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婴。”
“沈婴！”
“啊？！”我猛得惊醒，看向叫我的舍友，是秦舒雨，“怎么了舍长？”
“叫你八百遍了，发什么呆呢？”秦舒雨捶了我肩膀一拳，我吃痛躲开，“赶紧收拾收拾去吃饭。”
“婴子思春呢吧？前两天就不对劲了。”吴佳怡一边涂着口红，一边还不忘&嘴我两句。
“五加一你别太过分，思思找了我都不可能找的好吗？早说过我封心锁爱了。”林思思是我们宿舍最文静的女生，从来不会反驳人，这时候拉上她正好。
果不其然，站在门口的林思思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无奈地笑笑。
“就你话多，欺负思思不反驳你转移话题是吧？搞完了赶紧走，就等你了。”秦舒雨又踢我坐着的凳子一脚。
“马上马上。”我拎起桌上的包往门口跑，“谁最后一个出宿舍谁关灯！”
“靠，又是我！”六姐骂了一句。我和同时跑出来的秦舒羽相视一笑。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在校内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反射的光足以晃瞎人眼，六姐和舍长在前面激烈地讨论到底是去吃鸡公煲还是鸭公煲。
我本该加入她们的讨论，此刻却完全静不下心来。
舍长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在转移活题。这几天我的脑海里不断围绕着周扶灵那天对我说的三句话。
“为什么？”
“你真的不明白吗？”
“乖乖，你什么也没看到吗？”
我无法理解她的用意，或者说我不想也不敢去理解。
最后那个称呼是什么意思？
乖乖到底是那只异瞳波斯猫的名字，还是在称呼别的什么东西？
这几天我都没再点开她的朋友圈，可那短短的几条内容却我脑中盘旋又盘旋，几乎要织成一张绸密的网。
答案呼之欲出，我却只想闭上眼睛。
我点开微信，调出欣华学姐的聊天框，终于把思考几天的话发出。
是时候该解决这个问题了。
Utopia：学姐，可以见面问你几个问题吗？
Utopia：我请你吃饭
赵欣华：来吧，我在转角咖啡馆
Utopia:好
我没得到的是，欣华学姐秒回我了。
而且不仅秒回我，连我的问题都没问，而是直接甩来一个地址，似乎知道我的疑惑，并且早就为此做好了准备。
我满心感到奇怪，直觉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样简单，但我只有去赴约这一个选择。
我抬头，看到舍长和六姐还在激烈的讨论，并且话题已经从今天中午吃鸡公煲还是鸭公煲上升到了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样的哲学问题。
我：……
我望向林思思，问她：“她们讨论出来了吗？今天中午吃什么？”
我猜是鸡公煲，因为那个问题里有个鸡字。
结果林思思笑了一下，说：“汉堡包。”
我：？
鸡公煲？鸭公煲？汉堡包？
有病啊？
我的抑郁心情一扫而光，满满脑子煲堡包，这一刻，无语是我的代名词。
我打断了她们关于哲学的深度讨论：“几位姐姐，我社团有活，先走了，今天就不跟你们吃汉堡包了，拜拜拜拜。”
我一口气说完转身就走，不给她们反应过来的机会。
“唉？汉堡要不要给你带一个——？”舍长大声道。
我听到这两个字就想笑：“不用了——”
咖啡馆在学校后门一个很偏僻的巷子里，因为远，所以偶尔才会有学生来这里聊天学习，戴个耳机与世无争。
我来到店内，不仅看见了欣华学姐，还看见了另一个令我完全意想不到的人——林泽。
两人在我来之前似乎是在讨论什么事情，桌面上有两杯咖啡，一台开着的笔记本电脑和几张散落的资料。
林泽不是纪检部的实习成员吗，怎么会跟欣华学姐在一起？
见我来了，他也不惊讶，反而主动整理好一些占位置的资料，然后招呼我坐下。
他俩坐在我对面，距离刚刚好，看着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而单纯只是共事。但气氛又很熟稔，像是认识了很久。
“欣华学姐好。”我礼貌道。
“小婴，林泽是我表弟。”赵欣华好像看得出我的疑惑，“你们已经见过了。”
“上次就想问你了，小婴，你为什么想学经济学，你看起来……更适合文学系。”林泽主动说。
他很开朗，我却对这个称呼有点介意，明明只是第二次见面，有点太自来熟了。
“嗯…其实选的时候没有什么想学的，刚好我，说的俗一点，喜欢钱嘛，没想到学的内容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开了个玩笑，没有正面回答他。
“对了，小婴，你来是想问关于周扶灵的事吗？”赵欣华间。
既然她切入主题，我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我点点头，问道：“林泽，那天晚上，你看到了吧？”
赵欣华虽然知道我和周扶灵之间有矛盾，却未必能肯定我的问题一定关于她，除非她还知道别的信息。
“那几条朋友圈，你也知道什么意思？”我问。
林泽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会读一点唇语……不好意思，我那天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的，就是路过，也没听几句。再加上……扶灵学姐对你有点凶。”
我瞥了他一眼，没接话，谁会没事路过这么偏僻的地方？他一定有事情瞒着我。
但现在的重点不在于林泽，我迫切需要知道关于周扶灵的信息。
“欣华学姐，你之前说扶灵学姐风评不太好，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主席是陆城轩吧？他其实只是代理主席，之前的主席，叫周扶汐，是一个大三的学姐。”
“对外我们都传她去实习了，所以不在学校。”
“其实不是，学生会的都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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