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秋见督军夫人一脸愁容,稍微细想就知道她在操心什么。
“夫人。”沈砚秋开口,“姚鑫玉和十五能救回来,实乃幸运,不知还有多少个不幸的博崖百姓命丧马匪之手。”
督军夫人大乔看向沈砚秋,这个姑娘再点她。
比彘却没听出来,先开口道:“沈姑娘说的对,那马匪杀人如麻,实在猖獗,可他们狡猾暴虐,我们实在是防不胜防。”
每次马匪出来伤人,他都及时带人去救人,可总会有那么几次赶不及。
沈姑娘道:“督军有没有想过,主动出击,直接端了马匪老巢,让马匪再不能出现在博崖地界。”
“你是说我们攻上马匪山。”比彘闻言有些激动。
大乔:“马匪暴虐杀人不眨眼,且马术了得来无影去无踪,马匪所居山头跟上易守难攻,夫君虽为督军统帅,可沈姑娘有所不知,博崖军队只是一支杂牌军,军队素质良莠不齐,更是没有系统训练,无拿得出手的将领,如何与马匪抗衡。”
大乔说话虽然难听,但是说的是事实。
沈砚秋勾唇,“我可相助。”
大乔有些疑惑,“你?一个人?”
沈姑娘道:“在下不才,不通文墨却善武学,一人可抵千人。也会些用兵之道,可助督军拔出马匪之祸。”
大乔还要再拒绝,沈砚秋抬眼看向她,接着道:“也安桃州之心,给桃州太傅之子在博崖受伤之事一个交代。”
大乔听此住嘴了。
高恒听了半晌明白沈砚秋是不杀那群马匪不罢休。
不过那些马匪杀人如麻多少博崖百姓命丧其手,拔出马匪之祸,利于民,高恒也挺赞同的。
可是那督军夫人却有些犹豫颇为忌惮马匪。
这博崖督军是比彘,博崖树的也是乔氏旗,所以这博崖真正做主的是督军夫人吧。
既然如此那就添一把火,让督军夫人下定决心让督军主动出击杀马匪。
于是高恒站起来走到沈砚秋旁边,看向大乔道,“高某也受伤了,虽然是点小伤,但是也可以要个交代的。”
大乔疑惑:“?”
沈砚秋勾唇,自然明白高恒这话是帮她劝说督军夫妻。
沈砚秋见大乔没听懂,开口解释道:“他,夫人今儿能没见过,但他的另一个名号,你必然听过。枕石先生高恒。”
大乔猛然看向高恒,“你,你是枕石先生!”
高恒谦虚,“高某不才,却是有此自号。”
沈砚秋:“名扬九州的枕石先生在博崖地界被马匪划伤,若被天下文人知晓督军放任马匪伤人,恐怕引起不满……”
“沈砚秋。”督军夫人大乔忽然开口。
沈砚秋被打断,“啊?”
大乔有些激动,“所以他是枕石先生,你就是沈砚秋,那个诗神姑娘!”
沈砚秋抓抓脑袋,“我是沈砚秋。但是不是诗神,我其实不会作诗我比较擅长打架杀人。”
怎么又是诗神,难不成她真的这么出名了?
九州传言,云母山,摩崖石刻下,诗神姑娘临世,出口成章,千古名句脱口而出就是上白首,后枕石先生与其同进同出,号称一黑一白文坛双神。
这两位出现在博崖地界,难道不比青崖居士更有威慑力?
更何况青崖居士出现博崖隐居博崖是她杜撰的,枕石先生和诗神姑娘出现在博崖却是真真的。
大乔百转千回之间就抓住重点,“夫君,枕石先生和诗神姑娘亲至博崖乃博崖大幸。可枕石先生先生和桃州太傅之子在博崖地界被马匪所伤,我们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那股马匪势力必须歼灭,即使要付出不小代价也必须做到。”
比彘点点头,“我听阿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