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的变故,世家贵女们在大殿中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明月,你们家这个庶女还真是……居然真的缠上太子了。”
秦明月也想替礼部尚书府撇清关系,垂着眼眸:“她生母卑贱有心机,趁着我母亲怀孕时上位,所以她出生之后就一直被父亲送去乡野。去年刚接回来,还不服我和父亲管教呢……”
“原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野丫头,怪不得郡主方才说她在大街上为了一个酒楼抛头露面。”
沈若昭看热闹不嫌事大,状似和沈若晚聊天,声音却正好让殿中的人都能听见:“阿姐,前些日子太子殿下来相府,身边好像也跟着秦问渠呢。她不过是脚崴了,太子居然还亲自替她上药。”
这下,周围闲话更多了:“呀?原来太子殿下与那乡野庶女是两情相悦?”
等到皇后回来时,也没了兴致继续赏花宴,最后草草结束。
沈丞相夫人生下龙凤胎后,过了三年便去世,丞相并没有再娶,因此,对于自己的三个孩子,沈长松一直慈爱宽和。
回到相府,沈若昭添油加醋地把赏花宴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沈长松当即便有些发怒。
反观沈若晚,回相府一路上她都十分不解,拉着沈若昭的手,神色呆呆的,喃喃:“之前没有发生这件事啊……”
沈若昭扶着她回院子:“阿姐今日许是累了,好好休息吧。”
等看见沈若晚躺下,她才回到自己屋里,派下人去礼部尚书府门口蹲守,看看情况。
宫中,皇后看着跪在地上为秦问渠开脱的谢清川,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糊涂!”
秦问渠在经历后宫嬷嬷验身后,嬷嬷们如实禀告了皇后,皇后只恨不得把秦问渠拖下去杖毙。
“你是储君,未来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如今在你父皇面前如此……你可有想过后果!”
可不管皇后怎么气恼,谢清川终究还是她唯一的亲儿子。太子执意护着秦问渠,皇后怕伤了母子情分,没有再动手。
深夜,丞相府中,云舒听完下人的禀报,给了赏钱,回到沈若昭身边:“二小姐,秦问渠被偷偷送回礼部尚书府了。”
“出了这种事,秦府居然还收她?”沈若昭嗤笑了一声,靠在软枕上。
云舒替她剪断烛芯,解下帐幔:“想必是宫里那位的意思。小姐快睡下吧,否则明日精神不好了。”
过了几天深夜,一顶简陋的小轿抬着秦问渠,从太子府一个偏僻的小门进入,而宫中这段时间为了安排这事也安稳了一阵,没有再把心思打到丞相府身上。
消息传进丞相府时,沈若昭正在亭中给阿姐剥橘子:“阿姐,听说秦问渠连个侍妾都算不上呢。”
因为帝后都十分不喜,尤其是皇后,在她眼中太子的清誉比一切都重要,所以秦问渠最后只当了个太子的通房丫鬟。
沈若晚经历了这个变数,也稍稍安心了一些:“也许未来也不是不能改变的……可若皇后执意,相府也不能抗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