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有人顶替了那两个丫鬟,潜伏到你身边并把她们藏了起来。”白从珂是不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对了,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这两个丫鬟应该属于不同的主子。”时卿笑了笑。“更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三个。只不过其中两个丫鬟是同一主子而已。”
“三个?”白从珂一头雾水。
“对,三个,今天白天独自服侍我的那一个,姑且称为一号茗烟,她单独是一个主子,而今天晚上倒完水回来的那一个,就叫她二号茗烟吧,她和你今天放回去的那个朝云是同属于另外一个主子。”时卿喝了一口茶又接着道:"而且我发现,二号茗烟和那个朝云以及她们背后的主子应该是冲着我爹和我娘来的。不过多亏了那两个,我现在才能怎么顺利的到这里来。”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白从珂看着老神在在的时卿莫名有些想听听她的意见。
"怎么办,我的意见是抓起来严刑拷打,你应该知道,不只一班人马在盯着这偌大的白府。你一味的退让,只能给他们一个信号,那就是这白府现在就是一只弱小的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待宰羔羊。我知道,你现在不想与任何势力起冲突,你顾忌着对方的实力,所以你在等,等你的孙子能撑起这白府来,可是你能等他们等了不了了。这白府就像怀金过闹市的稚童,你在等它长大,而他们只差一个时机,就能将你洗劫一空。”时卿吹了吹杯里的茶叶,咂了一口又接着道:“我身旁的丫鬟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连贴身丫鬟都能换,你说他们下一次会不会将刀架到你的脖子上?所以我的意见是敲山震虎。你不敲一敲,怎么知道震不震得住呢?”说完时卿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白从珂一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杯里的茶早已被时卿喝完了。
时卿见白从珂久久不能回神便站起身掸了掸衣袍准备离开:“行了,爷爷你若是想好,便来找我吧。”
白从珂的脑海里全是时卿的那句:"你不敲一敲,怎么知道震不震的住呢?”
见时卿难备离开,白从珂回过神来连忙从储物袋里取出凝魄草来:"等一等时丫头,这个给你。本来是说明天给你送过去的,但现在你来就顺便给你吧。"
时卿回过头,接下了那株凝魂草,并说道:"您若是想敲山震虎,那三日后的亥时一刻到我的院子里来找我,若是不想便当我今日没来过这里。"说完时卿便离开了。
三日后。亥时一刻。
时卿吸收完凝魄草躺在床上,心想:"这株还魂草还是太小了,竟只修复了百分之五分。不过,在这种小型大陆,也就足够了。”
突然"咚,咚,咚。”时卿身旁的窗户传来敲击的声音。听见敲击声时卿打开窗户翻了出去。看到窗外站着的人时卿并不感到意外。
见到时卿出来了,白从珂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两个坛子,笑着说道:"丫头,可有兴趣陪我这老头子喝一坛…。”
时卿见状点点头,二人足尖轻点朝着城外而去,到了城外一座山头二人便停下了。白从珂席而地而坐,然后看着站着的时卿拍了拍身旁的地,见时卿顺从的坐下了,白从珂便举起手中的坛子在月光下仔细端详了好一会才把其中一个给时卿;然后絮絮叨叨道:"虽然是叫你来喝酒的,但姑娘家家的还是少碰酒为妙,诺这是给你的桃子汁,听说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都很喜欢。只不过人老喽,眼神也不好了半天才能看出来。”
时卿看着身旁的老人,忽然就明白了为何他会一再退让。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直到时卿以为今晚就这样了,准备开口告辞时,白以珂忽然开了口:"时丫头,你前几日说得敲山震虎,我不是没想过,但是我老了,若敲了山,那虎反而下来伤人怎么办?以我一人之是没办法护全整个白府的,所以我才选择一再退让。”
“若是那虎下来伤人,了便是。”时卿毫不在意道。
白从河闻言侧过头看了看时卿:“丫头你不明白,这诺大的白府现无一人能担起大任,而我已不在年轻,若是我杀虎时出了什么意外,那白府岂不是羊入其他虎口?”
"也是"时卿想了想了然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不过,那是以前,只要我在这白府一天,白府就不会出事,毕竟我和白倾颜做了交易不是吗?”
白从珂听到时卿的话,沉默半天才说道“丫头,我想求你一件事?”
“何事?”时卿不禁有些好奇。
“待我那些不成器的孙子们回来后,你带着他们出去历练吧,我也不求他们能多厉害,能撑起白府就行。”白从珂感慨道。
“可以,但是我有两个要求”时卿神情淡淡的说。
见时卿答应了白从珂很是高兴,笑着说“别说是两个,就是十个,百个都行。”
“我的第一个要求,你派人去替我寻一户合适的人家,待一切结束后,我去认家人”时卿一瞬不瞬的看着白从珂。
白从珂闻言大笑:"丫头,要不你当我白家人如何?我白家孙辈女孩甚少,必定待你如珠似宝。”
“再说吧,第二我可以带他们出去历练,但非生命垂危之际,我不会轻易出手。”时卿看着白从珂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
白从珂豪爽笑了笑:“成交。”
“成交。”
两个坛子,在月光下对碰。
"来了。"时卿感觉到有人正朝着她们祖孙二人袭来。
果不其然,片刻后。一群蒙着面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朝二人攻来。见状的白从珂正面迎了上去。时卿站起身喊道:"爷爷,回来。"白从河听见时卿叫自己,连忙了回来,见白从珂回来了,时卿旋身将树一踹,落下的树叶被时卿用神力驱使朝着黑衣人射去,一击必命,只见那些凌空的黑衣人动作一滞,一下接一个的从空中坠落而下。时卿操纵着林间的藤蔓将为首的一个带到了自己面前。蹲下身寻了根树枝拨弄着黑衣人身上的衣服,然后笑着问白从珂:"爷爷,你猜一猜,这批人的主子是谁?”
白以河哼了一声"还能是谁,龙椅上的那位呗?不过他消息倒是快。看来这白府要好好清一清了。"
"不急爷爷,等其他人回来在说吧,不急这一时。敲山震虎吗,敲的声音更大才好不是吗?"时卿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衣服,"走吧,爷爷。"
二人足尖轻点又朝着白府而去,在二人走后,从林中在走出数头气势强大的灵兽将黑衣人分而食之。
……
"爷爷,爷爷?”时卿见的人又愣住了,只能无奈的喊着。
白从珂回过神,笑了笑然后大声道:"来人,将这两个刺客,压入水牢."
"是"侍卫令命准备将‘茗烟’、‘朝云’二人压入水牢。
"等等"时卿叫了侍卫,并丢给领头的侍卫一个小黑球"你将他俩关入水牢后,将这个东西朝地上一丢"
"是,小姐”侍卫恭敬的行一礼,然后压着二人前往了水牢。
"丫头,那是什么东西"白从两珂见此不由得有些好奇。
"这几日,躺在床上闲来无事,随手做了一个小东西,用来防止那两人逃跑或被人救走的。”时卿毫不意的说道。
"好,好,过几日,你的大哥要回来了,"白从珂很是高兴。
"嗯"时卿对此毫无波澜。
"对了,你也还没见过你其他的几个哥哥吧?"白从珂笑眯眯的看着时卿,时卿点了点头。白以珂笑着摸了摸时卿的头,笑道"过几日,等人都回来了.我一并带你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