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余韵尚未散去,打工人却已背上行囊,离开家乡,踏上旅途。那些背井离乡的人,下次归期尚未可知,但家中老人却早已满目思念,心中充满了对故乡的眷恋和不舍。
没有人嫌弃车队长龙甚至还想让队伍更长一点。
“兄弟春节放几天?”
“就一周,路上都要用上个三天。”
“嗐,我还以为国企要好点呢。”
“好什么哦,早知道我还不如找个私企。”
被堵在路上的人们打开车窗透着气闲来无事隔着老远都可以喊上几句,不管认不认识都能聊上几句天南地北的胡侃,没人在意真假也没人在乎搭话的是谁。
邹黎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感叹幸好自己是本地人,不然在各种交通工具里拥挤,成为馍夹肉、三明治、煎饼卷大葱的一员里肯定有自己。
练舞室里只有他和没回家的方圐。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主,平时几乎全程无交流。安静的性子也使得更喜欢安静的环境,虽然没有全队人在一起时的吵吵闹闹但是谁也没有觉得不自在。
另外三人回来后也迅速加入训练大军。嘴上嚷着累死了,摆烂算了抱怨着早知道不出道了,这个明星谁爱当谁当吧,行动上却比谁都要认真。
重复着做了上万次的动作嘴里哼着牢记于心的调子,枯燥乏味的生活里唯一的乐趣就是不小心唱跑调的曲子,不注意扭成麻花的舞步。
没有谁是一炮而红更没有谁能不劳而获,背后的汗水付出只有自己知道别人看见的永远都是被包装好的光鲜亮丽的外表,皮肉下伤痕累累的内里被重重叠叠的包裹。
——
岑昱的剧组生活也正式开始。
十五的时候导演专门弄了汤圆,美其名曰元宵元宵就要团团圆圆的,虽然不能回家但剧组就是我们大家的第二个家。
“导演啊,你不如直接发点钱啊。”
“是啊,这个一点都不实在。”
导演拿着剧本不知道该敲谁,只好在空中舞动几下以宣泄,“说的好听,我还想有人天天给我发,你怎么不给我发点?”
“都快点啊。吃完今晚还有大夜戏,早拍完早收工。”
“不要啊导演。”
“您都说元宵了不能早点收工吗?”
“可以啊,”导演望着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在希望中掺杂着绝望,“你们努点力就能早收工。”
现场,一片嘈杂的抱怨声与抗议声中,有序地进行着。演员们面对机器,刚刚还哈切连天,但转眼便进入了状态,后勤人员也振奋起来,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导演也亢奋的坐在显示器后看着现场。
原著作者坐在导演旁边,认真看着场上对戏的演员,提出需要改进的地方,尽最大努力把自己书中描写的画面呈现在粉丝、观众面前。
“好。辛苦大家了,在辛苦几天就杀青了。”
“终于。”
“导演,明天能晚点吗?”
现场灯光师显然和导演是老相识了,毕竟圈里谁都知道导演拍戏一直来的很早不管头天晚上拍夜戏拍到多晚。
“你想几点。”
众人莫名从语气里听出了杀气,默默为灯光师捏了把汗。
灯光师置若罔闻,“九点半?十点。”
“你……”
“最多九点二十。”
“天,居然成了!。”
“我还以为明天就见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