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鹤卿看到玉灵儿从雪顶峰下来时笑得咬牙切齿,便觉得事情稳了,上去表示关心。
即便被狠狠翻了个白眼,也只觉得是她心情恶劣导致的。
玉灵儿是掌门千金,虽然脾气骄纵,但是有她爹爹宠着,且自身天赋出众,修为在同辈中都是顶尖,向来是在宗门里横着走的存在。
现在她和“莫惜”对上,只怕也有的“莫惜”头疼的。
…………
“呸,虚伪!”
玉灵儿对着梅鹤卿的方向呸了一口,现在她对梅鹤卿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是云澜尊者的弟子,她一定整得他怀疑人生!
…………
顾念在玉灵儿离开后继续她给从一梳毛的大业。
从一的毛毛油光水滑,即便不梳也不会打结,依旧保持顺滑,但是谁让顾念享受给狐狸梳毛毛的呢。
必须要梳,哪怕要把狐狸梳秃了。
谁让大魔头喜欢梳狐狸毛呢?
从一生无可恋地瘫在顾念怀里给她梳尾巴毛,梳到敏感的地方,还会不受控制的后爪乱蹬。
“吱吱吱?”
从一很好奇顾念为什么对玉灵儿容忍度那么高,也直接问了出来。
顾念堕魔之前的故事在魔界很是忌讳,如果有魔听见别人那么大大方方给问了出来,只怕会惊讶于那人的“单纯”。
但谁让我们大魔头现在心情好呢?没和狐狸一般计较。
说起玉灵儿,顾念还真对她没什么恶意。
到底是小姑娘送的芙蓉糕很甜?还是她被诬陷后那关心的视线很暖?亦或者是她根骨尽废,趴在烈日炎炎的石梯上如同被渴死在地上的鱼时,小姑娘给她遮阴的荷叶抵挡了一小片太阳?
顾念说不清楚。
也许是回忆太过痛苦,她反倒记不太清过去的事。
仇恨让她拼了命地从地狱里爬出来,但这些点点滴滴,她以为她也一并忘了,但又时不时冒出来,不让她失去理智变成因复仇而生的怪物,让她仍以顾念的身份活着。
玉灵儿虽然骄纵,但是明真假、辨是非,做事都有个度,且她没有阻碍到顾念,顾念还真不至于因为一点口舌之争对她做什么。
毕竟顾念自认为还不像修仙界某些人那么畜牲。
从一默默翻了一个白眼,抱紧自己可怜的尾巴。
顾念似笑非笑,“小小,你这是对我有意见?”
“吱吱吱!”
从一一脸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
最后事情以顾念怒揉一个时辰狐狸毛毛而宣告终结。
…………
最近梅鹤卿觉得自己事事不顺。
他寒着脸站在宗门藏经阁中,阁里的管事大弟子一脸为难地看着他,“大师兄,求您别再让我为难了,这最顶层的藏经阁,它真的不能开!”
梅鹤卿脸色差得要命,眉头皱得死紧,“可是我前日还来。”
那管事弟子眼也不眨地道,“可是那藏经阁顶层是于今日子时封顶,谁也不能破例。”
梅鹤卿身上的寒意已经到了咄咄逼人的地步。
两人的对峙很快引来了其他弟子围观。
这一场面,实在像梅鹤卿在仗势欺人,一时间,众弟子都相互咬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