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谢欣,这个学校有一种非常严重的问题,校园霸凌,它不管你学习好不好,也不管你好不好看,只要你没有家室,你就是下一个霸凌对象,很幸运,我的家里很有钱,是一家上市公司,但跟这里的豪门比,不值一提,他们虽然不欺负我,但用那种很不屑的眼神下下打量,其实也是一种霸凌。
今天上课,老师带进来一个女孩,长得不算好看,但也不丑,我可怜她会是下一个被霸凌的对象,原因无他,是每个转学生都会经历的“规矩”。我已经能想象到她在厕所里面浑身是污水的模样,可惜她真的傻,竟然自愿做到最后一排的陈沉旁边,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出来,他和所有人的气质都不一样。全班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但她好像并没有被这些影响。
下课后,她就像听不到旁边的议论声一样,心无旁骛的向陈沉介绍自己:“你好!以后就是同桌了,请多指教!”但陈沉没有理她,只有被吵醒的不耐烦,“你叫什么名字?”可怜她就像二傻子一样,丝毫没有看出他眼底的冷漠快要溢出,只沉浸在自己的事界里“啊……我叫苏烟!”
“哟!老大,新来的?”就在苏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外面出现了一群小混混,虽然穿着校服,但还是遮盖不住少年的痞气,“小美女长的挺漂亮的,一起玩?”我看到她的肩膀明显一抖,虽说陈沉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人,但终究还是长了张倾国倾城的脸,他的小弟可就不是很好看了,平均一个耳朵三个耳洞,还有鼻环,谁都看的出不是好人。
“不……不了……”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的我都有一点心软,可惜,在这里,没人吃这套,人人各怀鬼胎,在这里,只有权贵和穷鬼,好人?抱歉,她是第一个,但很快就是最后一个。
和我料想的一样,陈沉并没有理她,而是自顾自的走出教室和那群“小混混”一起,并且漫不经心的说:“不用管她,小丑而已。”
“哦,对了,老大,我们在门口就看到你班里那个人,对就那个,感觉挺好看!”其中一个小混混边说边指着我,我有点震惊,他会不会注意到我?会不会不屑一顾?那希望是这样。
和我料想的不同 ,他看我的时候,我竟然觉得他有些惊讶,但他顿了顿,随后就转头说:“就她?一般,眼光真差。”
他的兄弟还想说什么,但见他准备走了,也就啥也没有说。
我只看了一眼,就扭头思考题目,但不是丝毫没有注意,苏烟看了我一眼,什么情绪呢?说不清感觉,难受,恨,嫉妒都沾一点 。
但我也不在意,她可能是有办法让我颜面扫地,让陈沉看不起我,可我无所谓,因为,我也有底牌。
果然,不出我所料,放学回家的路上,我被一群小混混给堵到了小巷里,目测十五人。还好,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不过那个人倒也不是很傻,还知道不露面,不落下话柄,看来他没打算弄死我,不然我死了,他就不用不露面。
“哟!小妹妹长得清秀,可是哥几个收了钱,拿钱办事,别怪哥哥。”他们之中,看上去想老大的人说。
我把双手背到身后,随时准备动手,但第一次经历,还是先享受享受这种刺激吧:“哦~那我现在该感谢你给我说明吗?垃圾。”赤裸裸的挑衅。
“哼,小姑娘,你要认清现实,究竟是谁弱势……谁强势!”意料之中,刚刚说话的人坐不住了,毕竟,任谁都不会愿意让一个黄毛丫头骑到自己头上,“这样吧,小姑娘,你就当着兄弟们的面磕一个,就放了你,我们几个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那人接过后面小弟递过来的烟说。
我装出一副害怕却强撑的模样说:“哼……别得意,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就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连带着后面的人一起笑,“小姑娘,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就你,能掀起什么风浪?!”
就在他们要动手的时候,一块砖砸了过来,“靠!”那个被砖砸中的,正是刚刚说话的人,“看来你很喜欢欺负弱小啊,垃圾。”
那些人见到他,立刻拔腿就跑,“没事?”陈沉,英雄救美的戏码,真老套,为了更真一点,还特地一个人来,可能他那些好兄弟都躲在什么地方,偷笑吧。
不过我觉得,他这样,还真是难为了,不带好好装一下,我装作受惊的小女孩一样,“啊……没……没事……那……那个……谢……谢谢……”最后那句“谢谢”很小声,两米开外都听不到,但依然是我们都能听到的声音。他愣了一下,想来是第一次听我这个小透明说话,毕竟风云人物可都是不听课的。
他脸颊有些红,可能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一个小姑娘吧,不过我对我的样貌有百分百的自信,不然为什么刚来的时候那些小姑娘都霸凌我呢,他呀,果然也被表象迷惑了。
“啊……那个……不用谢,我……还有事……再见!”说完这句话,人都跑没影了,他就像一个很普通的高中生,可惜……装的还是不像……一点,都不像。
我没有沉思太久,提上自己的书包就回家了,毕竟,家里,也有很多事要“处理”。
到家后。
还未换下鞋,耳边就先传来刺耳又夹的怒声:“谢欣!你还知道回来?!瞧你干的好事!陈哥哥都不理我了!别以为你张了张和你妈一样好看的脸,陈哥哥就能被你勾引走,他是我的!!!!”这怒声没有隐忍,像个炸弹似的,保存许久,轰然炸开。“你聋了是不是?!你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你终究是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孬种!苏家的耻辱!姓谢的玩意儿!!!你妈死了,你爹下落不明,说不定也死了,你还想跟我抢陈哥哥?!!!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一连串的不雅词语终于让我抬起了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侮辱我妈,你不也是小三生的吗?咱们两个,都不是条好狗。苏烟。”
可能是我镇静的语气气到她了,像条狗一样瞬间炸毛,“谢欣!!!你骂我是条狗!!!?你是怎么敢的?!!当初要不是我爸救了你,现在你不知道是不是还在阎王殿呢!!!”
“……当初的恩情,18年现在还没还完吗?请不要道德绑架我,我没有打狂犬疫苗。”
“谢欣!!!怎么和你妹说话呢?快道歉!”一个带着点怒气,听上去很渗人的女音从楼道口传来,那位女士踩着高跟鞋,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像一个暴发户,“妈!您看她,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种东西不能留在苏家!!”苏烟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赶紧过去拉住田樱的衣服,田樱一直忍耐,但脸上还是流露出嫌弃,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能嫌弃的人。不会有多善良。
“好好好,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了,赶紧起来!脏死了!”边说田樱边拍打刚刚苏烟拉着的衣角,苏烟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但也没有多长时间,就返回了正常。
我懒得看他们狗咬狗,不顾后面的污言秽语,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我卸下了身上所有的伪装,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只有这个房间才能让我有点安全感。
这里…也不算是家。
第二天。
我不想再和他们有过多的交流,才5点就背着书包连早餐都没吃就离开了,“小姐……你……”张姨还想挽留我,“不吃了。”但也被我给拒绝了。
到了学校。
我下一直看上了昨天那个“主人公”,超乎我的预料,没想到他竟然来的这么早,突然,他抬头看我了,我们两个短暂的对视了两秒。
他似乎也很惊讶,不知道为什么,脸居然红了……奇怪……
回到座位上有一个东西第一眼便吸引了我的眼球。是一个包子,和一杯豆浆。我下意识看见了教室里仅有的那一个人,恰巧,他也在看我,好像想知道我的反应,但猝不及防的又和我对上,“下次不用带这些,我不喝豆浆。”
“……那你喝什么?我……明天带。”他的这一句话打乱了我本来的所有计划,明天带?什么意思?我和他可不是很熟,在我的印象里,我们只有在高中才见过面,难道是因为昨晚?不可能,他装的一点也不像。
藏下心中千万种思绪,还是镇定自若的“……粥……”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不听使唤的回答他的话,我居然对明天有一些期待……荒唐……
他听到我的回答非常的惊讶,转而又是欢喜:“好!竟然回我了……不可思议……好!我明天带!”
陈沉,你到底还想玩多久,不过没关系,我们都有时间。
下课后。
苏烟就像不认识我一样,没有给我太多的眼神,但我还是捕捉到了,轻蔑,不屑,“陈沉同学……那个……你喜欢什么游戏呀?我也……会一点……”她叫住了准备出门的陈沉。
“他喜欢什么关你什么事?白,莲,花。”李婉双手抱胸,不屑一顾的走来,瞥了一眼苏烟。她就是这种性格,也算是我的“好友”吧。
苏烟看到李婉,竟然抖了一下,太好玩了。原来苏烟也惹不起她呀,毕竟谁不知道,如今李家还是金融界的大巨头。想跟她攀上关系都巴不得呢,怎么会有人想要结仇呢?
“啊……没有,只是同学之间……互相问一问而已……”
李婉冷眼相待苏烟,用鼻孔对着她,如果用李婉的话说,那就是,她不配。
“听着,陈沉是我的,毕竟陈家家大业大,我李家势均力敌,都在说我们般配。你一个苏家小三生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苏烟。”唉,陈沉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这么多有家室的小姑娘为他倾倒,可怜,可怜。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陈沉突然和我对视,对口型和我说:“去吹风吗?天台。”
看来又要开始演了,不过我倒是觉得,给无聊的生活添一点色彩,也不是不行。
我跟他去了天台, 天台上。
我们肩并肩,共同望着夕阳方向,此时的我也并没有注意,陈沉在看我,当我扭过头时,他就好像干坏事儿被发现的小猫。
我秉承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装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问他:“怎么了?”
他好似纠结了一会儿说:“其实……我们见过!就在十年前!”
“有么?我好像没印象,抱歉。”
他连忙摆手:“啊……没有没有……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可以说的!就是在十年前……那时候我还不是现在这个性格,我在街道小巷里被小混混欺负,这时是你经过救了我。”
他这一说,我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个事情。十年前我经过一个小巷口,看到一群人在围攻一个小孩儿,或许是觉得同命相连吧,我鬼使神差的救了他,其实当时我一个人也无法对付那么多人,我就只是说了一声“警察叔叔你来了”,没想到他们就真的走了,毕竟还是小孩子嘛。我把那个小孩儿扶起来就走了,并没有留下什么名字,看来对他印象很深刻。
我有点疑惑问:“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呢?我又没有留下名字。”
他还被我这么一问,好像有点害羞了,一只手挠着头,别过脸去:“啊……就是……当时看到你脸上有颗痣,就挺深刻的……前几天也看到你脸上有颗痣……不过还是谢谢你。”
他之前的性格应该是温柔可欺,如今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也让我生了些兴趣:“你现在的性格和当时可不一样啊,是发生什么了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眼神变得坚定,转过头对我说:“家里出了一些变故,需要我变成这个样子,才能活下去。
他这句话说的很沉重,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摸摸他的头。光是这么想着,我竟然也真的摸了上去。
我能感觉到,我的手触碰到他头的那一瞬间,他有一瞬间的呆滞,转而又变为羞涩:“……你……干嘛……”
“哦,没什么,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边说着我边做事把手拿下来,他却突然握住我的手,按在他的头上,弯下身来,用眼睛看着我,那个眼神在他身上我从来没有见过。低情商来说,就是舔狗的眼神。
“不用拿下来的……就这样挺好……”
“……嗯……”总感觉他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他似乎还有话要对我说,但我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就下来了。
到了教室,我感受到一股强烈到让我无法忽视的视线,落下不动声色的扭过头,果然,是她,苏烟,“嗡嗡嗡!”手机突然传来震动声。
【消息:苏烟】:我看见了!!!
【消息:苏烟】:你和陈哥哥去天台了!!!
【消息:苏烟】:你说了什么?!!!
【消息:苏烟】:没有说我的坏话吧?!!!
【消息:苏烟】:后果是什么你要想清楚!!!
我只看了一眼,便知道她都要说些什么了,我本没有心思去回她,但她一直发那消息真的很烦人。
【消息:谢欣】:没有,他……在警告我,不让我和你玩,带坏你。
我能感受到背后苏烟欣喜若狂的心情。
【消息:苏烟】:真的?!陈哥哥真的这么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应该清楚吧。我不希望再提醒你。
【消息:谢欣】:他心里真的只有你,我问过他了。
【消息:苏烟】:那就好!对了!帮我看着,要是有狐狸精敢接近陈哥哥,一定报告给我,听见没有?还有你也离陈哥哥远一点。
我不理解为什么所有女孩子都被那个陈沉迷的神魂颠倒,难道就因为有一张好看的脸吗?哼!和这些那些男的一模一样,没有区别。
【消息:谢欣】:我会的,你放心吧。要上课了。
之后的一整节课,苏烟的兴奋不是能掩盖的,哪怕她极力忍耐,内心还是非常的欢快。不过也好,这就说明了今天回家应该不会闹了。不然一整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干呢,一天的时间怎么够。
回到家。
我没空再和幻想着成为富太太的苏烟讲话,径直回到房间拿出手机。不打一串陌生的电话。
“嘟嘟嘟……”
“喂?”电话被接通了。
“我叫谢欣。”
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后想起了一个青年的声音:“小姐您好,我叫Justin ,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一把利刃,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再接到这个电话了,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小姐?我们都能办到……”那边顿了顿,“包括犯法。”
“我的身份以及现在处境你们应该都已经了解,我想要干什么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不想多说,看着办吧。对了,做干净点。”
“……是。”
打完这个电话,我又拿出电脑一顿操作,查到苏家现在的股份最大掌权者,出乎我的预料,并不是苏老先生,而是我妈留下的“利刃”,既然这样,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
现在我在苏家,没有任何站脚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的势力,唯一能用的,只有那把“利刃”,和……陈沉。
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能察觉到,苏老先生要对我动手了,我必须抢先一步,拿下苏家。至于我的父亲……顺带查一查吧。如果实在查不到,也只能这样了。
最近回家时,我都能感觉到身后跟着的人,不是陈沉,也不是Justin 的人,那只有一种可能,是他们来杀我的,现在苏家唯一的继承人只有我和苏烟。虽然我姓谢,但终究是有苏家的血脉,苏老先生是不会同意一个有着外族血统的人来争夺家产,但如今松下也不如当年我母亲掌管时家大业大,虽然我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让他们得手。保险期间,还是让Justin 派些人来吧。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我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终于有空打开了聊天软件,映入眼帘的就是陈沉在十分钟前发的。
【消息:陈沉】:问你个问题,如果一个无辜的人被校园霸凌,他杀了霸凌者应该判罪吗?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我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弱者没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消息:谢欣】: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就是不允许弱者活在这里,所有人都可以死。
我以为他会过一会再回,没想到才发过去三秒钟,他就回复了。我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他是一直等着我回消息吗?
【消息:陈沉】:啊……好吧,没想到你还这样想,我以为你会说不该犯罪呢。
【消息:谢欣】:每个人想法不同而已,不用这么在乎。
【消息:陈沉】:哦,对了!周日出来一起玩吗?啊!不是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就只是去公园散步……
忙了那么多事情,是该放松一下了。
【消息:谢欣】:嗯,看情况吧。
周日…应该没事,既然开头都演了,那就顺便演个结尾吧。不然直接给人家说我是演的,会不会太伤心了?算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未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
我躺在床上,放空自己。莫名想到,小时候的“白月光”。
十年前。
2003年,八月十日,我还没有遇到陈沉。
天气被染上了一层薄雾,灰蒙蒙的,“马上就要下小雨了,小姑娘,等等吧。”
“啊,谢谢阿姨。”小小的我蹲在小超市的门口,望着雨滴落下,“小妹妹,你不回家吗?”耳边传来另一个小朋友的声音,稚嫩。
我扭头就看到了一个有着婴儿肥的小脸,“啊,等雨停就走,我妈妈还在等我呐!”
一个小朋友坐了下来,和我一起看着外面的雨说:“那我们一起等吧,我妈妈也在等我呢。对了,我叫林玉,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和他一起看着小雨,以前的我不懂,如今再次想起,只想让时间多停留一会儿。“我叫谢欣,好听吧!”
他的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嗯嗯,好听。”
往后我每天都会来这里玩,我们一起放风筝,一起看雨,一起吃零食。但不久后我的母亲去世了,死因不明,我被接回我苏家,没有再见过林玉了……
一年后,我再次回到小超市,还是那个地方。人不在了,也发生了很多变故,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年幼的我喘不过气,本想回来看看那个小朋友,但小超市已经荒废了,前几年打听了才知道。那个小朋友已经死了,就在我离开的第二个月,出车祸了,那个阿姨受不了打击,搬走了。
一切都变了。
“不……不要!你们……不要走!”窗外下起小雨,和那天初次见林玉时一样,我又被惊醒了,每次下雨都会做这个梦。
我穿上衣服静悄悄的离开了别墅。
来到曾今的小超市,物是人非。
上次来到这里是一个人,这次还是一个人……
三天后,刚好周六。
早上八点,我本以为我是早到了,没想到他先来了,“你怎么来这么早?”
他羞涩的摸摸自己的头:“没有……刚刚到,走吧!”
我们走在公园,一直都是他说,我听,但就在我想离开时,他问我:“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这一问不经让我想起了那稚嫩的脸,林玉,“有,是白月光。”
“啊!哦……那……是谁?”他想知道,却又小心翼翼不敢问的样子,真的很让我想笑。
“你不认识。”
“哦……这样啊……”
“不早了,再见。”想起和Justin的计划,赶忙摆手离开,因此错过了他想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喜欢……”他之后再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只是当做他说“再见”了。
其实对林玉也算不上喜欢,只能说是好友吧。从小到现在,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让我动心的人。在我的心里只有权利,金钱,和查明妈妈的死因。儿女情长这种东西,不在我们的计划范围内。
回去的路上,我察觉到有人跟踪,但还不敢确定,所以只能加快脚步。“!!!”那个脚步声也加快了,如果换成普通的女孩子,早就已经吓坏了。但我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终于要伸手了吗?看来得在一个安静的地方。
我故意绕到一个漆黑的小巷里,转身扭头,拿出随身携带的防身武器,指着他说:“你是谁?想干什么?”
只见那人慢慢鞠了个躬,郑重的说:“小姐,我叫X,是Justin派来保护您的,他已经查到搞垮苏家的重要资料,只差您一声令下了。”
“我该怎样相信你?”
“Wind 。”他冷静地吐出一个单词。
我放下了防备,因为我仍然记得小时候,妈妈对我说----
“欣欣,如果有陌生人和你说是我找的,就和他对暗号。”
“那暗号是什么呀妈妈?”
“Wind。”
思绪回到现在,我坚定的吐出两个字:“动手。”
“是。”
回到家。
我打开了Justin的聊天框。
【消息:谢欣】:动手了吗?
【消息:Justin】:嗯,明天苏家就倒了,小姐,你有什么打算?
【消息:谢欣】:嗯……我们手上已经沾了些小喽啰的血,我要自首了,做完这些事。
【消息:Justin】:小姐!!
【消息:谢欣】: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就算我不自首,也总会得到惩罚。
【消息:Justin】:小姐……你……
【消息:谢欣】:不用劝了,我已经想好了。睡了,再见。
【消息:Justin】:……
我放下手机,躺在床上。
莫名想到了林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小时候的见面,却让我难忘至今。不过还好……马上就要结束了。
“重大消息!重大消息!豪门苏家,竟然偷税漏税,还私自打压员工。”
“砰!”
“谁!谁干的!!”苏老先生摔掉茶杯怒道。
“吱呀。”大门开了。
“各位,请跟我们走一趟!”说着,便有人把他们架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粗鄙的贱人!妈!救我!”苏烟害怕的叫喊。
……
那些人的领袖走过来向我握手,“感谢你,谢小姐,若不是你提供的线索,我们都查不到呢。”
“无碍。”
他们都被带走了,别墅难得清静。
我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好像需要什么东西填满……
(番外)
清晨。
离苏家那些人被抓已经过了几个月了,陈沉不在的日子,我还难免有些不适应,当我打开手机想寻找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就像不存在一样。
我来到学校,询问我的“好友”李婉:“你傻了吧?咱们班,不是,咱们整个学校都没有这个人。”
不会,明明有的呀。
我询问了学校的那些小混混:“我们老大?那个黄毛,海龙。”
都不在了。
询问无果,我回到了曾经的小卖部,依旧是一片废墟。
不过这一次,我看到一个老奶奶,上去搀扶,并询问她怎么来到这里。
“啊……是你啊……我是曾经那个小卖部的阿姨。我们家林玉,多乖呀,唉……”
“对了,你还不知道他的小名吧?他小名叫陈沉。”
“哦,和我一个朋友的名字一样呐……”
(已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