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的双眸缓缓睁开,众人纷纷冷汗直流
所有人心虚的看向别处,流倾和法涅斯捏了把汗
旅行者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散兵将手放在椅子上,那把椅子瞬间化作崩坏能的方块,随后消散
散兵站起来,一紫一金的双眸审视着众人
散兵不解释解释吗?这会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声音不大,但让在场所有执政心虚极了
纳西妲抱歉散兵,我知道这很不礼貌,我可以向你道歉
纳西妲作为主犯,率先坦白
芙宁娜作为经历过类似经历的人,刚要开口,却只见散兵摇了摇头
散兵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散兵也许,这就是不死不灭的代价
散兵最惨的事不是忘不了悲伤的回忆,而是那些悲伤的却已经开始记不起
散兵我甚至连那段记忆都模糊了
散兵一个人自言自语这,双手在用权能创造出一个个建筑
散兵我甚至记不清,那时的天空是为何而暗红,人们是为何而哀嚎,是痛苦呢,还是绝望呢
我已分不清那些过往的感觉,它们像是稍稍愈合的疤,又像是鲜血淋漓的伤,我已分不清了,我也感受不到了,说是悲伤
倒不如说早已麻木
只有无意的碰到些什么,胸腔一阵涩意涌出,这是悲伤么?又或是悔恨?愤怒?大抵都是吧,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那是我早已记不清的过去
或许啊…或许,在更远更远的未来,我连这痛都会忘了吧………我已分不清了…正如我早已记不清那过去……
散兵以上,都会是之前的我可能说的话
散兵突然一笑,让众人有些迷茫
但事实是什么?淤积的痛苦要是还新鲜,那尚且能如流沙一般倾泻而出,但要是在漫长的岁月中,痛苦凝结成块,那即使我想倾诉也无能为力,只能用更多的岁月去一点点慢慢磨平了
可惜,更多的岁月却只会让他更加痛苦,以至于现在,他的存在就会让他痛苦
他的意识,本质上只是一个神造人偶,创造他的人本身就软弱,他不像伊斯坦露和法涅斯,是天生的永生种,自己有一种机制可以规避折磨
他也不想那些魔神,有这爱人的天性,可以让他们有这活下去的理由
他只是抓住了一个虚幻的希望,就算再怎么扭曲,变暗,他也只有这一个希望
他没有选择
疯狂又能怎样,他早就试过了
没有用
他无限的生命会让他清醒,逐渐,理性占据感性,最后,成为没有感情的机器
当这条道路到了尽头,他的感性又会因为一件事情再次苏醒
他将永远困于这个循环,直到永远
也许死亡是对他最大的仁慈,可就算他怎样,都看不到他的继承者
伊斯塔露曾经看到过他,所以才能传承,可自己始终看不到第三任时之执政
时之执政不可能死亡,所以,在能找到继承者之前,他,只能永远活着
散兵你们不必感到自责,我已经无所谓了
散兵宣泄怒火,听起来简单的行为,可是我能这么宣泄,对谁宣泄,我该指责谁
散兵一切都是命运,我会一直活着,就算整个世界毁灭了也是如此
派蒙散兵……
派蒙虽然听不太懂散兵在说什么,但她感觉到了散兵叙述时很难过
散兵派蒙,你的身上,有有很熟悉的气息呢
散兵突然看向派蒙,笑到
散兵这话我说过多少遍,大概2570多吧
散兵又转身,看向芙宁娜和那维莱特
散兵芙卡洛斯又为了预言死过多少次呢
随后,看向温迪和钟离
散兵二位应该可以有所感受吧,最惨的事不是忘不了悲伤的回忆,而是那些悲伤的却已经开始记不起
最后,看向旅行者,派蒙和反主
散兵生离死别之事,每分每秒都在世界里上演。你我的悲伤是真实的,但也并无特殊之处
散兵我已经累了,身上的担子好重啊
散兵抬头看向天花板,随后闭目
无人应答
没有人敢说自己可以接下图莱杜拉的担子
甚至是分担,都不是几位可以想象的痛苦
法涅斯十分清楚,可他自己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