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春夏凉爽，武汉破天荒的不显燥热。
招牌娱乐，线下最火热养成系培养公司，稳坐顶流的hope，当红的among，初出茅庐的supe均出旗下。
季澹生瞧着熟悉晃眼的建筑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陈漱停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突然从谐传科技的副总经理调职到陈言橙汁的财务总监？你想查账本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下？还有为什么谈代言合作我要跟来？”
陈漱停战术性咳嗽两声：“你是总监，不得好好审核一下代言费吗？”
“我谢谢你啊，我连办公室的门都没碰着，我怎么给你做报表？”
“这次主要是谈判，把价格压下来，越低越好，上次你公司和原料提供商打价格战，一出面不就砍下来一半？我相信你的能力。再说本来这个公司开的就是我俩玩儿的。”
陈漱停双手摆动示意谈判人员进入公司，事后死拉硬拽季澹生往大厦走。
“等下！我戴个口罩！”
谈判桌。
陈漱停依例坐在最前沿，身旁紧坐季澹生及谈判人员。
正对面是招牌娱乐老总孙痕形身旁坐着一堆工作人员。
季澹生恨不得把整张脸垂进桌子底下。
太他妈尴尬了……
孙痕形礼貌笑笑：“怎么陈总突然亲自谈合作，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陈漱停拧开桌上的矿泉水瓶，抿口水道：“季总监刚调职过来，我陪他一起适应适应。”
孙痕形瞅了瞅一旁的季澹生：“季总监怎么低着头？是不舒服吗？”
救命，他以前也这样问过我。
季澹生仿佛能再造十座梦幻城堡，心一横，干脆摘掉口罩自我介绍。
“你好，孙总，我是陈言橙汁的财务总监季澹生，请多多指教。”
没有泪洒当场，没有问候祖宗十八代，很平常走完所有流程。
谈判、拟合同、签字画押。
出乎意料的顺利。
谈判结束，陈漱停让其他人员先一步出大厦，只剩下他和季澹生慢悠悠的“逛”招牌娱乐。
一直向外走，很慢很慢。
季澹生低头思考，时不时双脚互踢，打得皮鞋冒响。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吗？”陈漱停开口。
季澹生不假思索：“为了枳玉，为了我。”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如果你当时不选择离开，病重自杀才对得起别人吗？重度抑郁，逛街大堆人拍，回宿舍都有私生跟，私人号被黑粉疯狂添加辱骂，你需要自己的空间，这是你活下去的必要条件，别人爱你，所以更希望你过得好。活着，好吗？”
“我知道，谢谢你。枳玉有了这个代言，星途会越来越稳。我……有时间要多看看孙总，他没有孩子，太孤单了。”季澹生眼眶不自觉红润。
陈漱停从口袋掏出纸巾递给季澹生：“其实……还有一件事。”
“什么？”
“你那大明湖畔的桃花啊～”
季澹生一脸疑惑。
陈漱停一笑：“你还没开窍吗？天……”
“拦住他！”
“保安呢！快去叫保安！”
“快喊孙总来！”
“打起来了！”
一刹那，楼层内叫喊声遍布，季澹生甚至有些听不清陈漱停接下说的什么。
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季澹生和陈漱停忙赶着看热闹，飞奔前去。
练舞室，高瘦的少年被好几人五花大绑似的按在地上，另一位面庞精致的少年弯腰喘着粗气。
“有话好好说行不行？”拉架中的一人开口。他约莫十七八岁，长得好看，面相和蔼，一双杏眼眨巴眨巴，脸上婴儿肥还没消散，属于狗见了都想rua，猫见立马爱上的类型。
他就是宋枳玉，和名字一般，如水中玉璧，外表完美无瑕，信息素是枳。
季澹生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被打的那人身旁查看伤势。
“腰疼？刚才有没有打击到腰部？”
“记不清，太混乱。”
“贫血吗？”
“经常会，最近更严重。水肿也是。”
“以前没有肾方面的问题吗？”
“……没有。”
陈漱停则一起和宋枳玉帮助另外一人稳定情绪。
“没有事吧？”陈漱停问道。
季澹生将被打那人扶起：“轻微擦伤。”又撇过身问起少年们。
“有踢打腹部吗？”
“没有。”少年们不约而同。
“肾周肿胀，应该是肾炎，建议送医院。”
保姆车很快将受伤的少年送往医院，一阵晕头转向，少年们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陌生人。
陈漱停掏出名片递给少年们：“我是谐传科技兼陈言橙汁总经理，陈漱停。”又指向季澹生。
“防范药业副总经理，陈言橙汁的财务总监季澹生。”
“徐桑结。”一位气质略带阴沉的少年率先开口。
“李枯，打人的那个……”
“蒙黎。”
“……宋枳玉？”
季澹生、陈漱停：“你好你好。”
随即空气陷入一片寂静。
半响，徐桑结眼神瞄向季澹生：“喧亡师兄？”
季澹生立马陪笑道：“你认识我啊？我还以为我糊了。”
“舞蹈老师经常把您跳舞的视频当做典范……”
“哈哈哈，想不到我名声还挺好。”季澹生挠挠后脑勺。
徐桑结接着说：“声乐老师把您唱歌的视频做反面教材给among的师兄们和我们观摩。”
季澹生：“……”
陈漱停小声凑到季澹生耳旁道：“光凭你的唱功，粉丝把你拉进出道位的难度不亚于把招牌娱乐的招牌徒手拉倒南海。”
“我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不过没办法，谁叫我脸长得那么好看，舞蹈又跳的那么好呢？不有点缺点，别人怎么会有活路呢？”
话说回来，季澹生正直身子：“你们怎么会打起来呢？”
李枯一脸义愤填膺：“沈羡之他要退团！”
季澹生：我觉得这种场合我可以回避一下，我不想挨揍。
陈漱停：6。
“说了要一起走下去的是他！三周年我包机旅行，五周年他送我们每人一套房，七周年宋枳玉免费医疗服务，十周年去蒙黎家酒庄蹭酒……”
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其他两人也跟着抹眼泪。
陈漱停：小朋友的友谊是那么朴实无华。
季澹生下意识哄眼前的几位小师弟，恰巧早上出门往西装口袋塞了把糖，哄了没几下开始发糖。
“先别哭了，等一下我带你们去喝可乐。”
少年们这才缓和情绪，因为唱歌和身材管理的原因，平常可不多时候能品尝，谁能拒绝肥宅快乐水呢？
李枯：“给沈羡之也带一瓶。”
“好，但只能喝一瓶。”
少年不约而同肯定。
“对了。”季澹生突然看向徐桑结：“你的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桑这个字。你们先休息，我去找一下孙总。”
说罢，季澹生和陈漱停往门外寻找老总办公室。
“孙总能同意吗？喝可乐不大可能吧？以前你……”陈漱停一顿。
“孙总肯定知道沈羡之要退团，或许是直觉吧，我觉得孙总一定会答应。”
办公室门口。
一个全身裹黑，戴着口罩墨镜的人往外走，正巧与季澹生两人陈漱停擦肩而过。
那人似乎很震惊，回头看了许多眼季澹生。
季澹生多少注意到，虽然闻不出信息素，身上薰衣草香味太浓，那是他们 最喜欢用的沐浴露，楚阳朔或是钱轼辙，钟知桑直接现场认亲。
先把师弟们哄好。
孙总不出所料同意请求，离开之前李枯一直抱着那瓶属于沈羡之的可乐不撒手。
钱轼辙离开公司第一时间躲避粉丝拍摄应援，钻进保姆车将电话打给钟知桑。
连续几通都是无疾而终，钱轼辙选择微信QQ短信轰炸，终于在不懈努力下，钟知桑微信扣了个问号。
钟知桑：[？]
钱轼辙：[我遇见李喧亡了！！！]
钟知桑：[？？]
屏幕显示钟知桑来电。
钱轼辙第一时间接电话。
钟知桑语气带些疑惑：“你没开玩笑？”
“就在孙总办公室，不信你去问！我差点以为看错！”
钟知桑心脏跳得极快，紧赶慢赶走完红毯，破天荒回到公司。
“啪！”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喧亡回来了？”钟知桑双手撑办公桌气喘吁吁道。
对比慌张的钟知桑，孙痕形显得尤为平静。
“防范药业副总经理，陈言橙汁的财务总监季澹生。你应该叫他季总。”
似乎一下接受不了太多信息。
一瞬，钟知桑脑袋宕机，半天不知如何反应。
钟知桑正要迈步：“我去找他。”
孙痕形叹口气：“九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对你和他的关系抱有幻想，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不理智的决定，钟知桑敷衍红毯已经上热搜了，再这样下去你的事业还要不要？你家里的情况容得下你吗？”
“我知道。”钟知桑语气中似乎带有一种坚定。“但我不是那个刚成年的小屁孩儿。我有权决定我会成为怎样的人，如果我现在掌控不了我家的情况，那才是真的不理智。”
“那又怎样？”孙痕形轻蔑笑笑，拉开抽屉拿出一张请帖甩在桌上。“他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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