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对时间的概念很模糊，现在几点了？”吴言看着他的眸子。
顾净垂眸，神色不明，拉下他的手:“问这个干什么？”
吴言看着他，心里清楚可能有问题他没有发现，而这个问题就出在时间上。
吴言没有退缩，反问对方:“我不知道时间的流逝情况，而且连几月几日都不清楚，我难道不该问吗？”
顾净看他似乎有些不满了，顿了下，摇头:“不是的，只是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他抬手摸了摸吴言的头，“听话。”
吴言垂眸，侧开头:“知道了。”看起来怎么样都是不高兴的表现。
“……”顾净手顿了下，收回手，微微一笑，“那你好好休息，等我处理完事情再来看你。”说完，他就转身往门口走去。准备关门时，他看了一眼吴言，吴言此刻垂着眼，没有看他，随即关上门。
听见关门声，吴言坐了会儿，估计了下时间，确认对方这个时候大概已经出去了，才缓缓起身走向门，手放在把手上往下一按。
他一蹙眉，反复按了几次，确定对方把门锁了。
他转身，看向屋内，眼神冷淡的打量，随即走向衣柜，打开，衣服整齐的挂着。吴言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随后又去看其他地方。
走到窗边，抬手打开窗户的刹那，一阵大风吹来，风里裹挟着铁锈味，他下意识抬手挡闭上眼，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吴宴！”
他心一颤，猛然睁开眼，外面的天空突然一变，几十张扭曲的脸争先恐后的在窗外挤着，吴言一惊，下意识后退几步。
眨眼的一刹，又瞬间恢复正常。
吴言的呼吸乱了，心脏剧烈跳动，他以为那是他的错觉，但鼻间的铁锈味却越来越浓，搞得他有些反胃。
他捂住鼻子，难受的蹲下身。
不过一会儿，好像那浓郁的铁锈味只是他的错觉罢了，他松开手，又仔细的闻了闻，确实没有了。
吴言站起身，深吸一口气，犹豫片刻，再度走到窗边，低头一看，一个一个窗户的数，如果没数错，他在4楼。
“吴宴！”
他猛然回头:“谁？！”
但屋内安静的只有他一个人，一切又都像幻觉一样。
吴言没有轻举妄动，他站了会儿，随后再度走向门，垂眸看着门把手，他抬手在次按下。
咔哒——！
门开了。
缓慢的抬眸，对上的是顾净阴冷的目光，而对方的皮肤此刻褪去了血色，十分苍白。
“阿……宴。”他的声音变得嘶哑，吴言淡然的看着他。
“已经忙完了？”吴言问，对方抬手捧起他的脸，十分冰冷。
“嗯。”顾净应了声，周围的温度越发低了些，“你刚刚……在干什么？”他低头额头抵着吴言的额头。
“开窗，透透气。”吴言没有紧张，反而淡定的回答。
“不行吗？”
顾净顿了顿，收回手，依旧垂着眸子看他。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还是顾净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身体还没好……”
“嗯，我知道。”
再度沉默下来，吴言不动声色的往他身后一看，客厅里有几具穿着校服的尸体。
他抬眸看向顾净，顾净的模样也越发不对劲起来，脖子上慢慢出现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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