野压低身姿躲下灰狼的横斩,绕过柱子一刀劈下去后两道末显影的刀波切断柱子,小野看着整齐的刀口,内心极度恐慌,一道刀波切下他脸上的一丝毛,小野只感到如凉水浇头般不舒,转头又是一道刀波,但这次江秋挡下来。
“咋办?”小野看着碎掉的刀,江秋扔掉刀把,甩出雷球竟被切开,小野瞳孔不断扩大,心想完了……
“掠取!”一道暗紫光闪过,灰狼头顶一只生命体正在啃食他,“我的猎物,你也配出爪?”紫色身影未见,一团紫色烟雾在灰狼头上向下蔓延,夜罗缓缓显形,但小野和江秋早已没影,夜罗摇摇头没有意思要去追。
“他怎么又回来了?他不是不想追咱吗?”江秋回头看小野,“狼呢!”江秋一嗓子下去又后悔了,太多兽注意到他了。
小野抬头看着夜罗,上回是侥幸,小野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样,但袭来的生命体想打醒小野。
小野甩爪,四支焰柱腾空而起打回生命体,生命体叫了一嗓子,又分裂出三个,小野扎好步,低头甩弄着刀。
四只生命体张口飞来,小野抬头,眼中映出蓝光,甩出焰刃刚被躲过就炸开,紫色烟雾缭绕空中,小野端刀从烟中刺去,但未料到夜罗已经知道他的位置,被巨型黯紫色生命体撞回去。
小野刹住,一抖刀,白焰形元立刻显燃,小野全体飘起白焰在肆无忌惮地抖动,猛地抬头,提刀扎去。夜罗未曾料到小野已经这般强,被刺穿右胸,夜罗瞪大眼去观赏那清脆的蓝色,“刈!”白焰慢慢沿着肩爬满全身后发出白光,夜罗倒下后竟又将裂开的身体重组,他诡异地笑起来。
“该死的他!”夜罗身后冲出现六个生命体,小野被三个偷袭而困住,正当了解时,一道金黄色的雷电从夜罗身下向上“生长”,直接被破防,同时一道红光闪过,夜罗又成了渣。
“刚才那谁?”“不知道。”小野跳下楼,“这么大个动静,他们还没听到?”江秋他俩殊不知唐玲他们已经进入藏匿蒂·过的地方。
“接下来怎么办?”江秋看向小野,“回到起点。”小野停下来托着下巴道,“都不知道在哪儿咋回去?”江秋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嗯……又怎…”小野又被江秋打断思考,刚想生气就看到一大群兽向他俩奔来,“那不会是矿市里的店主吧?来找咱俩的事?”小野跟上江秋,“右边!”江秋喊,小野看到前方的岔路口又听到江秋的话,于是两狼分开了,“江秋你怎么!”小野喊道,“啊——”江秋惨叫道,小野也叫了起来,于是追得兽更多了,因为追兽多了,于是叫得更狠了,又因为叫得更狠了,又于是追兽又变多了,完美闭合。
追小野的兽越来越多,于是小野在一个转弯后窜进一家店里躲过追兽,伸出头望一下,回过神才发现不对,这家店很不正经,更是在见到店员后跑回去,正好撞上回来的追兽。小野这次不叫了,但他明显变得更兴奋,跳上墙跑被打到墙的另一面,突然小野在急促的心跳中,感觉到胃里的一丝异样,他感到完了随后吐了出来。
江秋也不怎么样,被追得穿过几家店后跑到一段废弃铁路上,边跳边跑,最后也是翻过一扇墙才短暂的躲过,但又被炸开。
白默带着一行兽找到地下室,在一堆沙子里找线索,“扒沙子,野子你挺善长的吧?”唐玲靠在墙上,白野没理唐玲一直在挖,过去十多分钟,白默挖到一根骨头,“找到了。”“这个不就是谁啃完的骨头埋在这儿的吗?”白野靠近去看,白默用形元掰断骨头,“什么也没有?”白默扔下它,转头又挖起来,白野跟上。
突然白默起身,“会不会这里就是线索?”白野感到一些莫名其妙,便挠挠头,唐玲见到后帮他挠,“对啊,只说线索这儿,又没说一定是纸制的。”白野刚走上前,耳朵根传来一阵撕裂感,“噢。”
“对不起啊,野子。”唐玲放下揪着白野耳朵的双爪,“后退。”白默后撤聚形元,“轰!”一道蓝色火焰划过白默腰间击向沙堆,溅飞的沙子被白野防下,沙子落地,果然出现一个小口子。
五兽先后钻入,白影甩出白焰,左墙壁上的灯依次都被点亮,“这个洞里有种东西,让咱们的夜视效果消失了,都小心点。”白影看到前方的黑暗,松鼠站到最后方,白影打前,唐玲其次,白野和白默被夹到中间,他们决定沿着灯光一侧走。
白野看向右墙壁,“那里为什么没有灯?资金不够了?”白野在心里问道,但很快他把头转回来了,因为那边连墙都望不到,而那黑暗中给他一丝丝阴冷感,恐惧感让他猛地向前。
白默被白野撞一下,白默小声叫了一下,后面的白野还抱住了她,白默顿感羞涩,脸上如同炭烤一般。突如其来的柔软让白野感到不对,抬头望去,松开白默,白默转头对笑了一下,白野见到后反而低下头,想到自己以前那么说白默时瞬感羞愧,不敢再与白默对视。
松鼠在后面有没有发觉,他背对白野,怎么发现,至于白影和唐玲,小两口子仍在冷战。
走了半个时辰后,白默发现不对,她发现走了这么长时间,她没有看到任何特殊的事物,只有眼前的几兽和黑暗,这件路仿佛没有尽头,白默伸出爪子在墙上迅速划出一个叉。
随后白默一直观察着墙壁,望图在墙上发现特别之处,但除了灯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让她感到奇怪,本以为是路太长,自己多疑了,但看到墙上的叉后脑子一震,本以为是巧合,于是又抓一个叉。
白默走在路上,心不停加速,如果她心中的猜疑正确,那么就好办了。这一次,她观察地更细致但双叉却没有出现,好在不久就找到了,于是白默叫停了队伍。
“怎么了白默?”唐玲转头问,白默指着双叉:“我们一直在兜圈子,你们没发现我们走了多长时间吗?这个是我标得记号,标了两次,问题就在这儿,我们在类似于字数‘0’或‘8’的地道里绕圈,知道为什么左边有灯,右边没灯吗?就因为左边是个诱饵让我们一直在左边,而我们一直认为路尽头就是出口,实则不是,出口在右边!”
白默的一个推理震惊白野,思路这么清晰?“小默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唐玲抱着白野,“我们并成一排,爪对爪,最外侧的摸到不对立刻停下。”白默也抱着白野。
于是白影、松鼠分别在最左右侧,白野被夹中间,白默打前,唐玲断后。走了二十多分钟后,松鼠摸到了不对,一推墙被打开,松鼠摔进一个洞里,“走走走。”白野拉着白影进洞,唐玲带着白默。
“亮。”唐玲举着左爪,右爪去拉松鼠,“谢谢。”松鼠拍拍身子,唐玲把白焰甩到前方,他们看清了,什么都没有,太正常了,正常得不对劲,“走。”松鼠打前,但体内一直运转形元来防御,“不对,快捂鼻!”松鼠突然闻到香气,但太香了,香到恶心。
松鼠知道完了,他眼前变得模糊不清,头开始晕,脑子变浑,全身无力,最后摔下去,慢慢合上眼。
梦中,松鼠见到了那个身影,三年前永远离开他的狼,她轻轻地笑,远远的望,那身影,似乎触爪可得,实则伸出爪时才知她仍是缥缈虚影……
无言地笑,散去身,欲挽回的爪,落下的泪,抹不掉的回忆,忘不了、放不下的情……她也知,如今的他,正是因为太爱她才变成这个样子……念…
松鼠慢慢地爬起来,下意识地去摸眼角,才知道他真的会留泪。松鼠叫醒白野告诉他没毒,白野叫醒其他狼。
松鼠回过神望向前方,他知道他们有得干了……
白橘把白露秋拉到一边告诉她,他们仍在湖里,白露秋表示怀疑:
“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未末是个聋子,他听不见,他也不会回答。”
“如果在这几个月里他治好了呢?”
“不可能,绝对不会。”
“你到底是不是他朋友,你不想让他好?”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如果是湖制造的恐惧呢?我怕的是你,我怕你因为太爱他,而害怕他回不来,你害怕他死,也害怕他不爱你对吗?”
“我承认,你说得对。”白露秋看着旁边的未末,“如果呢?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呢?你在害怕这一切是假的对吧?你也在害怕他是假的,进一步说你在怕我们是不是还在湖里!”
“对。”
“叮——”
两狼眼前一黑。
“啊——”白橘右爪扶着额缓缓睁开眼,猛地起身周围仍是一片漆黑。“哟,醒了?走吧。”白露秋的声音从身后传出,白橘未作答,“行了,走吧。”白露秋踩着峭壁上的突石先上去,白橘看着地面浑浊的水面,也跟上去。
“你看见了什么?”白露秋一只脚刚踏上轨道车就听到白橘说:“未末。”
白露秋眼里再次透出杀气,随后长舒一口气,“没事儿。”白露秋笑着回答。两狼再次踏上旅途。
松鼠抽出长刀,盯着前方的两个全身是石头的巨型原始狼。松鼠刚迈出步,两只原始狼脊背上长出倒刺还带着电弧,电弧顺着石头上的裂缝爬满全身,一只狼吐出阵阵寒气,另一只不动声色。
松鼠压低身位,端刀刺去,一道闪电从地下生出,还好松鼠有自主防御,“当!”刀尖碰到石头冒出火星,电流沿着长刀电松鼠,一道火焰切断长刀让松鼠脱困,“末焰!”松鼠拿着断开的刀劈下,“轰!”一道岩柱竟挡下刀刃,松鼠转头看向另一只原始狼。
它仍不动声色静静观望,松鼠提刀发动形元向前突去,一道冰墙将他拦下,同时那只原始狼一爪子拍了下来,“席·斩!”松鼠穿过冰墙一刀斩在另一只狼脖子上,引发爆炸。
松鼠后撤,它一点事也没有,那只狼甩甩头叫了一声,石柱破土而出,松鼠只得跳开,同时侧壁上也发出根根岩刺,松鼠总是擦身而过。
另一只狼被白影拖住。白影运用断刀拿简直是行云流水,“召令!”白影单爪拿刀劈下,“轰!”待硝烟散去,那只狼被焰柱贯穿脊背被钉在地上,“烈燎!”松鼠一刀斩下,那只狼被劈成四半,正在地上被蓝火烤。
“还行还行,还好没遇见狼仙。”松鼠纳刀转身对白影说,“嗯。”白影打一下松鼠伸来的爪子后去找唐玲,松鼠独自搓爪子。
白野翻过巨狼的身体,向前观察,“又是什么都没有?”白野转头对白默说,“我去试试。”白默刚想走被白野拦住,“等等他们。”
等其他兽到后,“咔!” 来时的路被封死。经过最后协商,松鼠再次独自前往。刚走到口子,一道金光映入眼帘,松鼠眯眼望去,“秘轴?”松鼠确实吓一跳,“秘轴在这个地方,我的天啊。”松鼠有些心动。
他慢慢向前,但还是踩到机关,四支箭从侧方袭来,松鼠向前一扑,碰到丝线,铁刺从上方落下,松鼠建立焰柱踩上,跳下来又是机关,双侧吐出火焰并且地方的砖开塌陷,露出下面漆黑的坑,松鼠向右侧奔去,站在石头上,右侧的墙壁露出岩刺直接贴脸,松鼠一瞅脚一蹬,向后撤,后面立起石墙,松鼠眼看就要掉下去,一只爪子抓住他,“白影?”
白影双爪拉住松鼠左爪,但石侧六支箭射来,白影运起形元把松鼠甩到后面,自己眼看要完蛋,一道天蓝色的盾护住白影,但地面又开始塌陷。
白影赶紧后退,“走!”唐玲看见他们这里也开始塌陷就带着白野向前跳,最后只有一条窄路留给他们,“还行,但愿别再……”白默抱住白野,还没说完她惊呆了。
一只体型悄大的灰狼从前面的洞里出现,他拿起秘轴用一根爪指弹出一个金水字,金水字化成一个巨型水球打来,他们散开,那个墙被打碎,不给机会,又是一个“刃”字,一道看不见的刀刃奔向白默,松鼠扔出自己断开的刀。
白野缓过神扔出一个“强力爆破”被他用“分”给化解,“Reducto(粉身碎骨)!”白野再次攻击被“岩”拦截,“瘴”袭来,它渐渐化成白色烟雾飘过来,“炽!”白影聚出焰球扔向空中,空气被加热,但对方又甩出一个“剑”字,一把剑刺来,被唐玲用焰刺抵消(注:前面这几件事是同时发生时)。
小野扶着墙缓缓爬起来,他扶着腰捡起刀,就听见那一群在叫唤,但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又爬上墙露出个脑袋,看见江秋被铁链反绑爪子,嘴还被套了起来。
小野待他们走后翻过墙,不知道怎么办,“羽松!”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野转身奔去,扑到那只狼的怀里,“外公!”小野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娘他们呢?”广习远蹲下来跟小野说话,“不知道,跟他们走散了,对了快救救江秋!他被绑走了。”小野抬头,广习远拉着小野走。
“拖住他!”唐玲拿出白默的刀运起形元,白焰立刻点燃刀身,“无极·斩!”唐玲向前劈去,穿过阻碍正要劈来灰狼脖子上,谁知,一道冰柱从地上长起拦下刀刃,唐玲又化为虚影穿过灰狼,转身刺去,一只黑色兔子用冰枪拦下刀,唐玲随即穿过他,“别试了,有屏障打不到。”黑色兔子跳开灰狼的冰墙,“你是谁?”
“冰流。”
唐玲端着刀愣了一下,“我们见过对吧?”“远山客栈。”冰流盯着灰狼,“对了,你从那边过来的?”“对,什么都没有。”冰流一脚踹枪上,枪头倒向灰狼,冰流踢过去被撞碎,“算了。”唐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玲过不来了?”松鼠在白影身旁道,“末焰!”白焰顺势燃起,白影斩去,白焰先挥去毁掉“防”字后,一道寒光闪过,断刀在灰狼胸前散开白焰似一朵花,随后白影带着断刀化为虚影来到唐玲身边。
“爪子给我。”白影抓住唐玲的爪子,“这边比那边安全。”唐玲一说白影显然顿了一下。
“如果狼仙身后的洞是条死路呢?”白默拦下袭来的四根岩刺,“什么?”白野扑来躲过岩刺,“你再信我一回。”白默说完看着前方脚下的深渊,“我陪你!”白野抓住白默的爪子,白默转过身,眼眶里明晃晃的泪球,白默摊开双爪抱住白野。
“㗏!”松鼠急刹在崖边,盯着深不见底的崖渊,突然“炸”字飞来,松鼠喊了声:“拼了!”便径直跃下。
“他们怎么……”唐玲看着前方被炸开的平台蒙了,“纸·飞!”白影把地下的砖头打碎抓起碎渣抓住唐玲的爪腕,直接甩下,冰流在绿焰升起时拽住了白影的尾巴。
三只兽也在平台上一跃而下,三只兽散开,白影努力地想看清下方情况,但待到终显一丝亮光时,他们也到了底层,“完了!”冰流想用形元时他被定在空中,距地二十厘米,后“啪”脸着地,“还好吧?”松鼠先拉起白影,“冰流?”
白野显然有些震惊,白野暗暗摸到魔杖,“嗯,别激动,别激动。”冰流把爪子放在胸前,让白默看清他什么也没拿,同时也收起形元让她知道他现在是没有武装的,白默拿着刀逼进冰流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来黑峰?”“雷云顶小将,逃命。”
白野听到“逃命”后明显感到不对,“你不是来追杀我和羽……小野的吗?”“不是我,先前追杀你俩完全不是我想所为,五步先生,他想报仇,他迷晕了我,先前的我是被他所控,直到昨天才有机会。”冰流着抬头与白野对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白默,“想杀了你们,我完全可以告诉你们后面能走,还有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如果不能活着出去,我也不会,你们的利益我管不了,但我不可能不管我的利益,对吧,白—影—。”冰流扭头看向靠在墙上的白狼。
“陨落的黑峰第一王将。”冰流有些讥讽道,“说你呢,第一王将。”松鼠忍住不笑并瞥向白影,“行了,走吧。”白影倒是没有计较拿起刀转身就走。
“对了,您怎么称呼?”冰流放下爪子问唐玲,“唐玲,白野和羽松的母亲,对了……羽松呢?”唐玲才反应过来小野没跟上来,“白默。”白默不想把自己的职位说出就跟上了松鼠两狼,“您就是小野的母亲?”冰流同鹿娘刚见到唐玲的心情是一致的,“幸会!”唐玲弯腰与冰流握爪,“走了,冰!块!脸!”白野说出的话令冰流有些震惊。原来他一直都记得……
“你是白野,那我认识的小野呢?”“你也认识我!好吧,我也没注意他没跟上来。”白野语气中突出失落。“完了,羽松没跟上,他在上面不会……”唐玲真得恨自己总是不注意自己的孩子,她开始认为自己不配作为白野和羽松的母亲。好在白影陪着她。
白默吃醋了,因为冰流。“白默白默,冰流说他愿意说出他知道的东西,你有……”白野追上白默跟她说,他从冰流那得知的事后,白默只是冷冰冰地回了句“噢”,白野知道不对了,就立刻道歉,“对不起,白默。”“你没错,为什么道歉?”白默这一句把白野呛住了,“我……我…”
“哈哈,不逗你了,我没生气,我不介意你和别兽长时间说话,但别忘了我就行。”白默露出笑容摸着白野的脑袋,见白野仍低着头就把他搂进怀里,“……”冰流看见这一番操作有些疑惑,但还是向前走去。
“嚯,前面的路,凭本事过了。”松鼠望着向方各种机关,有大斧大刀来回摆动,有暗藏的地刺,有吐火喷冰的管口,有偷袭的暗箭和正面的明枪。
广习远带着小野跟在店主后面,广习远不想在这种地方惹事,虽然他不怕追杀,但他烦事多和他在这种地方被列入黑名单。他要等,等机会。
广习远带着小野随着店主进一家饭店,而它的名字竟是“远山酒栈”,小野审视着它,它与“远山客栈”唯一的不同是它没有住房,其它均一致。
小野紧紧贴广习远尾巴后面,刚进去就是厨房的血腥味掺和着葱姜蒜还有不知从哪儿来的微小腐臭味。广习远选一处二楼靠栏杆的座位,此处优点是能看清一楼的事,而他们对面是一个在看“15+”漫画的黑猫。“小二,来两碗长春面,一碗豆鸡肉,两杯白水,一杯酒水,要伏特加。”广习远点菜,“外公,江秋他都快……”“别急,我有把握。”广习远抿了一口白水,“对了,这家店也不普通吧?”“当然,这就是我为什么只点鸡肉,你想想其他菜是什么肉?”广习远看着小野阴笑了一下,小野脑子立马地震。
“那……江秋他…”“不用怕,他小估计会去被做交易。”“什么交易?”广习远没有回答只是指了一下对面的书,小野瞪大眼,“……”
江秋看着前面正倒茶的母狐狸,她穿着单薄,“喝茶吗?”她把茶端到江秋面前,江秋狠盯住她,“忘了你说不了话了,算了直接开始吧……”
矿市外早已到夜晚,月亮直挂云霄,中路北省东区里百家通明。“怎么样?中午给你的饭吃没?”白鹭江北拦住回住处的白鹭江南,“还好,选票结果明天公布。”白鹭江南说这话时心里没底就显得轻飘飘的,“不管怎么,我都陪着你。”白鹭江北靠在白鹭江南身上,“对了,给,你的药给你热好了。”“谢……?!”白鹭江南不可思议地看着白鹭江北,“你写得你自己的名,别以为我没看见,受伤不告诉我,早告诉我那天晚上就不凶你了…嗯——”白鹭江北抱住白鹭江南,“哼。”
“你们谁先过?”松鼠转身看着他们,“对于这个机关,咱们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白影说完绿焰升起,“你们看到他用了吧?”松鼠说完也“纸·飞”走兽了。
“走!”白野跨步向前后“啪”的一声传送到对面,“那仨……”白默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背后传来沉重的落地声,“走!”唐玲砸下碎砖后灰狼就召剑刺来。
“愣着干什么?走啊!”松鼠回头望着消失在原地的灰狼,“他去哪儿了?”松鼠转身想走但被一面墙拦下,“?”松鼠再次回头就连机关也消失,松鼠心生不妙,甩出三枚焰球,“轰”的一声过后连墙皮都没掉,随后三枚焰球竟从松鼠身后袭来,松鼠后翻躲过,“什么鬼?”
松鼠攥紧长刀,盯着四周的砖墙,但他渐渐发现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但心里还是感到不安,他猜测到可能是幻境,但这么小个空间能干什么?
松鼠走到墙根处,踢了踢墙又摸着砖头,想发现什么线索,突然四周的墙壁开始向内移动,留给松鼠的空间越来越小,松鼠来到中间思考怎么办,这砖头也打不碎,形元也不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他脚下地面消失,松鼠一惊,大腿哆嗦一下,就睁开眼,原来刚才是梦,松鼠揉揉眼起身才发现他仍在洞里,松鼠发现叫不醒他们,于是决定向前走。
转过三个弯后,松鼠找到一个散发白光的洞口,但他有些犹豫,因为这个白光太亮了,里面是情况都看不清,松鼠原路返回。
在途中他逾发感到不对,太正常了,这一路走来就没陷阱,太正常,待白野他们醒来后,询问他们的梦后发现前期都一致,但松鼠先消失后,他们一个接一个消失,最后白野独自一兽与那个灰狼对抗被一招斩首。
“如果都对上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冰流在这儿。”白野低头走路,“那么那个灰狼也在这里面?”“可能吧……”唐玲。
他们来到亮门前,白影和松鼠打前,白野被唐玲和白默夹中间。进入刺眼的洞里后迎来的却是黑暗,“啊?那是一个阁楼?”白野停下来观望,“小心点吧。”松鼠抽出刀防在胸前,白影不以为然一个焰刃甩去,大门被炸开连带着里面被大门的碎片上的白焰照亮,突然松鼠劈碎突袭来的冰刺,白影带刀冲去,“当”楼内闪出蓝光随后是白光。
楼内,白影与冰流对峥,“你就是冰流?”“对,白影?”冰流站在二楼与一楼的白影对视,白影不语,右爪拿好断刀,冰流唤出新冰枪时白影突然出现一刀斩断柱子带冰枪,冰流左脚一蹬后撤,谁知白影从后面出现用刀柄把冰流打到一楼,冰流再望去时一道白光闪过自己已经飞出楼外,白野好心接住他被冰流一肘打在脸上,“哇,冰流你恩将仇报!”“我怎么确定你是来救我的?”冰流爪子一甩,爪子中就甩出一冰枪,“你打不过的。”白野话音刚落,一个东西就飞了出来。
“什么鬼?”白野推开冰流,白野蹲下来看,“好像一个原始豹子,不过脊柱上有倒刺,毛发没了,只有棕……棕色的皮?”白野面露难色,豹子还挣扎一下,白野继续靠近豹子,实然豹子向他咬来,眼看尖獠牙已近在眼前,一个冰刺贯穿它的头,白野被冰流踢到后面,白默把他扶起来时感到一丝愧疚。
“你们快进来。”白影的声音传出,“走。”冰流先奔去。走进门,只闻到一汨腥味,后看见白影坐在二楼的栏杆上玩弄着断刀,“不会吧,连打斗的声音都没有?”白野惊讶地看着四周“四不像”的生物,“它们还有形元?!”冰流靠近尸体感受到那未消逝的形元波动,“……”白影又躺在栏杆上望着天花板,盯着风铃,“怎么了?”唐玲走到白影旁边,白影扭头盯着唐玲那张脸,“对不起……”
“走走走。”白野带着冰流,白默 默默跟上,松鼠到是四处张望,像一个小孩子般望着头顶的事物。
然而白野把楼上楼下楼内楼外都转了一圈,他什么也没发现,于是坐在台阶上休息,“真羡慕你这么年轻。”松鼠随口一说让白影感到不对,“松鼠你还关心这个?你从来都不关心啊,即然你说这个,难道说……”“我老了。”松鼠盯着风铃,突然不知怎得,风铃开始摇摆发出清脆的声音,但渐渐变得尖锐,最终“滋啦”一声后,它落在地上。
它自己慢慢聚拢,“什么情况。”白默掏出刀,白野才想到自己也有刀,于是拔出陌然刀扔给唐玲,冰流跳上二楼。
“咔”的一声,风铃碎成片开始旋转合成一个狼型物体,它的眼里透出红光,爪子一伸就一把长枪。冰流见状甩出冰刺被躲开,随后钢狼跳起双爪拿枪砸来,冰流跳开。
冰流正感叹幸好跳开得早时,钢狼端长枪扎来,冰流脚爪一踢冰枪,双爪端枪前去拦。好在拦住了,且白影也从钢狼背后攻来,钢狼脚一蹬便翻到白影后方,钢狼右爪拿枪中部向白影刺去,松鼠从一楼横刀斩去,“当”火星都出来了,但钢狼也被打退,松鼠运起形元,钢狼压低身位,双爪拿长枪并且是“铁牛耕地”,松鼠也明白长枪乃是“百兵之王”,于是钢狼背后的唐玲甩出焰球。
炸开的同时,白野也甩出“粉身碎骨”,但硝烟散去,钢狼竟不见踪影,松鼠望向一楼时被卡在二楼屋顶的钢狼打到头,松鼠摔到一楼,“松鼠大哥!”白野还给击钢狼。
钢狼躲开,用枪“拿”下白影的断刀,断刀上的白焰爬到钢狼身上,“炸!”白影一声令下,白色火花蹦出,热浪狂奔,再次望去,“?”白影决定不再留爪。
“末焰!”断刀燃起更加炽热的白焰,白焰竟燃起双重火焰让冰流呆住,钢狼横枪挡下,但被打出古楼,同时一道白光袭来,钢狼身体被断刀刺穿,钢狼一拳打在白影脸上,白影跳开甩甩头起身。
“过!”白影仅仅是站在原地,钢狼想刚抬腿,但它发现它做不到,它开始拼命挣扎,但它的身体不再有任何反应,它惊恐地看着白影,白影背着双爪,钢狼看见白影周围飘起黑色物质随后燃起,一阵压迫感袭来,它眼睁睁地看着白影阴笑着在白焰中消失,随后前方一道白焰烧过来,单是热浪就把钢狼的长枪烧融。冰流透过窗户看着白焰经过钢狼后化成一摊铁水。
小野呆望着一楼,左爪食指不断地敲桌子,“你在这里等会儿。”广习远起身下楼,“外公,你去干什……么。”小野头还没转过来,广习远就已下楼。
上了菜,小野无心顾及去吃,看着兽来兽往的一楼,心里一阵难受,这一个月发生这么多事,又难以接受。小野发现对面的黑狼吃得挺香的,他又在看报纸了,小野趴在桌上睡觉。
一阵敲击声叫醒了小野,他坐起身揉揉眼,就看见一只黑狼坐在旁边,定睛一看,“江秋?你……”“你外公救我出来的。”江秋有些激动。
“你小子还真敢在这儿睡。”广习远坐在对面,那只黑猫还往里动了动。“我当时快被割脖子时,你外公破门把那个狐狸杀了。”江秋,“啊?外公你……”“行了先吃饭吧。”
白橘终于到了矿市,他也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来过了。”白橘踩在碎片上道,“……”白露秋有些无语地看着白橘站在废墟上,“走吧,去你要去的地方。”白露秋把白橘拉下来。
“我姐他们来了。”白橘看着前方的洞,白露秋点点头。
白露秋带着白橘势如破竹地来到一个三岔口,“怎么走?”白露秋正思考着,“你去中间的,我分出三个我,一个跟着你,另两个……你也知道。”白橘化出两个分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