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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不管你以前怎样,以后做事之前都要和我商量。这种情况,我们完全可以和对方协商改期,谁像你这样拿身体开玩笑……”
贺峻霖依旧在滔滔不绝地教训。
宋亚轩“好啦,我真的知道错了。”
宋亚轩耐着性子听完,然后问:
宋亚轩“古导那边,是不是没机会了。”
说到这里,声音变得忐忑。
贺峻霖叹了口气:
贺峻霖“古导的态度不是很明朗。他那边只是让你先好好休息,过段时间再约你见面。”
宋亚轩“噢……”
宋亚轩闻言咳嗽了几声,躺在床上缓和了一会儿,说:
宋亚轩“这样吧,我明天打算出院回家了,在家调理几天,并且准备和古导的见面,看看能不能挽回……”
贺峻霖“这么快出院?”
贺峻霖的声音又提起来了,
贺峻霖“你现在只是暂时平衡了体内激素和抑制剂的含量,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宋亚轩“真的没事,我感觉信息素能控制好,不会泄露。药可以带回家吃,一直躺医院里像什么话。”
宋亚轩坚持。
贺峻霖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贺峻霖“算了,那你回家休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啊。”
挂断电话后,宋亚轩让小温回去休息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宋亚轩无声地躺在床上,窗外暮色苍茫,连零丁的鸟雀也不屑于从这扇方框之间掠过。
天色渐渐变暗,月亮也被吞没,只剩下苍白的墙壁,漆黑的窗口,沉寂了思绪的跃动。
他突然想起莱兹幼公寓的那扇窗,尺寸比病房的窗要小,却能一眼看尽水天一色。
宋亚轩把投向窗外的视线收回来,注视着输液器一滴一滴落下的药水。
他刚才没完全说实话。现在还低烧着,身体燥热得有些难受。
他刚才说的也有实话。以前的发情期,确实一个人能撑下去。
但最近的他开始焦渴,心底滋生了模棱两可的邀请,促使他渴望去触碰某种凉意,以至于现在的每分每秒变得难耐。
宋亚轩在大脑极度疲惫之时,模模糊糊地睡着了,梦里他缩在一个心心念念的清凉怀抱中,一抬头,是一团迷雾,下一秒,雾气幻化出刘耀文的脸。
情绪被无端操纵着,激动,亢奋,无法拒绝的,同时又感到惊慌。
宋亚轩第一次在梦境里出现了如此荒唐又清晰的感觉:
原来,杀青后这几天的生活,看似琐碎平常,实际上是源于念想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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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第二次睁眼,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
宋亚轩目光缓缓停在那人的脸上,一句话脱口而出:
宋亚轩“你让我很痛,别仗势欺人。”
难掩语气里的埋怨。
刘耀文“你说什么。”
那人的声音比梦里的严苛。
宋亚轩盯着他,突然一个激灵:
宋亚轩“刘……老师?你、在这里?”
刘耀文没说话。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并不虚无,而是毫不掩饰地注视着宋亚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