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密道我们就和宫子羽分别了。
他回他的羽宫,我们去徵宫……
话是这么说,其实去的角宫。
一出雪宫,直奔角宫。
角宫的静肃,因为宫远徵的来临,多了些银饰的碰撞声,清脆悦耳。
案桌边,我,宫远徵,宫尚角围坐。
桌上有两份医案碎片,宫远徵将它们拼到一起。
宫尚角寒色孤村幕,悲风四野闻。
宫远徵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
宫尚角山谷里的天马上就要来了哦。加件冬衣,别伤着了。
宫远徵不用,怕冷的人不是我。
江澄景
他们说的啥,其实我没太听懂。打什么哑谜嘛……哈哈。
假装我听懂了,不能让人笑话。
我喝了一口茶,默不作声。
拿到医案的下一步,指控宫子羽。
几乎是马不停蹄,宫尚角召集雪、月、花三位长老。
议事厅内,大家都在等今天的主人公之一出场。
宫尚角把雾姬夫人请进来的那一刻,宫子羽的神色呆滞了一下。
宫尚角这是我请的人证。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番,宫子羽是否还有资格坐在执刃之位上了。
雪长老道:“角公子,事关重大,不可肆意妄言……”
宫尚角三位长老,宫门里关于宫子羽身世的闲言碎语从来就没有断过。
宫尚角如今医案清楚地记录,证据确凿,同时还有雾姬夫人作为人证,这也能被您说成是肆意妄言?
宫尚角就算雪长老认为我肆意妄言,那雾姬夫人当年是侍奉兰夫人待产的丫鬟,自小和兰夫人熟识,情同姐妹,我们不妨听听雾姬夫人怎么说。
我和宫远徵坐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这场好戏。
宫远徵你渴吗?
我摇摇头。
宫远徵你饿吗?
我点点头。
他塞给我一块凤梨酥糕点。
我吃得正开心,忽然被议事厅里雾姬夫人的发言吓得噎了一下。
宫远徵连忙给我倒水拍背顺气。
雾姬夫人原来是宫尚角请过来指证宫子羽的,如今竟然临时倒戈了。
雾姬夫人三指向天,语气坚定。
“我雾姬在此对天起誓,宫子羽,确实是宫鸿羽和兰夫人的亲生儿子!”
难得,宫尚角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之色。
我身侧的宫远徵气得站了起来。
宫远徵你!
雾姬夫人继续说:“自兰夫人怀孕之日起,我就寸步不离地贴身照顾。兰夫人身体欠佳,还有晕症,一直服药,因此导致了早产,这些在医馆的医案里都有明确的记录。”
“几日之前角公子来找我,打听兰夫人待产时的细节,当时我已经隐约猜到角公子的心思。只是那时子羽正在后山潜心闯关,我一个孤弱妇人,只能受迫于她,假装与他共谋。但我想着,等到在长老们面前陈述之时,我必不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宫尚角三位长老,雾姬夫人念在母子情深,舍不得揭发宫子羽,我能理解。
宫尚角人言可改,但白纸黑字做不得假。
宫尚角兰夫人的医案上清楚地记录着宫子羽并非早产,而是足月而生,对照兰夫人进入宫门的时间,足以证明兰夫人嫁入宫门之前就已怀了身孕。
宫尚角这份医案是远徵弟弟在雾姬夫人房间内取得,她将医案隐藏多年,偷梁换柱,鱼目混珠。
本以为我们掰回一局,不成想,雾姬夫人留了一手。
我们全入了圈套。
宫远徵气得想拔刀,我连忙死摁住他的手。
江澄景不可。
外面侍卫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