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糖听到这个回答，心里头愣了愣，可是分明，这一路上见到的魔物分明不少，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有下手。
“可是明明还有魔物的存在啊？”
“不相信？白糖，你以为，只要我收住了混沌，混沌的来源就没有其他的途经了吗？”黯面色沉重，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白糖的神情。
白糖更蒙圈了，除了黯，谁还能够将混沌放出去呢？
定心下来，莫非是剧情的演进？就算是黯不对周围的猫民使用混沌，按照剧情的稳定发展，必定要有其他的方式，就像之前的墨邪一样，来传播混沌。
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白糖像是受到冲击一样倒在了幻境的地面上，低下头望向如静水的地面，透露着无光的瞳孔，波光微溅，不知滴落的是什么。
“白糖，你该明白，有的事情就算我不去做，也会有其他的京剧猫动手的。”
“……”
白糖此时无言以对，从系统坦白自己只是为了拯救自己保证世界不会崩塌，就应该明白，其他人的命运轨迹是难以甚至是无法改变的。
而自己的死亡和黯的降临有关，而让自己回到从前不过是让黯对自己产生情感，让他不会轻易对自己下手，从而维护时空的稳定。
这才是目的。
而至于即使黯答应自己不伤害黯自身认为的无辜的猫之外，还是会有其他京剧猫，这大抵在话中就不是黯要履行责任的范围了。
到这里，白糖还是伤感的，说白了，黯算是钻了自己话的空子。
黯略带嘲笑的意味，“对于我而言，无能为力改变猫土的，所谓高贵可笑的京剧猫，使得如同我们这样功亏一篑的，都是可憎之人。”
这番话，白糖陷入了沉默，即便没有黯，只要混沌存在，韵力存在，即便小黑不成为混沌之主，也会有其他的猫，这场猫土大战，包括没有血统的猫在京剧猫心中的地位，终究是无可避免的。
然而……
“我理解你。”白糖此刻似乎是想明白了，长舒一气。
“我就知道，白糖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所以……”黯朝白糖向前一步，身后的混沌也更加狂妄了起来。
“但是，”白糖话锋一转，眼神更显坚毅，“混沌才是当今残害猫土的源头，如果这都不解决，谈何解决其他的问题呢？！”
“……”黯被突如其来的反转震住，不过白糖的话倒是新奇起来，“既然如此，那我身为混沌之主，就……拭目以待了，不过你哪天要是回心转意，我也会不计前嫌的。”
话音刚落，白糖就从梦境之中惊醒，其实，在喊出那些话前，也想到如果真的面对，自己真的会对黯下手吗？
过去的情感，在白糖的心里，怎么会没有一席之地。
而道出本心，些许渺茫顿时荡然无存，混沌和韵力，注定是要一决胜负的。
至于自己的记忆，白糖也很苦恼，感受到记忆流失不只是停留在此刻，包括所谓上一世的记忆，也在同步的失去。
“真不愧是系统……做的还挺全套的……”
——宿主你叫我做什么！！！
正心烦意乱，突然系统大喊一声，给白糖吓的不清，“我去！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等一下，你这么主动问好，算是献殷勤了，你要我干什么。”
系统这个b样，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它是什么德行吗。
——那倒不是，因为失去记忆可能会导致世界线有偏差，所以请宿主尽可能的保持自己不要失忆。
?
不是失忆我能控制是吧？
“……真行。”白糖酝酿半天，无语住了，“那没办法，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世界线错乱，宿主你可是会被抹杀的，你难道不想拯救猫土吗？
“上次黯的系统就攻进来过，看来人家比你厉害，你就不怕把我抹杀了人家抹杀你吗？”白糖现在真的想掐死这个系统，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
好了，这是系统第一次陷入沉思。
“而且比起抹杀我，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帮我解决失忆的问题吧。”
——好好好。
敷衍。
不过，失去记忆连系统都暂时没有办法解决，难道只能得过且过?
要不等天亮了再和星罗班解释来龙去脉，到时候如果真伤了他们，那可就不是想要的结果了。
————
离开梦境之后的黯，关于白糖的话思考了许久，他们真的站到了对立面了。
那一刻，他真的有动摇过，但是想到阴霾山谷的种种，这条路，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而且，本心也亦是如此。
——你何必动摇呢？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做到，你只要走下去就好了。
使人烦躁的声音又响起来，“呵呵，你说得倒是轻松，真要是下起手来，怕不是所有阻碍我的人你都可以杀了。只是……你不敢而已。”
——看来你也知道，那只白猫……应该是……白糖，是你统领猫土最大的障碍。
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是黯笃定自己绝对不会因为为了猫土，而残忍杀害白糖。
他忽然回忆起那回在客栈里，被混沌所控，险些在无意识中将白糖残害，看到白糖受伤，他才知道，无论怎么样，他都承受不了白糖亲手死在自己手中。
良久，也就仅有一言：“但我无能为力。”
——我自然也是知道。
那如果，他死在京剧猫手中呢？
————
大飞：“白糖你的意思是，自从黯离开之后，你就开始失忆了?”
“嗯，过去发生的事情先是一些细节，然后就好像，很多猫只有印象，却想不起有什么事情。”白糖解释道。
武崧：“……难不成你的体内还有残余的混沌？”
怎么想都不是，肯定是黯的系统，但是白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解释前因后果，只是想要提醒星罗班，敦促自己失忆慢一点而已。
小青：“会不会就只是疑神疑鬼，或者是丸子你记性本来就差啊。”
“啊，对对对，也有可能是这样的，哈哈哈。”白糖听到这话立马打个圆场，“可能我真的……疑神疑鬼。”
武崧：“如果有混沌，激发一下韵力不就知道了。”
白糖也就顺势激发了韵力，的确也是没有混沌的残留。
小青：“你就是喜欢大惊小怪的，这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啊？”
“哈哈哈……”
看来，也确实是解决不了……只能等那个系统聪明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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