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得知齐月宾又给年世兰送了安胎药,又从前院的花草那里得知胤禛让人调换了药,心中冷笑。
看,这就是男人。
嘴上说着爱你,暗地里却忌惮你和你娘家的势力,心狠的落掉已经成型的胎儿。
宜修放下手中的账本,径直起身,“剪秋,伺候我更衣,等会儿怕是有好戏看了。”
“是。”剪秋上前扶着宜修去了里屋,为她更换衣服。
一刻钟后,年世兰的陪嫁丫头之一的灵芝一脸慌乱的跑开了正院。
不过绘春拦住了她。
绘春:“放肆,正院岂是你能擅闯的。”
灵芝心中急切,却又不敢放肆,“绘春姑娘,烦请你通传一声,我叫主子喝了齐格格送的安胎药,现在腹痛不止,求福晋为我家主子请个太医。”
听到这话,绘春也不敢耽搁,忙不迭跑进屋回禀。
宜修佯装刚得知消息做出震惊模样,“剪秋,快让江福海拿着我的对牌去请太医。”
吩咐完,宜修就匆忙赶去韶华苑。
她一进屋,发现齐月宾脸颊红肿,整个人被周宁海压着。
里屋年世兰痛苦的叫声不断传入她的耳中。
宜修没有关心齐月宾,而是进了里屋。
“府医,侧福晋如何?”宜修满脸急切问。
府医摇头,“草民无能,侧福晋误喝了堕胎药,胎儿保不住了。”
那堕胎药的药性太过猛烈,他即便拼尽全力也是束手无策。
年世兰还没有昏死过去,听到的府医的话,只觉得整个人坠入冰窖。
“不!!!我的孩子!”
宜修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已经让江福海去请太医了,你再撑一下,或许还有希望。”
能够表现自己仁慈的时候,宜修绝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太医赶到韶华苑,为年世兰把脉后,得到了和府医一样的结果。
“四福晋恕罪,药性太过猛烈,臣也是无能为力。”
“需要尽快将胎儿流掉,否则侧福晋也会有危险。”
宜修面露难过,“开药吧!”
“是。”
依旧清醒的年世兰感受着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流出,眼中的泪悄然滑落,心里恨上了齐月宾。
药里太医开了安神药,年世兰渐失去意识,陷入沉睡。
宜修为她压了压被子,“颂芝,伺候好你家主子。”
颂芝:“是。”
宜修起身出去,坐到主位上,看着面如死灰的齐月宾。
“齐氏,枉费额娘将你教养长大,你竟如此狠心,谋害王爷的子嗣。”
齐月宾无助摇头,“福晋明察,妾没有谋害侧福晋。”
宜修:“那药是你熬的,也是亲手送来的,谁能做手脚?如果不是你,还会是谁?”
齐月宾:“妾不知。”
宜修勃然大怒,“你不知?你的一句不知就想将此事揭过吗?”
“来人,传本福晋令,格格齐氏谋害子嗣,着降为侍妾,永久禁足于月影阁,没有王爷和本福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其贴身伺候的奴才,杖毙。”
齐月宾慌了神,“福晋,妾是德妃娘娘亲赐,您不能废了妾。”
宜修冷笑,“你如今犯下大错,本福晋可不觉得王爷会护着你。”
“把她带下去。”宜修毫不留情的吩咐。
几个小太监进来把齐月宾捂住嘴拖了下去,而齐月宾的贴身宫女和太监,也被拉到院子里行刑,宜修还让全府的奴才前去观礼。
等胤禛得到消息赶来,宜修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胤禛对齐月宾很是愧疚,“齐氏她……”
宜修截住他的话头:“王爷,她是谋害皇家子嗣,按理来说,应该被处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