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81

里德尔拿着哈利的魔杖，开始在空中挥舞，写下了三个闪着红光的词——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然后他挥了一下魔杖，那些字母开始重组，成为了一句令哈利感到恐怖的话。

“我是伏地魔。”

“你看到了吗？”他低声说道，“这个名字在霍格沃茨时就已经被我使用了，当然只对我最亲密的朋友。你觉得我会永远用我那肮脏的麻瓜父亲的名字吗？我，拥有着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血统，会吗？我会保留这个愚蠢平凡的，甚至在我出生之前就抛弃了我，而只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妻子是一个女巫的，这样一个麻瓜的名字吗？不，哈利，我给自己想了个新名字，我知道当我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的时候，所有巫师都会害怕说起这个名字。”

哈利的大脑看起来似乎卡住了，他麻木地盯着里德尔——长大后将谋杀他亲生父母以及其他许多人的孤儿。最后，他强迫自己说话：“你不是。”

哈利的声音里充满了仇恨：“你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每个人都这么说！即使你很强大，你也不敢在邓布利多在的时候占领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在你上学的时候就看穿了你，而且无论你躲在那里，他都让你觉得害怕！”

里德尔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仅用我的记忆就把邓布利多赶出了这座城堡！”他发出了低沉的嘶嘶声。

“他从来没有走！”哈利反驳道，“只要这里还有人忠于他！”

里德尔想要张口说话，但是僵住了，好听的鸟鸣声在某处响起，一只天鹅大小的深红色小鸟出现了，他有一条和孔雀一样长的闪闪发光的金色尾巴和金色爪子，他紧紧地抓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包袱一样的东西。

一秒后，他朝着哈利飞了过来，高昂的鸟鸣声盘旋在哈利和里德尔的头顶，然后扔下了那个包裹，停在了哈利的肩膀上，温暖地凝视着里德尔。

“那是一只凤凰……”里德尔机警地盯着他。

哈利手里捧着那个包袱，感受到金色爪子轻轻挤压着他的肩膀：“福克斯？”

“那顶破旧落后的分院帽？”里德尔嗤笑道，“邓布利多就送这个给他的拥护者，一只会唱歌的鸟和一顶旧帽子！你现在还觉得你很勇敢吗，哈利？你还觉得很安全吗？”

哈利没有回答，显然他也没有看出来福克斯和分院帽有什么用，但他总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来对抗里德尔了。

“言归正传，哈利。”里德尔恢复了那漫不经心的微笑，“两次，在你的过去，我的未来，我们相遇了。两次我都没能杀死你。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告诉我，把这一切都告诉我。”

他轻声补充道：“你说话的时间越长，你也就活得越久。”

哈利似乎正在疯狂思考，半晌，他说道：“没有人知道你攻击我的时候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力量。我不了解自己，但是我知道一点，我的母亲为了救我而死。”

哈利似乎在颤抖，但是他的声音越发响亮：“我的麻瓜出身的母亲，她阻止了你杀我。而去年，我看到了真实的你，你是一个废物，看起来好像还活着，你用尽全力才苟延残喘，你很丑，而且很肮脏——”

里德尔的笑容僵住了，他冷哼一声：“啊，是这样，你的母亲为了救你而死——那确实是一个很强大的古老魔法，我想起来了。所以你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在想，你看，我们还是很相似的，在某些方面。被麻瓜抚养的混血巫师，也许是自斯莱特林自己以来唯二进入霍格沃茨的蛇佬腔……不过你更幸运，而这幸运救了你，这就是我想要知道的全部了。”

哈利站在那里，他随时等待着里德尔举起魔杖，但是里德尔的笑容又变得漫不经心了。

“好吧，那么现在。”里德尔说道，“让我们来较量一下，我，伏地魔，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迎战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以及邓布利多能给他的最好的武器。”

里德尔轻轻地放下了伊薇瑞拉，将她摆放在了柱子旁边，他用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而且，你弄脏了我的玫瑰，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里德尔重新回到了巨大的雕像之前，哈利能够听懂他在说什么——

“跟我说话，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人中最伟大的人。”

斯莱特林那张巨大的石头脸在移动，哈利吓了一跳，雕像里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

哈利害怕地连连向后退去，直到撞到柱子上，他闭上眼睛，感觉到福克斯的翅膀掠过他的脸颊，哈利想大喊——别离开我！

可是一只凤凰能对蛇怪做什么呢？

有什么巨大的东西砸到了密室，哈利感觉，然后他听到了里德尔发出的指令——他要这东西杀了自己。

亚克正向哈利移动，哈利连忙闭着双眼盲目奔跑，里德尔的笑声在这个空荡的密室里显得格外突兀：“蛇佬腔救不了你了，波特，他只听从我！”

哈利重重地摔倒了，一股血腥味充满了他的嘴，而亚克离他只有几公尺远了。

突然，一声高昂的鸟鸣声传来，哈利还来不及看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了亚克凄厉的吼声。

“不！”里德尔吼道，“离开那只鸟！那个男孩在你身后，你还能闻到他的味道！杀了他！”

亚克失控地摇摆着，困惑着，但是他依旧可以杀了哈利，里德尔的表情有些扭曲。因为福克斯依旧在和亚克缠斗，在亚克满是鳞屑的鼻子上到处乱戳，黑色的鲜血正从他毁坏的眼睛里流出。

“帮帮我，帮帮我。”哈利疯狂地念叨着，“谁都可以，快来帮帮我……”

但亚克的尾巴再一次从地板上扫了过去，哈利连忙躲开，一把抓住了因此而被卷过来的分院帽，他紧紧抓住分院帽，希冀着这能给他提供什么帮助。

这时，帽子收缩了，一个非常坚硬和沉重的东西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哈利直觉觉得这应该是什么武器一类的，一把将它抽了出来——是一柄剑。

可他这么小，蛇怪亚克的体型又超乎想象——这时他猛然回想起来，福克斯似乎一直在试图攻击蛇怪的鼻孔。

又是一阵嘶吼声，他不得不狼狈地逃避，直到避无可避，亚克的尖牙已经近在咫尺。

哈利想着：无所谓了，反正都会死，拼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