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秋和大乔说话的时间不长,几句说完也不管大乔什么表情,直接朝高恒走去,上了马车,和众人挥手告别。
大乔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阿梵?”比彘叫了她几声小名,她才回神。
比彘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大乔摇摇头,“没事,比彘,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你是我的夫君,即使我父母家人不承认你,但你就是我都夫君,是我孩子的父亲。”
大乔摸上自己的小腹,已经两个月了。
比彘见状很开心,“阿梵,你是说,我要做父亲了!”
比彘很激动,但是大乔拉着他的手,不然他去听自己的肚子,看着他的眼睛,强制而坚定,“比彘你听我说。你是我的夫君,也是你自己,任何人不可驱使你,我也不行,即使以爱相携,你也要做自己,不可为任何人任何东西妥协,你答应我。”
“阿梵,你怎么了?沈姑娘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大乔没回答他,“你答应我!”
“好,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听你的,自然都会答应你。阿梵不要着急,不怕啊不怕。”比彘搂着大乔安慰。
大乔回神了些,见状也安慰比彘道:“倒也未必就会走到那一步,沈姑娘既然提醒,我必然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城墙上姚鑫玉身后跟着十五,十五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十五:“公子,你说沈姑娘和那督军夫人说了什么让她如此失态。”
虽然听不清说的什么,但是看得出来,大乔挺恐惧的。
姚鑫玉摇着扇子,“说什么都无所谓,总之,这博崖算是来对了。”
十五:“那公子我们现下回桃州吗?”
“暂且不回。公子我和督军夫妇可有一桩大买卖没谈呢。”姚鑫玉看着远山。
桃州少主的地位可不稳,他姚鑫玉是少主伴读,自小和少主捆绑,少主若拜,姚家也会走向落寞,所以姚鑫玉这些年明面上各地游历实则是为桃州少主招揽人才,与各州州牧各地之主搭上线,必要时刻断然能替少主成大事。
如今这博崖督军比彘虽是乔家马奴出身却得大乔青睐,这个大乔看着柔弱,实则胸有城府,只是二人向往宁静生活只守一方,这样的人许下损己的合作结个善缘,日后必有大用。
高恒和沈砚秋的马车一路从博崖到了磐邑。
入了磐邑,算是离焉州不远了。
这磐邑本是焉州城池,后磐邑印信作为小乔嫁妆随小乔嫁去巍国成为巍国国土。
沈砚秋等了了一路,高恒都没问她当时和大乔说了什么,反倒自己沉不住气开口,“高恒,你就不好奇我和大乔说了什么吗?”
高恒摇摇头,“你与督军夫人说的话想必是为博崖之安稳,你既不想我或者那比彘听见,自然有其道理,我何须好奇。”
沈砚秋笑笑,“你倒是想的明白。”
只愿这次提醒,待来日小乔来借兵,大乔能借,也愿大乔多个心眼日后不要被焉州州牧骗回焉州挟持,以她威胁比彘做杀人机器。
“磐邑是永宁渠的源头,可以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感受人文风土。”高恒提议。
沈砚秋点头,“好啊,听说这磐邑的郡守杨奉是个会来事的,要是有机会可见见这得磐邑乃至巍国辛都百姓都赞叹的杨郡守。”
高恒道:“好说,这磐邑郡守杨奉和那辛都郡守甄直可是两个冤家妙人,当年焉州与巍国共修永宁渠的时候,两地郡守合作闹了不少笑话,焉州老州牧和巍国老巍侯还特地为两人做中间人调解过多次。”
杨奉看不惯甄直木头不知道变通却又欣赏甄直的正直与纯臣;甄直看不惯杨奉的圆滑谄媚却又欣赏杨奉的智慧与才能。
总之是两个矛盾的家伙。
可惜这两人,后来也在城破被良崖国刘琰杀了。
不过她穿来了,只愿这次刘琰的计划能止步于焉州,打不到辛都,打不到磐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