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的房中仍点着熏香,袅袅青烟隔着纱幔让古朴的房间变得如梦似幻,但偏偏有人打破这梦幻!
云为衫拾起滚到脚边的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怎么,逃过一劫还不开心吗?”
“哼!我倒是小瞧你了!”敢在那种时候和那个女人一起反插我一刀!
“是你说的无锋只有任务,没有盟友!再说我也没有落井下石,不过是冷眼旁观罢了。”云为衫垂眸思索片刻,又开口试探,“不过你也挺厉害,居然可以瞒得过宫远徵!”
宫远徵的毒药天才之名云为衫在无锋也是有所耳闻的,甚至在进宫门前她的寒鸦还特意提醒她要多加小心对方,若是被宫远徵发现她们身上的半月之蝇的毒,那她们一定会死得很惨!
上官浅几乎都要以为云为衫是来嘲讽自己的了,可云为衫看起来太自然了,自然的试探,自然的想得到答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云为衫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呵,我的茶和香单独使用都没有问题,但喝了茶再闻香就会死!可你不会真以为是宫远徵看不出来吧!”上官浅觉得自己还真是过于高看了云为衫,但想起胧黛那个笑容,她的脸色又难看起来,“有人换了我的茶,在我毫无所觉的情况之下!”
“胧黛?”云为衫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她居然有这样的本事吗?那她的任务又是什么?会和宫子羽有关吗?
“怎么?你很担心?”上官浅那双带着媚意的眼睛似乎已经把云为衫看透了,“你是担心你自己,还是担心那位羽公子啊?”
云为衫起身:“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胧黛坐在自己房中的铜镜前取下身上的饰物,伸手去拿木梳时,一只手快了她一步,拿起木梳为她缓缓梳理长发
胧黛透过铜镜看着宫尚角认真的样子,目不转睛:“你刚当上执刃应该很忙吧,怎么有空来看我?”
宫尚角抚摸着掌心绸缎般柔顺的黑发,这是自己一点点养出来的:“要来总是会有时间的。”
胧黛明知故问:“来问细作的事?”
宫尚角顺着她的话说:“你看出来了?”
宫尚角其实一直怀疑无锋藏在这批新娘里的细作不止郑南衣一个,他也一直在追查
胧黛透过铜镜和宫尚角视线相会:“云为衫,在宫唤羽选我做他的新娘之后,云为衫试图对我下手,可惜,失败了!”
云为衫的可疑宫尚角也有所察觉,只是:“只有云为衫?”
胧黛转身抬眸看着宫尚角,漂亮的眸子里有显而易见的怒意:“那你希望我说谁?上官浅?说她当着我的面拿我送给你的东西勾引你!那你最好立马认定她就是细作,立马杀了她!”
胧黛说着就要推开宫尚角,却被对方铁一样坚硬的臂膀强行困入怀中
“黛黛,别闹。”
男人的唇抵在胧黛的颈侧,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唇瓣擦过敏感的肌肤,胧黛卸了挣扎的力道,忽然就觉得特别委屈
“宫尚角,你就会欺负我!”
“好,都是我不好,不该欺负黛黛!”宫尚角的鼻尖擦过胧黛的颈侧,有些麻又有些痒。
“本来就是,你不相信我还让我来帮你做内应,你弄丢了我送你的玉佩,还让人带着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胧黛气急了又开始挣扎着离开宫尚角的怀抱,但她那点力气对宫尚角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宫尚角抚摸着胧黛的长发许诺:“玉佩,我一定会拿回来的。”
“我不要了!”胧黛停下无谓的挣扎,只红着眼睛看着宫尚角,“那块玉佩上刻的每一刀都是我对你的思念,可玉佩丢了,现在带着玉佩的人又曾对那块玉寄托了多少思念!那不是我的东西了,我不要了!”
胧黛明明在说玉佩,宫尚角却觉得她在说自己,宫尚角心中没由来的生出一阵慌乱,这慌乱让他细细的吮吻着胧黛的唇瓣,一点点安抚着靠近她,只有这样纠缠在一起,宫尚角才觉得自己完全抓住了胧黛
“玉佩你不想要便不要了,但我不会让你送我的东西落在旁人手里,”宫尚角捧着胧黛的脸,轻吻她倔强着不肯落泪的眼睛,“我会再找一块玉亲手雕琢之后再赠予你。”
“黛黛,你是我的新娘,也会成为我的妻子!黛黛,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