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去角宫,宫尚角与上官浅还在用膳。
上官浅站在桌边服侍 她身侧有一口小锅,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药粥,我远远便看见了,她盛起一碗粥就要递给宫尚角,可是这样的距离来不及阻止,哪怕是出声也来不及。
“咻——”
物体破空的声音,宫远徵射出一枚暗器,正中宫尚角手中的瓷碗,此时他正把瓷碗端在嘴边,碎片和热汤飞溅,如花般绽放。
我们在暗处,宫尚角没看到我们,一定以为我们是刺客,否则,也不会捏起桌面一块瓷碗的碎片,用上十成内力回击。
瓷片来得又快又急,朝着宫远徵的命门去,饶是动作快如闪电也躲闪不及,何况他如今愣在原地,不相信自己的哥哥会伤到自己。
眼疾手快,一只手掌挡在他面前。
“噗嗤!”
瓷片刺穿了整个手背。
我被这股力道逼得倒退几步,鲜血溅上几滴在宫远徵呆滞的面容上。
空气里弥漫着回甘的药草香,地上的血迹隐隐约约在黑暗中泛着蓝光。
宫远徵颤抖着手扶住我软下的身躯,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落在我的脸庞。
宫尚角运起轻功,来到我们面前,见到此景,怒吼着“来人”“送医馆”。
话音一落便有脚步声响起,六七条身影“哗哗”出现。
宫远徵都别靠近!
他看着地上的血迹,连忙将其擦除,将我尚在滴血的手牵在他衣袍袖角上方,让血液滴在他的衣料上,而非是地上。
地上,蓝色,太明显了……
侍卫被勒令着不让动,宫尚角想靠近,宫远徵不分彼此恶狠狠地盯着。
赤朱之砂的秘密,要守住。
我的呼吸渐渐急促,痛,太痛了。他抓着我的手,将身上的止血药不断倒给我。
江澄景急……傻了,要,拔出来。
好吧,看他手抖成这样,想必是做不了了。
宫尚角远徵,先去医馆。
宫尚角很冷静。
那里药材齐全,救治起来更有效。
宫远徵背起我,大步朝着医馆去。
上官浅站在屋檐下,看着地上那抹被匆忙擦除的血迹,若有所思。
快步走在路上。
宫尚角远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远徵哥,粥里有剧毒,我们怕你中毒手。
宫尚角回头,望了一眼上官浅。她在喝粥。
上官浅徵公子误会了。
上官浅不过,兄弟情深,令人感慨,这正是关心则乱,就算有毒,能害得了宫二先生吗?
其余的话我听不清了,耳边风声呼呼,我只觉得困倦。
到医馆后,我躺在床上,掌心的瓷片插得很深,宫远徵为我摘取的时候,血飞溅了他一脸。
宫尚角连忙运功向我传输内力,暖洋洋的内力入体,护住我的经络。
医馆大夫手忙脚乱地把止血的白霜粉倒在我的伤口处……
那天情况我记不大清了,因为拔出瓷片后稍有眩晕感,应该是失血过多。
宫远徵说,那次我的脸色十分灰白,他给我拿来了山参,但是我已经昏了过去张不开嘴。
于是他屏退了所有下人,将山参嚼碎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