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孟祁月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出来的时候,孟宴臣正好拿起了她去洗澡之前顺手放在茶几上的袋子,看见孟祁月湿着长发,孟宴臣顺手把文件袋递给她,用干毛巾包住慢慢的替她擦头发
“妈妈给的,说是礼物,我还没拆,随便擦擦就好了”
孟祁月微微侧身坐在沙发上,任由孟宴臣帮她打理长发
“别动,好好坐在就行了。”
孟祁月的头发很长,但她又不爱用吹风机,只能这样顺着长发慢慢擦干,不能横着擦,会变毛糙,待会还得上精油,之前在国外这些她都得自己做,现在倒是全交给孟宴臣了
孟祁月乖乖坐好,顺手拆开手里的文件袋,里面薄薄的几张纸刚露出个头便让孟祁月愣了半晌,孟宴臣转头正好看见‘亲子鉴定’四个字
这四个字也像是利刃刺红了孟祁月的眼睛,手指过于用力连指节都泛着青白
“不想看,就别看了。”
孟宴臣伸手包裹着孟祁月的手掌,像是想通过这样给她力量
孟祁月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半晌之后,坚定的摇了摇头说:“不能不看,这是妈妈给我们的答案。”
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孟祁月也意识到文件袋里的纸张太新了,这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份带孟祁月回家的报告,而是身为母亲的付闻樱在深思熟虑之后给孟祁月和孟宴臣的答案
………
光影流转,朝阳祛退黑暗,冰冷的石碑上短发少女的笑容如晨光温暖
“来了,”孟怀瑾的目光从墓碑上挪开,将手中点燃的香递给孟宴臣,“来,给你叶阿姨上柱香。”
出于尊重,孟宴臣即便有疑问,也还是敬重的上完了这柱香才开口:“爸,月月…”
“你知道他是谁吗?”孟怀瑾难得失礼的打断了孟宴臣的话,刚点上的香散开的烟雾半遮住了少女的笑脸,孟怀瑾没指望孟宴臣回答,他看向孟宴臣说,“她叫叶弯弯,是月月的亲生母亲。”
与此同时,孟宴臣认为还在房间安稳沉睡的孟祁月回到了孟家的别墅,付闻樱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向女儿,笑得格外温柔:“月月,你来了。”
孟祁月站在离付闻樱不足一米的地方,沉默无言
付闻樱丝毫不介意她的沉默,反而主动开口说:“你来是想问我什么吗?”
孟祁月犹豫半晌,抬头看向付闻樱说:“来的路上想了很多问题,我甚至打了腹稿,要是你这么解释,我就那样说话,刚才在门口还想了好一会儿才进来,但是现在我只剩下一个问题了。”
“我…还能叫你妈妈吗?”
付闻樱仰着头眨眨眼,努力把涌上来的泪意逼回去,然后更加温柔的笑着对自己的女儿说:“当然,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那么我没有问题了。”孟祁月乖乖的趴在付闻樱膝头,柔软的长发散落,像是只等待抚摸的小猫
付闻樱伸手轻轻抚摸女儿的头顶,语气温和带着些怀念:“那月月听妈妈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