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寒霜晚微微颔首。
午饭过后，四人办好登记手续离开了西学院。
前往南域的必经之路上，有一个小镇，世代以作画出名。
他们的画一周只卖一张，每一张都能被称为天价之物。
寒霜晚她们来到这里，正赶上拍卖的时间。
今天拍卖的，是一幅美人图。
竹林深处，小径幽幽，美人回眸。
冰肌玉骨，雪色罗裙。
银色长发，垂至脚踝。
纤腰不盈一握，眸色微冷，仿若冰霜，蓝瞳樱唇，倾城之色。
那竹子的傲骨，似都在她通身的尊贵之下，俯首称臣。
如此栩栩如生的神态，不知画师是望了她几百上千回，才这样铭记于心。
寒霜晚看着画，心底浮现出几分离奇的熟悉感来。
金莲公主愣了好几秒，指着画脱口而出：“这不是冰公主冰以神女吗？”
山海界怎么会有冰以神女的画像？
要知道，身为远古神明，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以他们的容貌入画的。
普通人要是敢随便画他们的模样，必遭天谴。
“冰以神女是什么人？”莞嘉惊叹，“她好美啊！”
莞嘉也算见过无数仙子的人了，仙子们容貌无不艳丽悦目，但像画中这样的绝色，她还未曾亲眼见过。
曼陀罗低眸看着地面，将莞嘉护在怀里，以防在拥挤的人群里别人撞到她。
然后低声解释：“山海界之外，还有一个凌驾于它之上的世界，叫古神界。”
“古神界里，存在的都是拥有千年之力以上的仙子，他们主宰着一方之力，又被尊为神明。”
“而冰以神女，就是远古之神中的一个，她是冰雪的主宰，水神的妹妹。”
“传言说，她是古神界最美的女神。”
金莲看着画像上美人眉心的一点冰蓝色神印，再看向寒霜晚的时候，眼底就带上了几分复杂。
她第一次见到晚晚的时候，她脖颈上也带着这样一个神印。
晚晚和神女会有什么关系吗？
“你们也喜欢这幅画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位身穿青衣的清雅男子站在门口，对着寒霜晚的方向微微笑道。
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流转间，平添三分魅色。
“啊是的是的！”
莞嘉看她还在愣神，赶紧接话道。
“看三位不像本地人，若你们喜欢，我可以带你们进去看看。”
颜爵轻笑，目光终于落在其他人身上。
还没等寒霜晚拒绝，莞嘉就拉着她跑进去了。
曼陀罗紧随其后。
金莲摇摇头，看向颜爵，神色难得有些恭谨：“司仪大人。”
“好久不见，小金莲。”
颜爵的神色却很是轻松，并没有司仪的架子。
金莲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寒霜晚消失的地方，心底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晚晚……”
“嘘——”
颜爵轻笑，修长的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说出来。
“保护好她。”
金莲郑重地点点头，并不问缘由：“司仪心悦神女古神界皆知，可司仪却从来不求一丝回报，喜欢得不到回应，司仪不伤心吗？”
颜爵的目光变得渺远，眼底是近乎执念的爱意：“她好好的站在雪山之巅，不落泪不受伤，就是最好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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