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宫雪色将手中的情报推给男人,男人低头看了一眼
“紫衣。”
“是啊,这可真是太巧了,”宫雪色撑着头笑道,“我在想,要是在宫子羽身上套个绳子说不定都能找到无锋老巢了,也用不着我们这么大费周章了。”
“差不多了,让那边注意,准备开始收网。”
“好。”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宫雪色转身融入敞亮的热闹之中
宫雪色将手中的食物和温好的酒放心,做到上官浅身边看宫尚角和宫远徵拿着一张纸谈论
“聊什么呢?”
宫雪色起身靠在宫远徵身边,侧脸的肌肤擦过他的耳垂,宫远徵瞬间僵直了背,脖子红了一片
“是半月之蝇,查了一圈都没查到可疑的人。”
上官浅闻言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立刻又恢复了过来,只是这仅仅一瞬的变化还是落入了宫尚角的眼里
“是吗?”宫雪色皱了皱眉,伸手扶着宫远徵的手,方便自己看清纸上写的什么,“这是药方?”
“嗯,这药方还挺有意思的!”
宫雪色歪头看他,都是些毒药,还不是脑就是蝇的,恶心透了,哪里有意思了?
宫远徵自信一笑,这是他最擅长的领域,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药方里的各种毒药相生相克,毒素因为体质和内功心法不同发作时会有不同的感受,或是冷若冰霜加身,或是烈火灼烧都是因人而异的。”
宫雪色想起上官浅发作时强忍难受还要做出没有变化的样子,眸色有些冷淡,哪里有趣了!
“这药方有趣就有趣在他把毒药和解药都放在了一副药里,于是这毒药就变成了催发人内力不断运转的补药,虽说发作起来痛苦难耐,但内力的提升却是实在的。”
上官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藏在袖中的手指扔在不住颤抖,半月之蝇不是毒药,没有解药,自己竟然被无锋骗了这么久!
“哥,你说要是那些无锋的细作知道自己被一副补药拿捏了,会不会被自己蠢死啊!”
宫远徵是实在觉得好笑,无锋之人的蠢笑话在他这里的好笑程度仅次于看宫子羽倒霉
“都是一叶障目,无锋的人必然也是不会让自己的细作有机会了解的这副药方的。”
宫尚角的视线暗暗扫过有些出神的上官浅,一向敏锐的上官浅却未能及时反应
“可是 我记得我提供的情报里没有半月之蝇的具体药方吧!”
宫远徵闻言与宫尚角对视一眼,都沉了脸色
“雪色妹妹提起半月之蝇的名字时我便想起来了,我闯三域试炼时曾在月宫的医书记载中见过此方,在宫门,它叫蚀心之月!”
宫尚角的解释让宫雪色也忍不住皱了眉:“月宫的药方却成了无锋控制细作的方法!无锋已经渗透到这种地步了!”
“是啊,这无锋别的本事没有,小偷小摸的本事格外好!”宫远徵嫌弃极了
“今日过节,不要总提这些不开心的嘛,”上官浅端起酒杯,情意绵绵的看向宫尚角,“角公子,我敬你一杯!”
上官浅今日似乎兴致格外的好,一杯饮尽又倒了一杯敬宫雪色
“喝个酒还那么多事,敬来敬去的!”
宫尚角有些好笑的看自家弟弟又闹小脾气,使了个眼色让人把下午做好的灯拿出来
然后宫雪色就一脸被负心汉辜负了的样子看宫远徵抛弃了原本最喜欢的狮子灯,投入了宫尚角送的老虎灯的怀抱去了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上官浅伸手摸摸宫雪色的头安慰:“不气不气,咱们自己有灯哦!”
宫雪色还没来得及哭诉,上官浅就被宫尚角一只精致的白兔覆月的灯勾走了
“好漂亮,是角公子亲手做的吗?”
面对上官浅那双水光盈盈的眸子,宫尚角只是浅笑着把剩下那盏精致繁琐的宫灯递给宫雪色:“材料多了些,不想浪费。”
宫雪色扯开一个假笑,你看我高不高兴!
低头看看实在漂亮得让自己没法不喜欢的灯,好看,有点开心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