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百川院赏剑大会,需要有请帖或者引荐人才能进入。”
百川院门口,李莲花和笛飞声被百川院弟子拦住。
笛飞声并没有查到别的线索,两人只能来到百川院,想办法从乔婉娩这里询问狮魂的消息。
“李莲花!你还是来了啊。”
方多病正好出来,撞见李莲花和笛飞声。
李莲花毫不犹豫卖了笛飞声:“哦,这个阿飞啊,听说今日赏剑大会,非要来凑热闹,我便带他来了。”
笛飞声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方多病脸上的笑容,在转向笛飞声时立马消失。
他向门口弟子介绍:“这位是我朋友,最近名头很盛的莲花楼楼主,李莲花。”
“至于这个,就是他身边一打杂的。我做推荐人带他们进去。”
方多病看也不看笛飞声,揽住李莲花的肩膀就往里走:“走走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先一步进去。
阮无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边把请帖交给门口弟子,一边揶揄地看着笛飞声:“打杂的?”
笛飞声看了她一眼:“没大没小。”
说完便大步离开。
阮无恙接过请帖,轻快地追上去:“哎?什么没大没小,我可比你小不了几岁!”
笛飞声理直气壮:“我指点过你,算是你半个师父。”
阮无恙都要气笑了:“你那叫什么指点?咱们明明是打架!”
“那也是我让着你,我比你强。”
“现在可不一定了,有空咱俩比划比划?”
“好啊,等我恢复内力,就是不知道你还打不打的动。”
“嘿,跟你打一场的力气还是有的。”
“那就好,可别像某些人一样,宁愿跟条狗一样活着,也不敢面对过去。”
“阿飞啊,你这话也忒难听了些,好歹人家也陪你打过架啊。”
“手下败将。”
“你这张嘴,跟李莲花比也不遑多让……”
前头的李莲花假笑,这个笛飞声,明知道这点距离他是听得到的,还故意这么说,激将法也太明显了点。
不过,这位阮姑娘到底是什么人?笛飞声可向来不会和他看不上的人比试。
方多病带着李莲花去看了李相夷的画像。
阮无恙和笛飞声驻足门外。
“这位方多病小公子,若是知道……”
阮无恙笑了一下,见方多病当着李相夷本人的面说他爱吃糖,她都想象的到,李莲花有多不自在了。
此时窗外日光正好,模糊了李莲花的侧脸,方多病隐约觉得,李莲花和画像上的人有些相似。
阮无恙怼了怼笛飞声:“到你上场了。”
笛飞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勾了一下。
“哎你别说,你和我师父还真……”
“他不是。”
笛飞声打断方多病的话。
方多病皱着眉看他:“不是什么?”
笛飞声看向李莲花,脸上隐约有些愉悦:“东海大战,李相夷输了,他应该第二。”
阮无恙在门外快要笑死了,这俩人怎么一凑到一起就这么幼稚啊。
方多病完全不信:“你说李相夷输给了笛飞声?!你看到了?他们可是在海上打的,你在哪儿呢?你是鱼精还是乌龟精啊你!”
李莲花偏过头偷笑,门口阮无恙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噗呲——”
“谁!”
阮无恙见方多病发现自己,便走了进去。
“咳,抱歉哈,一不小心听到几位谈话,抱歉抱歉。”
方多病见来人是阮无恙,倒是有些惊喜。
“无恙?你也来参加赏剑大会?”
阮无恙拱手,脸上的笑意还没落下去:“是啊,少师剑可是天下第一李相夷的佩剑,我的武功虽然一般,但对这李相夷还是很崇拜的。正好和乔姑娘有些交情,便来了。”
“只是没想到,方小公子说话这般有趣。”
方多病一听阮无恙崇拜李相夷,仿佛找到了知音,正想拉着她多说两句,便听见赏剑大会正式开始的钟声。
他只能遗憾闭嘴。
“行了,这赏剑大会都开始了,快走快走。”
李莲花权当看不见阮无恙眼底的促狭之意,拉着方多病就走。
被一个笛飞声听见方多病天天夸他已经够了,这要是再多个阮无恙,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阮无恙捂着嘴忍笑。
笛飞声挑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小古板。”
阮无恙笑容一僵,猝不及防听见熟悉的昵称,过往云烟再次浮上心头。
不过眨眼间,她又收拾好心情,只不过脸上的笑意浅了些:“走吧,李相夷的佩剑,我还真有些兴趣。”
笛飞声隐约察觉自己大概是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便不再多言。
两人找到李相夷和方多病时,百川院的纪院主已经开始讲话。
“原来是乔姑娘和肖大侠寻的少师剑啊。”
方多病自言自语。
纪院主讲完话,乔婉娩上前。
“这么多年,能寻到相夷生前从不离手的少师,我们也十分慰藉。”
“今日,望我武林中人,莫忘记惩恶扬善,天下太平的理想!不负相夷他心中所愿。”
乔婉娩眼中隐有泪光,肖紫衿上前揽住她,宣示主权的意图明显。
笛飞声抱着手,“我还以为,乔婉娩是你的女人。”
阮无恙点头,她也是这么以为的。
李莲花已经无心纠结阮无恙知晓他是李相夷这件事了。
“乔姑娘,她只属于她自己。”
阮无恙微怔,头一次认真打量起李莲花。
这样的人,难怪“死”了十年,也有这么多人对他念念不忘。
李莲花察觉到阮无恙的注视,偏头询问地看着她。
阮无恙一笑,摇摇头继续看着前方。
肖紫衿开口:“肖某有幸,与诸位一起,见证少师剑重见天日!”
红布被掀开,阮无恙微眯着眼,打量着那把剑。
方多病兴奋不已:“哎!还真是少师剑呢!李相夷就是用他自创的相夷太剑,一战惊绝江湖。听说,为了博乔姑娘一笑,在剑柄上系了丈许红绸,在扬州江山笑屋顶练了一套醉如狂三十六剑,引得万人空巷。”
“据说,争相围观者不知多少,只为目睹那红绸一剑。今日,你们仨也算长了见识了。”
李莲花莫明哼了一声:“也只是少时心性,做事情太夸张了而已。”
笛飞声接话:“是啊,竟这般招摇。”
方多病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没等他开口,阮无恙眯起眼,语气莫名有些凉嗖嗖的感觉:“是啊,我家屋顶坏了好些瓦砾。”
三人唰的扭头看向她。
方多病震惊,李莲花心虚,笛飞声看戏。
李莲花弱弱开口:“那房子……是你家的?”
阮无恙斜眼看他:“不然呢?”
“哈……哈哈……真巧啊……”
笛飞声看热闹不嫌事大:“是挺巧。”
方多病觉得他和这三个人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什么巧不巧的?”
李莲花义正言辞:“我们就是说,这李相夷,真不是个东西!怎么能在人家屋顶上乱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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