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

熟悉的铃声响起，代表着午休结束。

一中与其他学校不同的不仅仅只有成绩，还有采取大学制的上课方法——也就是每节课都有对应的教室，且需要学生自行前往教室上课 。

铃声一响，原本安静的教室瞬间变得喧闹起来，准备好上课所需的书本，如果有实验课或是美术之类的，也可能还要准备些许材料。争分夺秒，收拾好就是直奔室外——但难免会出些什么事故。

后几排的一个男生跑的太急，导致撞了一下江鹤年的桌子，可能是因为力气太大，桌上水杯倒下，里面的水尽数倒在余瑰的衣袖上。而江鹤年刚整理好的书籍此时也在地上一片狼藉。他叹了口气，弯腰去捡。

那个男生似是到门口才察觉自己撞倒了别人的什么东西，转过头对着江鹤年便说了一句：“不是故意的。”

江鹤年挑了挑眉，听出来了他语气里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顾离北见他这般，倒是被气笑了。

明摆着故意的，还要忍？

这人脾气未免太好了些。

顾离北喂。

她叫住了那个刚准备抬脚走出教室的男生，也就是刚才那个明摆着找茬的。

那个男生皱着眉，看了眼墙上的钟表。

时间不多了，他还要过去再预习一遍今天的内容，让印象更深刻一点。

“班长？”他疑惑而又着急的试探了一句，不管他哪里又惹到这位了，此时他只想尽快去教室。

她挑了挑眉，方向是正在捡书的江鹤年。

顾离北道歉。

她的语气冰冷，不带一点感情，像是没有生命的机器般。

他浑身一颤，被这种语气吓了一跳。

果然，这种语气在她的口里是听多少遍还是会下意识感到害怕的。

他看了看表，时间不多了。

脸一下子涨红，结结巴巴的说。

“对对对对不起江鹤年同学，我这个，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你你你能原谅我吗？”

他硬着头皮道了歉，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丢人。

茬是他找的。

吃亏的还是他。

得不偿失，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鹤年心里倒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暖暖的，很舒服。

这种感觉，就是关心吗？

他以前貌似没有这种经历呢。

他苦着脸笑了笑。

顾离北苦瓜脸笑什么？难看死了。

她一脸嫌弃的把地上剩余的几本书捡起来扔给他。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至极。

像看一个深井冰一样看着他。

江鹤年倒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

江鹤年那个，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奇妙，而又舒服。

他很喜欢。

江鹤年转过头看了看趴在桌上闭着眼，但不知道睡着没有的余瑰。

又看了看眼前的顾离北。

问出了一开始自己心里的疑惑。

江鹤年你们是亲姐弟吗？

两个这么像的人。

姓却不是同一个。

顾离北愣了愣，看向他。

倒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了笑，说了句。

顾离北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