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呐，接着。”我扔给坐在一旁的重云几颗果子。

“你在这呆着，不要乱走。”我说：“我和裘去打水，很快就回来。”

重云点了点头。

裘坐在一旁没有动，直到我走过去踢了他一脚。

“施个法阵保护他。”我朝重云那扬了扬下巴。

“姑奶奶，我这袍子很贵的。”裘说。

“快点。”我翻了个白眼催促道。

见我又要给他一脚，裘连忙站起身乖乖的在重云的四周布了个阵。

“行了。”他说。

我点点头：“走吧。”

“翌望。”重云突然喊我。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我看了看他身边堆着的那几颗果子说：“你把那些吃完之前。”

……

我和裘回去时，重云的果子才吃了两颗。

“怎么吃的这么慢？”我有些疑惑：“不饿？”

重云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是怕果子吃完了我们还没有回来吗？”裘问。

重云的身形一僵，脸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红。

为了防止他整个人熟掉，我连忙把打满了山泉水的水壶扔给了他。

重云接过水壶迅速拧开了盖子灌了两大口，这才好了些。

“你们不喝吗？”重云见我们就打了一壶水回来，忍不住问道。

“我们是妖。”我一边扔给裘几颗果子一边说。

“妖不用喝水的吗？”他问

裘听了他的问题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扶了扶额：“喝。”

“我们现在不渴。”我说。

重云点点头：“我就说嘛，岁岁就喝水。”

我看见裘的嘴角抽了抽。

夜色渐深。

重云已经睡着了，我和裘围在火堆旁守夜。

我注意到裘一直在偷偷看我便开口道：“有事就说。”

裘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不习惯你这个样子。”

我笑了笑：“我也不习惯。”

“你真狠心。”裘垂了垂眼眸说：“对他狠心，对我更狠心。”

我本想冲他翻个白眼的，可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伤心。

空气中很安静，只能听到火苗跳动的声音。

“对不起。”我说。

裘笑了笑：“不用跟我道歉，这么做是你的选择，帮你是我的选择。”

“如果觉得愧疚的话，就把那个赔给我吧。”裘指了指我头上的红色发绳。

“这个？”我将发绳取下：“未免也太寒酸了吧？”

他施了个法把发绳拿了过去，看着我笑道：“那你身上还有别的东西能赔给我么？”

我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一穷二白，一无所有。浑身上下确实没一件值钱玩意儿，甚至连件像样的都没有。

“委屈你了。”我说。

裘轻笑了一声：“你是说我还是说这根发绳？”

……

我最终还是朝他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