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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冯绍民天香-新女驸马)十、夫唱妇随

一梦千生(综影视)

皇上为了长生不老,求仙问道,听从国师的建议,要造接仙台。此后几天,冯素贞一直与刘长赢、李兆廷等人,在一起商议。如何才能阻止这桩事情呢,又过了两天,国师建议。要造接仙台,但是国库的银子不够,不如由百官带头,向皇上表达忠心。

也就是让百官主动献银于皇上,以表达自己的忠心。国师那老家伙还在朝上说,谁奉上的银子多,就代表谁对皇上最忠心。这简直是荒唐,一个人的忠心与否,居然要靠银子来衡量。尤其是,越是忠心的臣子,也就是清官。清官,如何能献出这么多银子来呢。

只有那些贪官污吏,才会银子多,为此献上的也会多一些。如此说来,现在那些贪官污吏,反而成了对皇上最忠心的臣子了。这不是荒唐是什么,尽管刘丞相、冯素贞等人一再劝阻。可是,皇上一意孤行,听从了国师之建议。

于是,很快,朝上百官就要开始准备献银子了。当冯素贞这一日,下了朝之后,来到了公主府。她安静地坐在一边,许久不发一言。反而是站在一边伺候的杏儿看着他,不悦的神情,有些不安。驸马爷这是怎么了,好像是生气了。

他在生谁的气呢,就这样坐着,一言不发。让她看得有些慌乱不安了,同时也有些着急,公主怎么还不回来呢。很快,天香回来了,她一进公主府,就听说驸马来了。只是,他似乎心情沉重,不太开心。于是,天香一到府中,就直接来了厅中。

一进来,就看到冯绍民坐在桌边,望着地面,一言不发。整个人好似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反而是让旁边伺候的人,有些不安,目光频频望向她这一边来。一看到她来,她们脸上才有了笑容,频频用目光示意天香去看冯绍民。

天香哪会看不到呀,她直接挥手示意她们全下去。于是,其他人退下之后,厅内便只剩下她们两人了。于是,天香手里轻掂着甘蔗,往冯绍民那边走去。他依旧是一身白衣胜雪,浑身上下似是不沾染一点尘埃。又好像,是用一块上好的美玉,精心雕琢而成。

听到脚步声靠近自己,冯素贞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抬起头来,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天香。她回来了,冯素贞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尽管只是唇边浅浅的一抹而已。天香在他身边坐下,“驸马,你这是怎么了?”自从那一日,天香换上了已婚妇人的装束后,她这几天一直是这样打扮的。

再不复昔日那个娇俏可爱的少女装束了,不过现在的她,反而多了几分温婉动人的气质。当然,她的脾气并没有变,只是面对冯素贞时,温柔了许多。

冯素贞看着她,不由地叹了口气。眉头微皱,始终没有松开,“公主,你可知,父皇要造接仙台的事吗?”这件事情,轰动朝野,估计天香应该听说了吧。果然,天香点头,她知道啊。父皇也是的,居然会相信国师那个老杂毛,真的要劳民伤财地建造接仙台。

不过,天香心里强烈腹诽着,面上却没有多说什么。“我知道,可是,父皇一意孤行,根本不听人劝啊。”听说,前朝刘丞相就劝谏过了,可是有什么用呢。天香虽然深受皇帝疼爱,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她也劝不动父皇。

冯素贞看着她,轻声道,“我有办法,不过需要公主你配合。”

“果然,你有法子,不愧是本公主的有用的。你快说,要我如何配合?”天香闻言,小脸上立即呈现出喜悦之色来。冯素贞附耳过去,在她耳边小声把法子说了一遍。天香只觉得他一靠近,那淡淡的清冽之香就让她闻之有些沉醉。

而且,他的呼吸也喷在了她的耳朵上,让她觉得耳朵都有些痒了。于是,天香一边有些沉醉,一边努力听着冯绍民在与她说的话。

第二天一早,冯素贞一下朝,就来接天香了。两人一起,坐了轿子,先后拜访了好多官员。后来,他们来到了九门提督府上。九门提督一知道天香公主与驸马冯绍民到访,立即率众人在外面迎接。冯绍民是骑马来的,公主坐的轿子。

轿子在九门提督府前停下,一身白色锦袍的驸马爷过来了,他掀开了帘子,迎天香公主出来。九门提督把两人迎进了府中,并且摒退了其他人。天香与冯素贞坐下,而九门提督却站在一边,等候他们的吩咐。冯素贞看了他一眼,道:“父皇要造接仙台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九门提督恭敬地点头,这件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知,这两位今日,双双来到他府上,有何贵干呢。“国师说了,要用银子向父皇献忠心,你知道吗?”

九门提督再点头,原来公主与驸马是为皇上集资而来的吗?果然,下一刻,看到天香公主掏出一本类似帐册的本子放在了桌上。“那你怎么说,准备献多少忠心呢?”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让九门提督有些胆战心惊的。不过同时,他也明白了,这两位今日到临自己府上的原由。

原来是为皇上,来集资造接仙台的呀。这件事情,他早就想过了。自然是要献多一些忠心才好啊,于是,九门提督接下来道。“公主,驸马,臣准备,献上一万两的忠心。”

天香一听,心中十分不悦,果然是一个贪官。不过,她面上仍旧是那副嬉笑的神情,“九门提督,你这衙门油水可大啊......”

以为公主嫌少,于是九门提督想了想,一咬牙又报道。“那臣献上五万两的忠心,可好?”这回,应该满意了吧。天香再听,心中恨不得揍他一顿,大贪官。不过,她并没有发脾气,只是笑看了另一边坐着的冯绍民一眼。

当她看到对方微微点头之后,天香又看向九门提督,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帐本。九门提督心领神会,立即上前两步,翻开帐本,准备写上了。可是,他一翻开帐本,却看到做为百官之首的丞相大人,也只不过捐了几百两而已。就连皇上的女婿,驸马爷也只捐了四百两而已。

“这......”他往后一翻 ,几乎差不多都是如此,不过几百两之数而已。

这个时候,冯素贞看了他一眼,好心提点于他。“其实这忠心啊,最主要的还是这颗心,你说,对吗?”驸马爷的话,若有所指呀,能做到九门提督的人,岂会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啊。他心念微转,似乎明白了为何这帐本上人人都只捐几百两之数。

就算位高如丞相大人,位尊如驸马爷,也是一样。这个时候,一边的天香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还不快写,在磨蹭什么呢。”

于是,在天香的催促下,九门提督也在后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与银两之数。天香低头一瞅,九门提督写的是三百两,孺子可教也。于是,天香看向了冯绍民,两人目光相对,眼中笑意灿烂。后来,冯素贞把这本捐献的帐册在上朝之时,当众献给了皇帝。

老皇帝一看,这帐本人,居然只有这么一点银两,不由地勃然大怒。这就是他们这些臣子的忠心,居然满朝上下,加在一起也不过两万多两。这点钱对于造接仙台来说,根本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一边的国师,手执拂尘,看到这个数目,也是不满意。

于是,他眼珠一转,立即又有了新的主意。“皇上,臣还有一个法子。既然百官捐献的银两不够,不如呼吁百姓、富商来捐献。当然了,也不让他们白捐,用官位来交换如何?朝中总有一些位置空缺着,这一回刚好派上了用场。”

这岂不是卖官吗?于是,冯素贞等人面面相觑之后,立即不断有人出列劝谏。可是,皇上一意孤行,又听从了国师之言。

于是,刘老丞相无奈绝望之下,只能自己站了出来。说道,既然皇上要靠官位来交换银两,不如他把他这个丞相之位也捐出去。让天下百姓前来拍卖,也能卖出一个好价钱来,也算是他为皇上献忠心了。只求皇上准许,他告老还乡。

其实刘丞相这个念头,也不是第一回起了,他早就与皇上提过。只是,皇上不答应而已。如今,看到皇上变成这个样子了,他又阻止不了。还不如告老还乡呢,当然,他捐出丞相之位,也有些赌气逼迫皇上让步的意思。

果然,皇上生气了,斥责了丞相一顿。然后,皇上怒不可遏地宣布。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成全他。从今天开始,贴出布告,买卖丞相之位。至于刘丞相,被皇上一气之下,打入了大牢。无论谁求情,都没有用了。皇上拂袖而去,冯素贞脸上的神色,难看到了极致。

皇上居然会如此糊涂,把恩师关进了大牢,而且居然真的售卖丞相之位。于是,一时之间,天下有钱人疯狂了起来。只要银子够多,就能做丞相的位置了,还有这等事。于是,一时间,前来报名参加的人,数不胜数。

这一夜,皇上召公主与驸马进宫。两人一起来到了御书房里,冯素贞还想再劝皇上,可是皇上已经挥手不让他说下去了。天香看到父皇不悦了,便也悄悄拉了一下冯绍民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说了。过了一会,天香便说话逗得皇上大笑了起来。

看到皇上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些,天香趁机建议,“父皇,我......”她正要提议,他们一起去御花园走走时,没想到,父皇先提出来了。于是,天香看了一眼冯素贞,然后两人一齐点头。于是,他们一起陪伴着皇上,来到了御花园中。

皇上走在前面,而天香则与冯素贞一起,并肩而行走在了后面。两人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天香小声说了一句,“本公主这戏演得不错吧。”

冯素贞顺势来了一句,“乖,这才叫,夫唱妇随呢。”一句话,逗得天香喜笑开颜,两人的姿态越发亲昵了起来。皇上在这时回头,看着自家女儿与驸马越发感情深了,不由地会心一笑。香儿终于长大了,与驸马也琴瑟和鸣了,女儿长大了。

这么一感叹,让皇上,叹了口气。

“你们在说什么呢?”皇上随口一问,冯素贞与天香立即同时看向了前方。冯素贞上前一步,回禀道,也没什么,就是在说这园中景色甚好。

皇上岂会不知,他们刚才说的,肯定不是这个。不过,他也无意去揭穿他们,于是,他们继续往前而行。然后,他们看到了地上铺的长长的万言书。他们顺着万言书来到尽头,是刘长赢跪在那里,用万言书劝谏皇上,停止造接仙台。

可是,皇上直接拿过旁边内侍手上的灯笼,随意地扔在了万言书上。万言书立即燃烧了起来,刘长赢还是跪在那里。最后,皇上罚刘长赢回去,闭门读书一个月,不得外出。当刘长赢被拉走之后,皇上才看向了天香与冯绍民。

他的眼中,一片了然之色,今夜之事,他们两人定是事先知情的。最后,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训诫了他们几句,便让他们退下了。

两人出得宫来,便先回了公主府。一回到房里,天香就让其他人退下。冯素贞这一路上,一直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在思量着什么。她这样一路跟着天香回了公主府,如今房中已无其他人时,她才反应过来看向天香。“公主,我......”

天香给他倒了一杯茶,送到了他手里。“看来父皇要造接仙台之事,是势在必行了,现在,谁也劝不了他了。你也别太操心了,我们阻止不了父皇的。还不如想想,丞相之位,要由谁来接才好。”是啊,丞相之位即将要开始拍卖了。万一让心思不正之人拍得,这种人如何能做丞相呢。

尤其是,国师一直对这个丞相之位,觊觎甚深。这一次拍卖,国师一定会全力以赴的。而他们,绝不能让那个老杂毛得逞。

冯素贞站了起来,看向天香,“公主,我得去找其他大人们,一起商量一下。”他又要走,天香不高兴了。自从桃林回来后的这几日,他一直以此为由,天一黑就离开公主府。天天要商量,就扔下她一个人在府中,独守空闺。

天香不明白,为何他总是若即若离的样子。白天的时候,他也不抗拒与她亲近啊,甚至有时候让天香感觉得到他的情意;可是一到晚上,他不是要读书百页,就是要去与其他人商量国事。接仙台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根本无人能够改变。

他还去找他们,商量什么呀。至于丞相之位,难道不能与她商量吗?之前几日,天香一直劝自己,要懂得体贴。所以,尽管她心里难受,也依旧放他离开。可是现在,天香不想再忍了。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于是,也这样做了。

天香起身,拉住了他的手,不放他走。“驸马,这些事,明天商量也可以,何必急在这一晚呢。驸马,你许久没有陪我了,今夜你就留在公主府不要走了,好不好?”她以为,他们在桃林,已经是互明了彼此的心意。按理说,接下来,应该是水到渠成之事呀。

可是,冯绍民对她,却始终是若即若离的。不行,天香心想,今天晚上,她一定得改变什么。不然,再这么下去,她可就要憋坏了。她非要个说法不可,看着天香倔强挽留的目光,冯素贞心里也苦呀。难道她不想留下,陪伴天香吗?

她自然是想的,可是,自从桃林之后,天香对她越发热情如火了起来。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她只能选择找借口离开。否则,一但天香提出,要行夫妻之事,她该如何拒绝呀。所以,冯素贞这几日,白天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她身边。可是一到晚上,她只能选择离开。

可是,天香她不明白啊。前几日晚上,她一直是通情达理的,痛快地放她离开公主府。可是今夜,冯素贞算是看出来了。她明显是忍不下去了,天香她的脾气要是起来了,可不好对付呀。以前,她还能单纯地只与天香共睡一床敷衍过去。可是现在的天香,明显不可能这么容易应付了。

“公主,我真的是有事,要与他们商量......”

天香不依,用力摇晃了一下他的手臂,“本公主说过了,有要事商量,明天一早你也可以去。今天晚上,你哪里都不能去,你必须陪着我。你要是再离开,我就......”她挥了挥手中的甘蔗,用意不言而喻。冯素贞这下,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看来,她今夜是在劫难逃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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