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启二，贺儿！”
启钰“丁探长。”
贺峻霖“丁哥。”
丁程鑫扔了一把枪给贺峻霖。
丁程鑫“带上，以防万一。”
贺峻霖“我带这个有什么用？”
丁程鑫“军校白读了？”
贺峻霖“行吧。”
他把枪往腰里面一别，对着丁程鑫浅浅弯唇，然后转身就拉上启钰。
贺峻霖“我们先进去，有危险给你信号。”
丁程鑫“好。”
-
打火机微弱的光在逼仄空间里摇曳。
启钰搭上贺峻霖的手，从窗户翻进屋子里面，落地时悄无声息。
启钰“呐。”
“啪”。
贺峻霖接住被她随手扔过来的弹匣，看看启钰又看看手中。
启钰“给你的。”
她轻飘飘丢下这句话，打开手电就跳了进去。
“有枪没弹，照样完蛋。”
贺峻霖耳畔突然响起某个人的某个声音，说出的某一句话。
丁程鑫要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严浩翔不会把他放到巡捕房，更别说还是让他在公共租界和外国人斗；那启钰的行为，就是潜意识里的习惯了。
启钰“愣着干什么？”
贺峻霖从思绪里抽离。
抬头一看，才惊觉启钰已经比自己先行了一大截，只剩手电的光一片。
他也不说话，只是疾步跟了上去。
这条路实在太黑太长了点。
长到他几乎要怀疑现在是否真实。
贺峻霖“启钰。”
黑暗中，贺峻霖突然用气声叫了她一句。
启钰回头看他，手电的光不免从他眼前划过，刺眼。
她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贺峻霖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像刚刚只是为了确认一下启钰还在。
贺峻霖“……”
贺峻霖“贺峻熙……你对他还有印象吗？”
启钰……
启钰停了下来。
她有一阵子没听到这名字了。
贺峻熙……算是贺峻霖的弟弟，她的好友。
启钰“怎么了？”
贺峻霖“突然想到，如果他在，我们相处会不会轻松一点。”
启钰……
启钰“不会。”
贺峻霖又沉默了。
这话题，又聊死了。
启钰“你和阿熙最后一次通信是什么时候？”
贺峻霖瞳孔瞬间放大，却只看见启钰面色如水，就像在说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与贺峻熙的私下往来，向来只有贺峻熙的一个下属知道，而这个下属，早就被他清理了。
启钰，到底知道多少。
贺峻霖“最后一次……”
他停下脚步，眉头拧了起来。
贺峻霖“五个月前。”
启钰“想到什么了？”
手电筒的光直射在贺峻霖脸上，突然照亮了他的思路。
贺峻霖“峻熙两个月前去世，距离最后一次和我通信有三个月，他之前一直坚持一个月和我通信两次……”
贺峻霖“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启钰“五个月前的十六。”
贺峻霖“尸体呢？”
启钰“没见过。”
启钰瘫着一张脸说完，又转回去，继续向前走。
贺峻霖“没见过尸体？”
贺峻霖几步赶上来，抓住启钰的肩膀。
启钰被他拽的一拌，差点没站住。
贺峻霖“尸体应该停留三天供人祭拜，你怎么会没见过尸体？”
启钰“贺家没有置灵堂，直接下葬。”
贺峻霖“没置灵堂？”
启钰“对外说得的是瘟病，所以不置。”
贺峻霖“你觉得他的死有问题？”
启钰“你不觉得？”
谈话间，启钰撬开了一扇门。
和外面的一片废墟不同，里面干净而整洁，药品试剂摆放的整整齐齐。
启钰“看来闻得不错。”
贺峻霖“你能通过闻确定地方？”
启钰“贺峻熙没和你提过？”
贺峻霖“说实话，他没提过你。”
启钰“啧，真不仗义，改天去把他坟头炸了。”
贺峻霖“去他坟头？”
启钰“嗯，你验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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