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月走路总不老实,一会儿偷偷踩孟宴臣的影子,一会儿非要避开路上的地砖缝隙,孟宴臣拉着她的手在适当的时候帮她稳定重心
“孟祁月小朋友,你几岁啊?”
看见孟祁月对着路边的一个小水洼跃跃欲试的样子,孟宴臣忍不住开口笑问
“两岁半!”孟祁月毫无心里负担的瞎胡扯,不过还是没有真的去踩水洼
嗯,脏兮兮的!
“小心点!”孟宴臣双手掐着孟祁月的腰,轻轻一提,把她整个人抱离那块湿地
孟祁月像只被人提住后劲的猫咪,僵直了爪子,乖乖的被提溜到安全地带
孟祁月被孟宴臣牵着一路陪着她慢悠悠的往家走,橙黄的落叶像只枯叶蝶飞落在孟宴臣肩头,孟祁月抬手拿起那片落叶,忽然觉得孟宴臣的肩膀好宽啊,宽到承担了所有来自于家庭、父母和情感上所有的压力依然如此挺拔
孟祁月有时觉得自己心里生了病,再多光鲜亮丽也挡不住她腐烂的内里,身为妹妹却爱慕自己的哥哥,身为女儿却利用了母亲的怜惜,她病入膏肓却不愿自救,只想拉着孟宴臣一起沉沦
“累了吗?”孟宴臣察觉到孟祁月忽然低落的情绪
孟祁月摇了摇头,暗自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哥哥来的时候喝酒了吗?”
“喝了两杯,所以过来的时候才没开车。”
孟宴臣来在孟家门外等了孟祁月好一阵,身上那点酒气早就散得七七八八了,所以孟祁月一开始才没发现
“嗯,又是那个漂亮小姐姐送你来的?”
孟祁月把自己和孟宴臣的关系框在兄妹上,却又无法控制的去在意孟宴臣身边的异性,可以说双标至极
但孟宴臣就是愿意纵容她:“肖亦骁送我来的。”
孟祁月撇撇嘴,一双透亮的眼眸,像只精灵古怪的猫咪:“那看来肖哥说的是真的咯,哥哥居然不好好吃饭!”
“肖亦骁什么时候这么多嘴。”
孟宴臣语气平淡,然而事实上不止今天,他好几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眼睁睁看着孟祁月被付闻樱安排着一步步走向别人,孟宴臣的理智一次次决堤,想要不顾一切的把孟祁月囚在身边,就像做蝴蝶标本的时候一样,在蝴蝶展翅的瞬间将它钉死
可是,他舍不得,孟宴臣舍不得他精心娇艳数年才能这般在他面前热烈盛放的玫瑰枯萎,孟祁月要过得开心,要比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