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大漠风光,怎么也没个驴友来压压马路啥的?”
半天下来,王胖子再精神也蔫吧了。
“哎、哎!车!”
潘子指着远处驶来的几辆车,激动不已。
王胖子里面从地上窜起来,挥着手向那些车大喊。
成功搭车,吴邪望着越来越远的沙漠,恍惚。
他们真的离开那个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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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哥也不醒,还发烧,烧的纹身都出来了!再这么烧下去,不会烧傻了吧?”
“死胖子你闭嘴吧,能不能盼点儿好的?”
“哎……行行行,那这釉妹子又咋整,小哥咱们还能亲自照顾,釉妹子这也昏迷不醒,咱们两个大男人也不能亲自照顾……”
王胖子愁眉苦脸,吴邪也急的上火。
两人这心浮气躁,声音不自觉提高,引来了病房外路过的医生,梁湾。
“病房里不允许高声喧哗,麻烦家属小……”
梁湾推门而入,入眼便是赤裸着上半身的张起灵。
此时由于体温升高,张起灵身上的麒麟纹身毫无保留地显现出来。
梁湾的话戛然而止,怔怔地看着昏迷的张起灵。
王胖子和吴邪立马挡住梁湾的视线,不待她说什么,连道歉带保证把人给推出门外。
“医生你放心,我们俩一定小声交流,我俩打哑语,打哑语。”
王胖子笑的脸上褶子都出来了,吴邪也是笑眯眯的,两人手上的动作却强硬的很。
“那医生您忙,拜拜!”
梁湾看着禁闭的门,半晌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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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釉我就接走了,多谢两位照顾,报酬打入二位的卡了,多谢。”
“嘟——嘟——”
吴邪愣愣地举着手机,张嘴说不出话。
“怎么了,一副傻楞样儿。”
王胖子啃着苹果,嘴里含糊不清。
“……阿宁的电话,说是把釉釉接走了。”
“什么?!那女人就这么擅自把人带走了?!”
“……还说报酬打我们两人卡里了。”
“哎呀,这阿宁和釉妹子都是女的,这照顾釉妹子也方便。”
吴邪盯着王胖子,表情一言难尽。
王胖子被盯着,渐渐露出些心虚之色。
“害,虽然我这话,是有些……但也是实话啊,咱们两个大男人,确实不大方便照顾釉妹子。再说了,阿宁对釉妹子那紧张劲儿你又不是没见过,谁都可能伤害她,阿宁不可能。”
王胖子看人还是有些独到之处的,他太清楚阿宁这种亡命之徒,一旦对一个人敞开心扉,那意味着什么。
吴邪泄气般瘫在凳子上,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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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我三叔还让你带什么话了?”
吴邪从一地碎瓷片中捡起相机,打量着毫无意外之色的金万堂。
金万堂一杵拐杖,一脸的掏心掏肺,“大侄子诶!我今儿个就跟你交个底儿!你三叔呢,给了我两万块钱,让我半个月后来吴山居,哎他可说了啊,这瓶子要是我碎的,你说不准还要问我要瓶子钱。现在这瓶子可是你自己碎的,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我净挣两万块——”
吴邪咬牙,“老狐狸……”
金万堂瞪眼,吴邪敷衍道:“我说我三叔。”
送走金万堂,吴邪抱着相机,里面只有一段视频。
录像机里,解连环裹着被子,吸溜着面。
“吴邪,当你看到这个视频,说明我已经失踪,或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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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虞釉躺在床上,安静地仿佛只是睡着了。
阿宁轻轻拧动门把手,门外微弱的光落入门里。
“釉釉啊,快醒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