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扣住换票师的手腕，将她带到廊柱后的死角。他的动作看似严厉，却在转角处不着痕迹地松了力道。
警长你疯了吗？
他压低声音，警徽在晨光下闪着冷光
警长当众顶撞教皇，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换票师甩开他的手，青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换票师怎么，虔诚的警长大人要替教会教训我了？
警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整了整制服的领口
警长我只是在提醒你
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警长在皇宫里，有些规矩必须遵守
换票师规矩？
换票师突然凑近，发丝落在警长的肩上
换票师比如看着教会用榨干平民的血汗？比如假装没看见广场上的'净化仪式'？"
警长的表情纹丝不动，唯有手指在身侧暗暗攥紧
警长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换票师那什么才是我该关心的？
换票师变戏法似的从指尖翻出一枚金币，上面刻着时间教的圣徽
换票师像普通百姓那样，做个完美的信徒？
警长没有回复，是是静静的望着换票师
换票师神明不肯俯看大地，她只肯坐在神座上数星星！
警长瞳孔猛然收缩，嘴唇微微颤抖着半张，整张脸瞬间褪去了血色
警长你说什么？
换票师被他剧烈的反应惊得后退半步，但很快稳住身形，目光沉静而坚定，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将那句惊雷般的话语又重复了一遍，声音虽轻却不容置疑
警长不可置信的看着换票师
警长是谁告诉你这句话的？
换票师我娘！
换票师小时候我娘告诉我的！
警长小时候？这里！？
他的震惊不是因为换票师如此亵渎神灵，而是因为有一个人曾经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那个人就是——凌月夜！
而这句话也不是普通的内容，凌月夜曾经给警长唱过一首歌，这句话就是那首歌的歌词，凌月夜告诉警长，这首歌是她家乡的童谣，也就是——中立之音！
警长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换票师没有理解到警长的意思，只觉得他在责怪自己亵渎神灵
换票师警长大人就如此信赖神明吗？
换票师如果神明真的关心百姓，怎么可能会让教会如此这般——
警长够了！
警长厉声打断，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却控制得恰到好处——既像是惩戒，又像是保护。
警长跟我回去
警长不要再说这种话！
他拽着换票师往走廊另一端走去，经过彩窗时，阳光突然在他的警徽上折射出刺眼的光斑。
进行完晨间礼，国王欢送警长一干人回程
临走前，国王用肃穆的神情注视着警长
扑克国王警长先生，请记好你的职责，我会派大公主去协助你完成任务
警长回礼应答，站在国王旁边的调香师一直注视着警长，还有警长旁边的换票师，眼睛里充满了敌意
国王送走了警长一行人
警车的引擎低沉地嗡鸣着，车窗外的景色从皇宫的金碧辉煌逐渐褪色成灰蒙蒙的街道。换票师靠在座位上，指尖轻轻敲击着车门，目光透过玻璃望向远处——那里，教会的钟楼正指向下午三点整。
警长坐在副驾驶上，指节微微泛白。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前方，但眼角余光却不时扫向斜对角的换票师。那句“神明不肯俯看大地，她只肯坐在神座上数星星”仍在他脑海中回荡，像是一记重锤敲在记忆深处。
工程师和侦探被这奇怪的气氛困扰，也没有出声
警长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换票师侧过头，青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警惕。
换票师（轻笑） 怎么？警长大人现在要查我的家谱了？
警长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警长只是好奇。（顿了顿） 毕竟，能说出那种话的人……不多
换票师沉默了一瞬，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一枚铜纽扣。
换票师警长大人
换票师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说
换票师我早就不记得那些事情了
换票师我的记忆，就如这天空一般，一片空白
换票师我只记得，在我已经长大了之后，迷迷糊糊的到了米拉市
换票师我曾经被一群恶混逼到墙角，还是白昼审判官救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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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白昼审判官救换票师这件事情，换票师曾经也给警长等人说过，其实也就是换票是为了光明正大的为市长加油，而不被怀疑是组织内部成员，当然，市长也真的救过换票师，也算是市长为数不多做的一点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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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但是那句话——
换票师那句话么……
换票师那是一个梦，在梦里，我经常看见我的母亲
换票师那貌似是一个小乡村
换票师我们虽然贫穷，但很快乐
换票师望向窗外
换票师我记得母亲总是对着我唱这首歌谣
换票师她唱的时候，我看着她的眼睛，淡紫色的，像星辰坠入大海
换票师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将自己的眼睛遮住，明明那么好看
侦探淡紫色！？
工程师啊？
侦探和工程师两个人突然打破了沉默
换票师怎么啦？
工程师小换，你不知道紫色的眼睛只有中立才有的吗？
换票师啊？
换票师吃了一惊，久久不能回神
侦探小换，你父亲是船员吗？
换票师这个……
换票师我不知道
工程师应该是的，那你就是混血儿！？
工程师毕竟你的阵营是船员
换票师这……可能吧
换票师我早就不记得这些事了
换票师也许这仅是个梦呢
警长仔细的听着换票师的话，心下缓缓舒了一口气，怀疑也打消了一半
换票师我的记忆很模糊，若舍知道点什么，也只知道我的档案上面写着，我小时候在红洋孤儿院——
警长红洋孤儿院！？
警长打断了换票师的话，一向沉着冷静的警长今天却震惊的回过头来
侦探是那个电击，残害，残忍的对儿童进行人体实验的孤儿院！？
工程师啥！？
警长和工程师不约而同的看向侦探
警长你记错了
警长不过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警长在船中大战即将结束的时候
警长一场大火席卷了那所孤儿院
警长令人奇怪的是，那里边的儿童不是被烧死，就是失踪，没有一个幸存者
警长同一时间段，希利斯庄园也遭受大火，听说是希利斯庄园主触犯了国法，全家老小被灭族
换票师这……呃呃
换票师天呐！
换票师这么说，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警长好吧，你这童年过的
警长的疑虑打消了3/4
警长但是，原来是谁查的换票师的档案！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不汇报给我？
工程师呃……我
工程师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这个事
警长呃嗯……
警长无奈的摇摇头
过了一会，警车驶过一条狭窄的巷子，街边的孩子们追逐打闹着，笑声透过车窗传了进来。换票师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警长瞥了换票师一眼，突然开口
警长你今早的行为很危险
换票师挑眉。
换票师哦？警长大人这是在关心我？
警长没有接她的调侃，只是淡淡道
警长教皇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换票师怀疑我什么？
换票师怀疑我是什么异教徒吗？
警长目光微沉，没有回答换票师的话，他顿了一顿，然后说
#警长如果你再这样明目张胆地挑衅教会，下一次，我不一定会帮你解围
换票师沉默了一瞬，随后轻笑一声。
换票师所以……警长大人是在劝我收敛点？
警长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换票师转过头，望向窗外。
换票师（轻声） 可惜，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收敛’。
警长的嘴角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但最终，他也只能将头歪向一边，警车加速驶向警局。
车内的气氛再次陷入沉默，只剩下引擎的嗡鸣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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