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打定主意
宫子羽不管怎样,我必须闯过这三关,让所有人不再质疑。
金繁不过,你怎么突然对当执刃这么有热情?之前你和大小姐一起逃练功课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宫子羽宫尚角这么不想我当执刃,我就偏要当执刃。我一定要查清父兄之死的真相,为他们报仇。
宫子羽目视前方,满脸的冲劲。
金繁奇怪道
金繁不是已经有了定论,是无锋的人……
宫子羽闷闷一哼,对于这件事,他并不完全尽信。
宫子羽你不觉得那块无锋令牌出现得太过‘合时宜’了吗?藏了这么多年,现在就发现了?发现的人还正巧就是宫尚角?而且,无锋细作为什么要带一件给自己添麻烦的东西?
宫疏羽哥,你有一句话说得不对
宫子羽哪句话?
宫疏羽发现令牌的不是宫尚角一个人,是我和他俩个人,哥不信宫尚角,难不成也不信我?
听到最后一句,宫子羽激动地反驳
宫子羽我当然信你,我只是不想宫尚角和宫远徵罢了
另一边
宫远徽穿着单薄的贴身衣服从地牢里走出来,门口端着托盘的侍卫双手托举,上面盛放着之前从他身上搜下来的各种小物件。
他的睫毛长而密,被关了这么久,沾了些地牢的水汽,湿滤的眼睫却没有显出半分与他年岁相符的脆弱,仍然是阴沉沉的。直到抬起头,见到了不远处等待着他的宫尚角,他才露出了笑容。
宫远徵送到我房间去
他冷冰冰地对着侍卫说
宫尚角将挂在臂弯上的厚袍给他披上。

宫尚角到我那里坐一会,我有话和你说
宫远徵点头
羽宫,昨夜的风雪停了
疏羽、宫子羽和金繁出门,就看到宫紫商迎了过来
宫紫商笑得灿烂
宫紫商你们这是去哪儿?
宫子羽随便逛逛
宫紫商别骗我了,你是要去找云姑娘,对吗?
知道他刚选了新娘,宫紫商很快拆穿他。
宫子羽知道了你还问?
宫紫商口无遮拦
宫紫商啧啧啧,这么饥渴?
宫子羽瞪了她一眼
宫子羽我现在身上戴孝,无心谈婚论嫁,但也不能一直把云姑娘留在女客院落里,如今她的身份已经确认,我打算先将她接回羽宫,比较放心。
宫紫商孤男寡女,未婚同居,世风日下,恕难苟同!
宫紫商说完,一把钩住身旁无辜的金繁,抱紧他的胳膊
宫紫商你说,是吧,金繁?
金繁满脸通红,暗自使劲儿想要挣脱,但没能成功。宫紫商越抱越紧,金繁堂堂男儿,正在奇怪为何越来越吃力,却发现宫紫商几乎双脚离地,整个人挂在他的胳膊上。
宫子羽看不下去
宫子羽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脏东西……
宫紫商把脚放下来,走到疏羽身旁,挽住她胳膊,正声道
宫紫商我不许你这么说金繁
“嗯?”两人同时疑惑了一声。
宫紫商用手扶额
宫紫商我满脑子都装的是金繁
金繁倒吸一口冷气。
宫子羽敲了敲宫紫商脑门
宫子羽你心里只想着金繁,完全不担心我这个马上要去闯关的弟弟会不会失败、有没有危险,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宫紫商你怎么又骂金繁?
疏羽掩嘴而笑
宫疏羽我们还是快点去接云姑娘吧
角宫
炉火烧得正旺,宫尚角让宫远徵去接上官浅,理由是交给别人不放心
宫远徵在这宫门里,她能有什么危险?
宫尚角我是怕,别人有危险
宫远徵觉得哥哥的话有些难以琢磨,连茶也不喝了。
宫尚角漫不经心地解释
宫尚角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宫远徵她漂亮吗?
宫远徵毕竞未经情事,从前只知道暗器有多锋利、毒药有多剧烈,却不知何为漂亮。不过,他仔细想来,那夜医馆,来人长发白裳,提着篮子大胆控闯,在黑暗中抬起脸,的确可以称得上惊艳不可方物。
可是她再怎么漂亮都没有宫疏羽漂亮
一想到宫疏羽,他又想起自己被骗
心里不是滋味,宫远徵无意识地咬紧嘴唇,攥紧了拳头
他发誓这次绝不会因为宫疏羽三言两语就原谅她
宫尚角看着刚刚开始懂得男女之情的弟弟,笑了
宫尚角问你个问题,上官浅和云为衫,谁比较漂亮?
宫远徵想都不想直接道
宫远徵宫疏羽
名字脱口而出那瞬间,宫远徵才意识到什么,微微红了脸
宫尚角嘴角的笑容凝固一瞬,随即端起桌上的茶杯将炭火浇熄,宫远微起身,朝门外走去,走了两步,回头看着宫尚角。
宫远徵哥,除了漂亮,你还看中上官浅什么呀?
宫尚角沉默不语,没有回答
“二哥哥,你会选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