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执刃,也不是少主,所以才会怜香惜玉。”
这是宫子羽对于郑南衣质疑的回答,那时少年郎微微一笑,眼中尽是纯粹的温柔:“要不要跟我走,你们自己决定!”
不知道是真的信任他,还是仅仅为了抓住这一线生机,几乎所有新娘都附和着出声,选择跟宫子羽走
为什么说几乎呢?因为胧黛看见了云为衫,从头到尾云为衫对于自己被当成无锋细作,且可能会被杀死的事显得格外淡定,不焦躁,不恐惧,不好奇!
最重要的是她看似温和无害,但从宫子羽出现的那一刻,云为衫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那时不时因为视线转换而来不及掩藏的是势在必得的野心!
黑衣男子在前面领路,后面的新娘们提着红裙子走过地牢明灭的光阴,被夜晚森寂的宫门剪成一副美丽又诡异的画卷
胧黛混在其中,察觉到云为衫刻意掉队引得宫子羽回身追寻的时候,胧黛确定了云为衫极有可能就是另一个无锋的细作,而她的目标极有可能就是宫子羽
“这是个死胡同,真的能让我们逃出去吗?”
“是啊,羽公子去哪里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胧黛扶着墙壁一边急促的喘气一边听着新娘们不安的低语,她现在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在这种紧迫的情况下逃跑,应该是要有这种努力喘气的状态的。
宫子羽久不回来,连他留下来的玉侍都开始有些焦虑了,幸好宫子羽赶在对方想彻底不管不顾之前回来了
金繁看了一眼跟在宫子羽身后的云为衫,想说些什么,被宫子羽抬手制止了,宫子羽上前几步,按下石墙上的机关,随着一条幽暗的通道显现出来,这些新娘们才控制不住的露出惊喜的表情来
胧黛藏在人群中,心底却是一片寒凉,走不了了,这下谁也别想离开宫门了!
这些年宫氏一族为防无锋细作把整个宫门造得像个铁桶一样严丝合缝,而此刻宫子羽竟然真的当着所有新娘的面打开了一条能进出宫门的密道!
从此刻起,无论这些新娘里有没有无锋的细作,不管她们来自哪里,曾经是什么人,以后都只会有两种人,宫门的人和死人!
此时此刻,胧黛确实是被震惊到了,她忽视了云为衫和宫子羽之间不一样的氛围,也忽略了被郑南衣冷冷的注视着也只是柔然浅笑的上官浅身上难得没被完全掩饰住的怪异
“宫子羽,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嘛!怎么带到这儿来了?!”
听到这嚣张至极的声音,胧黛垂眸掩住眸中的笑意,有些人养的孩子啊,真是一个比一个脾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