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为了教导俞采玲,特地请了世家出身的先生。
俞采玲顺利和万萋萋成了倾盖如故之交。
袁慎果真来程府向萧元漪自荐,和那位先生竞争曲陵侯程府家学的夫子一职。
最后萧夫人好说歹说将人留下来,那女公子本是萧元漪闺中故交,早年带着幼女独自生活,凭着世家学的本事,给一些人家的女儿教习知识。
为着多年交情,千里相助,萧元漪是怎么可不敢辜负这份心意。传出去攀附权贵的名声,于家中发展必然不利。
故而二人默契的分工,一人负责小班教学女子经世济用,一人负责大班教学众人诗赋。
采玲得知后是有些泄气的,不过有精于学业的堂姊在,她倒是不惧这两位夫子的。
程家四子从前对程少商这个亲姊妹,倒是不甚亲慕,如今倒是和采玲一见如故。
纷纷给她出起主意来,少宫日日占卜,卦象显示着家学不得不得去。
程颂听白鹿山同门说袁善见惩罚学生,那是花样百出,还偏偏那人学识渊博,说的头头是道,非但让人挑不出错来,反而还让当事人觉得自己该被罚。
遂而他“建议”采玲带上学渣万萋萋,这样有人垫底,也不算太丢脸。
俞采玲想着“好姊妹,就应该同甘共苦的”,用花言巧语将顶锅一事包装的精妙绝伦,直戳学渣家长万将军的心巴,人高兴的大手一挥,万萋萋得以和采玲姐妹相惜了。
万萋萋不舍的告别昭君,眼中半笑不笑的看着俞彩玲“好啊,你个小女娘。开始算计本姑娘了。”
得知消息的当日程颂便被打得鼻青脸肿,若不是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昭君,程颂恐怕不是第二天起不来床,这么轻松了。
昭君拉过气急的万萋萋,直勾勾指着少年逃窜的身影“阿姊,别气坏了。”
“要惩罚,也不能一次性弄完。下次又哪里找这么有趣的热闹看呢。”
“我真是受够了!”
“还要这样钝刀子割肉到何时,真不想再看见这些人了。”
昭君递给她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万萋萋边拆边听人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正好咱们也来实战一下,看看这些人想做什么。”
“要是有人敢来作祟,想来你第一个不同意。”
万萋萋揭开盖子,露出里面的匕首,咬牙切齿道“真的只想早点解决,早点自由,早点上山修道。”
“你愿意就好。”
上学这日,万萋萋照常让仆从将足金铸造的烛台、虎皮缝制的坐垫、上好的徽墨、紫毫毛制成的笔,安放在自己的座位上。
至于塑料姐妹俞采玲倒是没给她虎皮坐垫,程姎为着她是女娘顺便也给布置了。
三人依次落座,万萋萋糊弄着程家二三子的示好,只说要娶我也是娶“阿明,这样的女娘。”
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俞采玲笑着应声内心在呐喊“不是吧。我真有这么大魅力?”
“俞家娘子还真是受欢迎。”
一道不悦耳的声音打断了程姎抛向万萋萋的眼光,万萋萋别过身白了她一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郡主的小动作,现在取笑我作什么,老娘心早冷若玄冰,只盼早日得道成仙。
“竟是男女不忌了吗?”
俞采玲心道之前对袁慎的好印象,都喂了狗,这人说话怎的如此不中听。
故而面上很恭谨,心里却在重复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气不气生病无人替。”
至于人说的什么学了好嫁人之言,通通过眼云烟,不入耳。
瞧瞧说的这什么话,人家专业人士都没发言,你一个教经世论事的学“好嫁风”那一套作什么。
这不应该是你的台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