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太宰治找过来的时候，福泽谕吉还挺意外。毕竟他没有重要的事情，也不会轻易地找他。

　　但太宰治找他是为了乱步……

　　福泽谕吉不得不得慎重起来。

　　“……社长，今天和乱步出门的时候观察一下乱步先生。人应该还是那个人，也可能是碰见什么意外，发生什么事情吧……”太宰治说。

　　福泽谕吉颔首，“交给我就行。”

　　乱步发生了意外，他也有责任。昨日他只察觉到到了一点异常，却没放在心上，那也是他的失误。

　　但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什么……乱步不肯告诉他呢？

　　——

　　昏暗。

　　窒息。

　　他们在耳旁低语，宛如下水道的老鼠，吱吱作响。令人作呕的嘴脸，像极了腐烂生蛆的烂尸。

　　是红色的。

　　……

　　“不是异能。”

　　……

　　头好痛。

　　一抽一抽的疼痛，就像被铁杵在脑袋里搅动般。

　　江户川乱步咬了口草莓蛋糕，上层的果酱晕染了他的嘴唇，他吃的满脸都是。

　　“乱步大人不想去。”

　　他自言自语，话语微乎其微，就连离他最近的太宰治都没听清。

　　太宰治只能看到他的嘴巴嘟囔着，或许在抱怨他的所作所为吧。

　　“乱步，走了。”福泽谕吉在催促着他。

　　江户川乱步：“社长，我的蛋糕还没吃完，我要吃完它。”

　　银发男人又坐了回去。

　　乱步歪了歪脑袋，眼角都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江户川乱步低头，吃了口蛋糕。

　　果然，甜腻的口感令人心生愉悦。

　　“石井小姐的丈夫三天前失踪了，监控发现他三天前外出，然后一直都没有回来，石井小姐以为他又跟朋友去喝酒了，直到第二天还没回来才发觉。”

　　福泽谕吉在路上把基本情况念了一遍，他用余光看着走在他身边的江户川乱步。

　　熟悉的面容和神情，总是眯着眼睛的青年眼神总留意在路边的甜品店里。

　　还是跟从前一样。

　　这次他路过的这条街，都是乱步喜爱的甜品店。

　　有好几家店，乱步看见总会进去逛逛，然后让他买上几份……

　　银发男人脚步一停。

　　他们刚刚……经过了那些家店。

　　“社长！乱步想吃那家店，我们回来买。”

　　福泽谕吉拍了拍他的脑袋，“好。”

　　他们见着了那位石井小姐，她招待了他们，还摆上了茶水和零食。

　　同时，福泽谕吉也注意到。石井小姐的眼眶通红通红，似乎哭了很久，脸上有极淡的泪痕。

　　他一贯板正，看见石井小姐的这副模样，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面前的这位脆弱的小姐。

　　避免说错话，福泽谕吉直接进入正题：“……石井小姐，可以说一说您丈夫的情况吗？”

　　“是这样的，三天前我的……”

　　“咔嚓咔嚓”

　　“那天我找遍了他会去的地方，但依旧没有找到，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保警了，可是……”

　　“咔嚓咔嚓”

　　石井小姐还是没忍住，下意识看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福泽谕吉深吸一口气，“乱步，我不是教过你，别人在说话的时候，发出声音是不礼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