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水的电话突然打来问在哪用餐,欧阳清雪挑眉思忖:这跟你有啥关系?
可听着话筒那端南宫水的语气,和平日里的轻浮判若两人。
尤其是提到吴先生时,他的声音竟透着一丝恭敬。因此她是诚恳回道:
“我和吴先生在商江三号游轮上用餐,你有事吗?”
“好的,谢谢欧小姐。”南宫水匆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嘟嘟的忙音让欧阳清雪愣在原地。
“如果我没猜错,可能是南宫木出事了。”吴迪放下筷子,正色道。
“南宫木?”欧阳清雪怔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听说他一心习武,武道境界早就超过了南宫馆主,他会出什么事?”
“只是我的猜测。”吴迪拿起酒杯轻晃,说道:
“今早天长武馆这种场合,他作为南宫家的人却没露面,想必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事情越重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他说完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间透着几分笃定与深思。
“吴先生在那里。”
这时楼梯口处上来了七八个人,而领头的正是何馆主。
只见他们快步走到吴迪面前抱拳一礼道:“我等见过吴先生。”
“你们这是……”
“吴先生,南宫馆主儿子南宫木被人废了,南宫馆主已前去周旋,我等找遍周边饭馆不见吴先生,才让南宫水电问欧阳小姐,还请吴先生出手……”何馆主话未说完,吴迪已伸手制止,冷然道:
“既然南宫馆主已去,事件应能解决,传言南宫家在商海武道第一,连儿子被人废了都找不回场子,那南宫家俯首于我也就没必要了。 ”
“吴先生所言,我等明白,也知道吴先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只是这次废掉南宫木的是扶桑人。” 何馆主道。
“扶桑人?”吴迪眉头微皱。
“是的,吴先生,扶桑人更是挑屑我大夏武道,骂我们是大厦病夫。”
“是的,关乎大厦武道,还请吴先生出手教训扶桑狗。”几个馆主也同声说道。
“挑屑大厦武道者该死。”吴迪目光一凛,手掌轻轻一握,手中洒杯变化作尘埃随风飘散。
人不犯我,吴迪虽不轻易出手,但自己还有一个身份,为大厦至尊,岂能让扶桑人辱骂挑屑?
“不过,就区区一扶桑人,你们百家武馆难道还拿不下他?” 吴迪凝或道。
“我等惭愧啊,不瞒吴先生,就算我们百家武馆所有人一起上,恐怕都挡不住他一刀。”何馆主心惧道。
“哦?”吴迪略为惊讶,百家武馆出手,堪比千军,还挡不住扶桑人一刀?
“他是什么人。”吴迪道。
“他在扶桑强榜中排名第五,人称'出刀断魂'村正鬼刀。”何馆主的脸上不由略显恐惧。
“排名第五,有点意思。” 吴迪脸上却露出玩味的笑容:
“何馆主,劳烦你派人送欧阳小姐回家,我跟你们去会会那个村正鬼刀。”
“谢吴先生!”
众人再次抱拳欣喜道。
妅口道场。
这里曾是扶桑人的校场圣地,如今已归属大厦,成为南宫木传承武道的场所。
他门下弟子众多,在其悉心教导下,实力远超妅口区百家武馆的弟子。
今日,南宫木召开武道精神大会,倡导商海武道为先,不料竟有扶桑人前来挑战,最终险些丧命。
这让他对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武道再无颜面。
四肢被废,躺在扶桑人的阵营地上,脸上满是视死如归的神情,自觉无颜苟活于世。
而校场中央,两人正在交锋,一人正是南宫正雄,而另一人扶桑打扮,横眉竖眼,最显眼的是他腰间撇着的那柄三尺漆黑的刀。
鬼刀。
他就是扶桑强榜排名第五的村正鬼刀,出刀断魂,而此刻他并未抜刀。
“砰” 地一声巨响,众人只见一道人影倒飞出去,口喷血雾。
“馆主,馆主。”
天长武馆弟子立刻上前扶住馆主,只是南宫正雄伤势不轻。
“扬馆主,我们一起上。” 之前从天长武馆离开的众位馆主,得知扶桑人敢骂我大厦病夫,都急忙前来,定要将这扶桑鬼子赶出商海。
下一刻,包刮扬馆主在内的八十位馆主一起涌上,将村正鬼刀团团住。
“嗦嘎。” 村正鬼刀列嘴一笑道:“八十位武道宗师,值得我出第一刀'非死即伤。‘’
'‘出手!’'扬馆主厉喝一声。
刹那间,八十道凌厉掌风轰然爆发,气浪翻涌,如同一场肆虐的狂风暴雨,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呼啸着向村正鬼刀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