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署
魏邵坐在大殿前,一件一件的安排着事情。
他的四位得力大将兼生死兄弟,搁下边站成一排。
军师公孙羊立在他的左边。
半晌事情安排完,魏邵觉得有点不对劲。
“主公,可是还有什么吩咐?”魏朵开口问道。
魏邵:“女君今日忙什么?”
看了天色,这个时候她早该安排人来送膳了。
魏梁:“主公你天天出了衙署回府上和女君待一块儿,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女君忙啥嘛?还是我去找小桃打听打听。”
魏梁敦厚老实,说这话是真心实意,压根没有半分故意打趣的意思。
魏渠精明风趣,他倒是给魏梁一下,故意打趣他道:“我看你是想去见小桃吧。”
小桃是女君的陪嫁丫鬟,肥嘟嘟的可爱有福气,魏梁喜欢她。
魏梁:“没有,我,我是为主公分忧。”
魏朵是四人里年纪最小的,性格挺可爱娇俏,呵呵插话,“我今天早上还瞧见小桃姐呢,魏梁哥,要不要我告诉你小桃姐是去干什么去了。”
魏枭性格冷漠话少,这会儿也看着兄弟几个打趣微微弯了眉。
魏邵懒得理他们,看向公孙羊,“军师怎么了,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公孙羊道:“主公,女君此时应是去城外迎枕石先生了。”
“什么!”魏邵站起来,“高恒不是去云中郡看那块破石头去了吗?”
魏梁:“是摩崖石刻。小桃说的。”
魏邵:“边去,云中郡离渔郡远,高恒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天在鹿骊台,高恒给女君写的什么,“面若菡萏,步若流风,结怀开放,飘飘欲仙,各有气韵”。就让魏邵醋意大发,听说高恒还要约女君去云中郡看什么石头,连夜把人给送走。
“高恒他凭什么让我巍国女君去接?”魏邵醋的很。
公孙羊哎了一声:“主公,枕石先生文采斐然,周游各州,名扬天下。况且,这次和枕石先生回来的还有诗神姑娘沈砚秋,如今枕石先生和诗神姑娘并称文坛双神,贤才难遇,务必礼待啊。女君近日忙着鹿骊大会的各方宴请座次,与我交谈过几次,听闻枕石先生和诗神姑娘今日达渔郡,为体现我巍国对人才的重视,女君亲接,礼贤下士,也是为巍国造势的一种。”
公孙羊分析的有头有尾,但是魏邵可听不进去,反正不管接谁,都不能接高恒。
高恒那厮,惯会写些文邹邹的诗词歌赋给蛮蛮,居心不良。
魏邵大步往外走,去找人。
去了几处都没找到女君,后面才得知,女君和高恒在鹿骊台欣赏摩崖石刻的拓印本。
魏邵一听,那还得了,快步朝鹿骊台走去。
鹿骊台
“点折钩横在风化的石面间若隐若现,笔画拖曳出的飞白像被时光扯碎的云絮,能辨出当年刻刀入石时的铿锵,有些字的棱角虽已被雨雾啃噬,却仍能想象大师挥毫时笔锋游走的跌宕。女君未能亲临云中郡云母山观摩崖石刻,实在可惜,不过这拓印本也是不错的。”
高恒给小乔说着他当时短暂且远望了几眼摩崖石刻内心的感悟。
没办法,当时他被一众文人围困表示钦佩之情被众州代表疯狂招揽,为了躲开,实在是没有时间去细细观摩摩崖石刻。
小乔笑着点头,和高恒一同研究摩崖石刻拓印本,高恒说着说着,发觉沈砚秋没过来,把一部分拓印本递给女君,自己拿着一份凑去沈砚秋那边。
他有点不开心,沈砚秋怎么就那么放心他和别的女子有说有笑赏析石刻文本,这种情况她应该凑过来,把他和女君隔开,就像巍侯不想他和女君站在一起一样。
高恒如此想着想着去,觉得自己不对劲,他干嘛会如此幻想。
沈砚秋一看就是那种很有主见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的人,所以他才是要努力的靠近她那个,而她只要站在那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