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野见状立刻打开双闪,将车靠边停下,高途冲下车门,在空荡荡的柏油路上弯腰干呕。他捂着胸口,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背,却吐不出任何东西,只能感受到喉间泛起的酸水。
令他难受无比,一滴温热的泪珠滑落眼眶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江一野喝点水会舒服些
即使隔着西装,那掌心的温度仍深深刺痛了高途。他的手指揪紧胸前的白衬衫,这熟悉的触感让他瞬间想起那个夜晚。慌忙直起身,避开江一野的手。
江一野似乎愣了一下,但并未多言,只是拧开矿泉水递给他。
高途垂着眼帘,不敢与他对视,默默接过水瓶。深夜的街头,只有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江一野要去医院吗?
高途猛地抬头,大惊失色
高途不用!
此时天空下起毛毛细雨,江一野转身取来雨具,将伞偏向高途。
高途局促地攥着矿泉水瓶,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眼神闪烁不定。江一野微蹙眉头:他这是在怕我?
高途江少找我没事的话,我自己打车回去.....
江一野上车
江一野淡声道
车内气氛沉闷,高途望向窗外飘落的细雨,纷乱的思绪如雨滴般交织。直到车子停稳,他慌忙去开车门
江一野等一下
高途手一顿,江一野将雨伞递给他
高途接过雨伞,推开车门,低声说道
高途谢谢
江一野目送那道单薄的身影进入楼道,消失
手机忽然响起。江一野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消息:"江少,当晚宴会上信息素是鼠尾草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位正是沈文琅身边的秘书——高途。"
#江一野你去医院查一下,高途最近有没有去医院做过什么检查
高途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房门,重重倒在床上
“你若决定留下孩子,最好找孩子父亲要信息素安抚,你一个人是很难度过孕期的。”
高途苦笑,这个孩子本就是一个意外,更是他私自决定留下,他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又怎么敢开口
他手轻轻放在肚子上,便沉沉睡去。
回忆涌来——宴会上突如其来的发热期让他措手不及。他并未携带抑制剂,为了不让人发现他是omega,只能仓皇躲避。他踉跄着寻找藏身之处,终于找到一间漆黑无人的员工休息室
他迫不及待地开门,进去,怕有人突然闯进来,他反手又将门锁上,熟悉的无助感袭来,他摸着黑,在床边坐下,整个人无力地蜷缩在床角,就像过往无数次一样。只有将自己蜷缩包裹起来,他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身体灼热难耐,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鼠尾草清甜的气味再也控制不住地溢出,在房间蔓延,带着难以掩饰的脆弱感
很快高途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惊恐,这个房间还有别人.....
是一个alpha
他第一反应便是赶快逃出去,他颤颤巍巍地起身扶着墙壁在黑暗中摸索着向门口走去
忽然一只大手拽住他手腕,力气大的不容他挣脱
镜框落地,高途被甩在床上,不等他起身,身后的人压上来,“呃.....”
是檀香,是雪后依然残留的寒冷
冰冷清列
高途连忙抬手遮住自己的脸

“发热期的omega?谁派你来的?你跟下药的人是一伙的?”冰冷至极的质问声
..................
城市的另一头,一幢气派非凡的别墅内。
一位少年慵懒地倚在真皮沙发上,他那张精致的面庞在水晶吊灯下泛着温润光泽。
手下恭敬地站在一旁汇报:"高途去医院做检查。最初打算打掉,却不知为何改变主意要留下这个孩子。"
花咏修长的手指轻叩沙发扶手,他闭了闭眼,再次睁眼,轻叹了口气
花咏高秘书是个很好的人,但是他怎么就会与江先生扯上关系呢?这让我很为难
"江先生今日回国,第一个见的人就是高途。”
花咏沉思片刻,冷声道
花咏让医院闭紧嘴巴,不该说的一个字也别漏出来
“是。”
花咏找到那晚下药的人了吗?
“暂时还没有线索。"
花咏烦躁地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