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说,我要是后悔了,他就把我关起来,喂他的小毒虫。
好歹毒的心呐。
这我哪敢说不。
我要是反悔了,肯定不会回宫门,也不会让他抓到。
天大地大,要寻一个人可不容易。
……
夜幕降临,我去换了身方便行动的夜行衣,宫远徵在药房里整理毒药。
他把致命毒粉涂抹在暗器上,唇角挂着嗜血的笑,怪渗人。
宫远徵这暗器给你。
原来是给我的。他把手里的暗器装进一个小号囊袋里递过来。
宫远徵必要的时候,防身。
我连连点头,把暗器袋挂在腰间。
出发了。
趁着月色,我们蹑手蹑脚来到羽宫放置医案的地方。
此处竟然没守卫。
宫远徵率先推开门,屋内十分安静,无人。
宫远徵分头找。
我们各自走向不同的木架,架子上满满的医案,要找到宫子羽生母的医案不容易。
还好我眼尖,从厚厚一叠的材料里找到所需之物。
宫远徵不错嘛。
他赞许地看了我一眼,把医案拿到手里观摩。
宫远徵是这个没错。
忽而,门外传来脚步声。
江澄景有人来了。
宫远徵躲。
我们一起避到木柜子后。
宫远徵戴着蝉翼手套,指间夹着几根寒光闪闪的暗器,那暗器被他搽了毒,见血封喉。
进来的人是金繁。
他来的很小心,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蓄势待发,每一步小心翼翼,十分戒备。
我们躲在这里,刚好是视角盲区,金繁看不见。
我听见金繁在屋内反复寻找,翻了所有木架,料想他要找的东西和我们一样,幸好我们先行一步。
我抬起头,忽然看见对面是梳妆台,上有一枚铜镜。我的神色僵硬了一下,因为我在铜镜里看见了金繁,他也正好看见了我……和身旁抓着暗器的宫远徵。
我们的目光无声对接了几秒,金繁率先生硬地移开目光,摇摇头,自言自语,“看来雾姬夫人忘记关窗户了。”
雾姬夫人是已故老执刃的继室,也是宫子羽的继母。
金繁这家伙,看起来是不想和此时的我们硬碰硬。倒也是,宫远徵暗器还在手里呢,除非他不要命了。
金繁走到窗户前关上窗。
我和宫远徵是翻窗进来的,没来得及恢复原状。
做完这一切后,金繁就走了。
屋子内好些时候没声音,我们走出木柜子后。
江澄景他方才已经发现我们了。
江澄景约摸是忌惮你手里的暗器,所以没下手。
宫远徵闻言,轻蔑一笑。
宫远徵算他命大。
江澄景不能掉以轻心。暗器时刻准备着。
宫远徵知道。
宫远徵东西也拿到了,我们回去吧。
宫远徵拉开门,正欲出行,忽而大门口的木柱子后传来人声。
“徵公子!”
是金繁的声音!
江澄景原来你没走,一直躲在外面。
宫远徵把医案藏到背后,又抛给我。
金繁想来抢,宫远徵拔刀对上。
宫远徵江澄景,拿好了。
江澄景放心。
他们打斗了起来,从门口打至庭院,刀影绰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