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剑刺入地面,挡住了发髻凌乱,珠钗坠落,慌乱逃跑的蓝色广袖女子前面。
“跑啊,我看你这次怎么跑。敢戏耍老子。”
追来几人统一身穿旭日太阳纹校服。
这些人是温氏设置在陈郡监察寮的的温家子弟,为首的是陈郡监察寮寮主温壑。
温壑上前揪着那蓝衣女子的头发让她被迫仰头。
“这张脸蛋真美,素闻陈郡谢氏女,柔情似水,想来在chuang上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全都一脸淫荡的看着那女子,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露骨。
谢婉心如死灰。
她后悔啊。
早该在那云梦江氏来游说的时候就不该阻拦弟弟。
都怪她胆小怕事,妇人之仁,没有与温家反抗的勇气。
可父亲死于温家之手,她太清楚温氏的强横暴戾。
她知晓与温氏为敌就是以卵击石。
她顾不得什么天下大义,她只知道她乃谢氏嫡长女有责任保谢氏宗庙不毁。
她只希望陈郡谢氏能偏安一隅。
是以她不得不忍辱负重,以强势手段限制弟弟和那江氏江澄的护卫风七联系。
听到江澄即将亲自前往陈郡的消息,害怕再生事端以命逼迫刚刚继任谢家宗主的弟弟交出法器和禁制,上贡给温家。
又大张旗鼓的迎接温氏子弟入驻陈郡,向陈郡监察寮寮主温壑献上珍宝美人,以表忠心。
她以为只要顺着温氏,俯首称臣,温家就不会为难谢氏,就会让弟弟坐稳谢氏宗主位,让谢氏延续。
没想到,她低估了温氏的暴虐,交出了法器和禁制的玄门对温氏来说就是待宰的牲畜。
温氏根本就不会善待归属的陈郡谢氏子弟,更不会善待陈郡百姓。
短短半月,死在温壑及其僚属手里的谢氏族人已经过百,他们以杀人虐待为乐。
明明谢氏已经归顺了啊,为什么还要这样。
谢婉和弟弟谢逸去监察寮见温壑,寻求谈判机会,只希望那温壑莫要再屠杀无辜之人。
可交出禁制和法器的谢氏人,不过是温氏子弟眼里的奴隶,有什么资格和他们谈判呢。
那温壑直接看上了她意欲强暴,弟弟阻扰就被温壑打伤。
她被温壑拖入房间时,弟弟拖着重伤前来救她,让人护着她逃跑。
她跑出监察寮的时候看见弟弟倒下,生死不明。
她拼命的跑,跑到灵气耗尽,用双腿继续跑。
她后悔,她该听进江氏的劝,她不该逼迫弟弟顺从温氏。
她懦弱,她没有勇气回头和弟弟一起直面温氏,与温氏同归于尽。
如今,落在温壑手里,她必然生不如死。
早就已经哭干了泪水的双目如死灰一样,任由温壑撕扯自己的衣服。
然后在温壑欲望上头之时,捏紧一根簪子,正要朝着自己胸口刺去自尽时,咻的一声,压在自己身上的温壑大叫一声。
温壑肩膀被一支弓箭刺穿,他衣裳不整,胸膛半露,捂着肩膀后退,“谁,谁,给老子滚出来。”
“欺辱女子,你,该死。”
一道清越的女声出现,接着是一身云梦江氏女子广袖校服映入众人眼里。
“云梦江氏?”温壑一愣,随后轻蔑道,“云梦江氏已经被我温家小少爷温晁灭门,没想到还有余孽逃脱,今日就让我温壑来清理你这江氏余孽。”
待温晁少爷来陈郡视察,这就是他上报的功劳,必然得少爷赏。
温壑狂妄道:“上,活捉这个臭娘们,谁捉住她,这谢氏女就赏给谁尝尝鲜……”
温壑话音未落,一把匕首已经插入他的胸口。
没人知道余绮是怎么做到的,她速度快的惊人。
抽出匕首的时候,带出血迹洒在缩在地上的谢婉脸上。
她双目红彤彤的,不是害怕,而是辱她之人将死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