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乃。
“三位老板，这就是我家，怎么样，够大吧！”
阿贵村长笑的一脸褶子，对着王胖子三人介绍。
王胖子又戴上他的墨镜，穿着衬衫马甲皮鞋，脖子戴着大金链子，手腕上一个大金表，一看就是——傻大款。
“这地方好啊！适合养老。”
“这寨子也挺新的，适合投资啊！”
吴邪落后一步，闷笑着撇过头。
这胖子，装模作样起来还挺有一套。
张起灵换回他的连帽衫牛仔裤，扣上他的“瓶盖”，双手插兜，静静地看着王胖子表演。
晚上，阿贵村长准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专门招待这三位“老板”。
四人吃好喝好，王胖子作为铁三角里的外交担当，跟阿贵村长一杯接一杯地喝，没多久便有了醉意。
此时阿贵村长的女儿云彩端着菜上桌，王胖子迷迷糊糊间，瞧着人家小姑娘，眼睛都直了。
“山美，水美，人更美……”
张起灵撇开眼，干脆起身观察起这座屋子。
相比于张起灵的含蓄，吴邪就没那么遮掩了，眼里的嫌弃无语都快溢出来了，见阿贵村长和王胖子聊的欢，干脆也下桌来到张起灵身边。
此时张起灵正站在一面墙前，墙上贴了许多照片。
“这是——陈文锦？！”
吴邪本是随意扫一眼，谁知便看见了陈文锦和另一个不认识的人的合照。
“七六年的时候，陈文锦来过巴乃？”
吴邪喃喃。
“我一直以为，西沙是陈文锦的起点，现在看来，巴乃才是他们的起点。”
张起灵忍不住捂着脑袋，这照片让他感觉很熟悉，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束缚，撞得他脑袋一阵一阵疼。
吴邪连忙喊来阿贵村长，问起这张照片。
“这个女的，是当年一个……一个考察队的，说起来，这个考察队啊，怪得很。”
阿贵村长语气里似乎有些忌讳。
王胖子已然醉醺醺地，招呼着几人回来：“有故事啊？来，来来，坐下说，阿贵叔……嗝，我给你、给你按字数给稿酬！”
阿贵村长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什么忌讳都没了。
“云彩！快过来帮阿爹数数！”
两番纠缠，阿贵村长总算是认真讲起当年的事。
————
阿宁如往常一样，回来洗漱之后换过衣服，才到虞釉的房间。
原本不抱希望，没想到一打开门，却发现躺了大半个月的人此时正坐在床边，阿宁先是警惕，随即惊喜。
“釉釉你醒了！”
傍晚黄昏，室内光线不足，阿宁不太看得清虞釉的正脸。
她正想开灯，却被虞釉出声制止。
“别开灯。”
阿宁下意识停止动作，心中疑惑。
“……釉釉？”
虞釉此时盘腿坐在床上，看起来像是打坐，阿宁不敢随意打扰她。
刚刚虞釉的声音不太对劲，仿佛在压抑着什么，阿宁心中有些不安。
她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向虞釉走近。
“别过来！”
虞釉的声音里明显带着颤抖，阿宁愈发肯定虞釉的身体出了问题。
但是即便知晓有问题，阿宁也无法改变什么，她只能僵在原地，生怕打扰到虞釉。
时间仿佛凝滞，随着夕阳一点点落下，虞釉粗重的呼吸声愈发明显，阿宁隐约看见虞釉的脸上似乎有东西。
良久良久，直到月上梢头，虞釉才一点点平静下来，此时的她如同刚从水里捞上来。
阿宁的身上也沁出一层汗。
虞釉身子一晃，便向后倒去。
阿宁一个箭步上前，及时扶住她。
“釉釉！”
“水……”
“水……你等等。”
阿宁把人轻轻放在床上，连忙出去倒水。
进出她都没敢开灯，只能借着厨房微弱的灯光给虞釉喂水。
喝过水，虞釉说话才没那么艰难。
“咳咳……有吃的吗？”
阿宁起身去准备。
“开灯吧。”
虞釉闭上眼，早晚都是要看见的。
阿宁一顿，灯亮起的瞬间，阿宁瞳孔一缩。
她的眼中，倒映出虞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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