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何必把我救回来呢,海棠贱命一条,死了便死了。”
“不许胡说。”虞书欣抹去她脸上的泪,“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小姐...”
“你大病初愈,不要说得过多,万事都等你好了再讲。”虞书欣帮她掖了被子,如那晚她回来帮虞书欣掖得一样,“我还等你来帮我梳妆呢,旁人梳得全没有你好。”
“乖,多睡一会。”虞书欣轻轻拍着她,像是小时候妈妈哄她一样。
屋外传来脚步声,有人敲了门,海棠看着虞书欣出去的背影,觉得自己没有白活,好歹还有一个人在惦着她。
等虞书欣赶到大殿,看到所有人都在时,才知自己似乎来得有些晚了,除了王朗久病初愈站着之外,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等着什么。
虞书欣也赶忙跪下,看到一个人戴着面具从正门而入,穿着一身盔甲,手持一柄长剑,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虞书欣微微抬眼去看,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留一张嘴在外面,她早听说王将军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不论上场杀敌还是入朝见天子,从来都是一副面具。
想来这便是王将军。
王将军入了座,让所有人都起身落座,王朗显得兴奋,迫不及待地要拜见父亲,反观一旁的王鹤棣却不然,吊着一张脸站在一旁,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听闻吾儿近日身体已经恢复康健,而且还已经娶妻?”
“是,谢父亲挂念,自前几年一病不起,终日卧床,深觉愧对父亲养育之恩,后幸得母亲寻得良医医治,才得以痊愈。”
“哦?”王将军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王夫人,满脸笑着说,“有劳夫人费心了。”
“至于娶妻,是皇上的意思,”王朗顿了一顿,“娶了虞家大小姐为妻,在吾卧床阶段,衣不解带侍奉于吾,吾自当感激不尽。”
“书礼既是你妻子,便须得担起这份责任。”王夫人在旁边说着,“自然,你弟弟也帮了不少忙,是吧鹤棣?”
王将军看了王鹤棣一眼,开口问他:
“吾不在府这段时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回父亲,无事发生,儿谨记父亲教诲,每日寅时起床,不论晴雨,日日练功,未曾懈怠。”
“好。”
“你们兄弟谁,跟我去军营?”
王鹤棣当然知道这句话是明知故问,去军营意味着要驻守边关,那将军府的权力就要集中在这个人的身上了,子承父业,那另一个人便是空头司令。
现今,王朗身体虽已经恢复,却已经有了家室,基本就是被禁锢住了,而王鹤棣按年龄来说太过年幼,谁去军营倒真是个问题。
首先请愿的自然是王朗,却被王夫人两句,他业已成婚,身体尚未恢复压下来,王鹤棣也跟着请愿,说自己修习武功,近日长进不少,可以比试一番。
坐在一旁的虞书欣觉得自己的腰隐隐作痛,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此时她又不能溜走,便看着王鹤棣与别人交战,直到王将军说,好,那你随我去军营。
沉闷的气氛终于被打破,虞书欣跟着王朗退下,走着走着觉得小腹疼得厉害,便不留神踩空一步,整个人向后倒去,便直直地摔到了王鹤棣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