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虞书欣笑了,她早该想到的。
“二少爷这又是何意?”虞书欣抬起头看他,整个眼睛盈满泪水,却拼命忍住不落下来,一双眼睛涨得发红。
“我想告诉你,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王鹤棣半睁着眼睛,满脸不屑,作势招招手要把海棠带走。
“不!”虞书欣护在海棠身前,“把她留给我。”
“哦?”正喝着茶的人挑挑眉,“你要一个背叛者活命?”
“什么是背叛呢?”虞书欣伸手捋了捋海棠的头发,“她可能是背叛你了,可她没有背叛我。”
“你留她做什么,她只是个下人。”
“与你无关。”虞书欣回答得决绝,“二少爷若说完了,便可以走了,不送。”
王鹤棣走后,虞书欣急忙喊来人把海棠抬上床,给她换上干净衣服,又喊来郎中诊治。
其实皮外伤居多,但也不知为什么鞭打的人如此狠毒,浑身上下打得几乎见不到一块完整地方,脖间腕间都有勒痕。虞书欣觉得心疼,她是怀疑过海棠,却是真心实意把海棠当朋友的,海棠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她不好的事情,甚至心头最挂念的就是她。
郎中开了药方,唏嘘地说,姑娘可怜。
虞书欣谢过郎中,外伤需上药,难免会痛得不行,虞书欣不放心别人的手脚,便接过药瓶亲自上。
虞书欣一边轻轻地抹一边吹着伤口,以此来缓解疼痛,不过大抵是有些心理上的安慰,海棠还没能醒过来,药喂不进去,郎中摇了摇头,说是她自己不愿意醒。
“按理说,她也该醒了。”
虞书欣皱起眉头,摸着海棠的脸,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不慎打翻浴盐,害怕得颤抖,虞书欣看她害怕的样子,宽慰她说:“没关系,我又不会怪你。”
“海棠,我又不会怪你。”
“快点醒过来吧。”
虞书欣这两日忙着照顾海棠,自然也就怠慢了王朗的这边,好在他身体恢复已经不错,年关将至,已经能下地行走。
王鹤棣也常来探望他,给他送来些调理的膏药,陪他说说话也无大事发生。
只是被问到王将军的时候,却总是缄口不言。
虞书欣想着中午又到了,赶着回去给海棠喂药,近日里药总算是能喝下去了,身上的伤也都基本结痂,王鹤棣见她匆匆的样子,明知故问地问她去哪里。
自从她留下海棠之后,王鹤棣便再没和她开口说过话,他们俩往往不同时处在一个时空,王鹤棣来,她便走。“自然是去有事,怎么,二少爷倒是关心我的私事。”
“阿嫂言重了,我不过是替兄长关心一下,毕竟他久病卧床,实在难知道阿嫂的行踪。”
“哦?竟是如此。”虞书欣笑着,“二少爷有所不知,我的贴身婢女生了病,不知道哪位不开眼的,竟把她打得不像人样,我这个做主子的来日定要好好论论那个的罪过,替她出了这口气。”
“那阿嫂可要当心,小心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两个人都在互相憋着气,虞书欣转身去了海棠房间见她,看她脸色逐渐好了一点,便有些心安,又拿着药碗喂了起来。
虞书欣唤来人拿走药碗,又亲自为她擦脸,一旁的下人看了说,夫人对海棠姐姐可真好。
“海棠她跟了我那么久,对我那么好,这些我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